項賞下意識點頭:“記住了,此事給我,你盡管放心就是。”
可卻又陡然回過神來,仍舊是帶著強烈的不甘心:“你當真想好,要嫁燕王府了?”
范靈枝看著自己系統界面上的任務,重重點了點頭。
系統要讓嫁,自是不得不嫁!
既然躲不過去,那就不妨給這樁婚事增加點刺激的曲,順便還能用來祭奠一番的第三次嫁人。
是妖后嘛,妖后總歸是與眾不同的,嫁三次算得了什麼,最好嫁個十次八次的,更顯傳奇!
項賞打量范靈枝許久,方才依依不舍得從臉上移開,卻還是忍不住握住了的手,深道:“枝兒,我最最乖的好枝兒,就算你嫁了燕王府,我也不會放棄的!”
“日后你若是玩厭了他,請別忘了我!我隨時都在等你!”
“等著你來到我邊!”
“我愿意等你一輩子!”
范靈枝從他掌心中出自己的手,嫌惡道:“據我所知,你的后宅可是塞滿了妾,我才不要你這種臟男人。”
項賞愣愣的:“額,可是枝枝,你不也換了好幾個夫君嗎?”
范靈枝皺眉,聲音更冷了:“那又如何?是他們上趕著非要找我,又不是我的錯。”
項賞漲紅了臉:“可、可是那昏君齊易,據我所知,他當時可是人無數——”
范靈枝:“所以他只能得到我的,永遠都得不到我的心啊。”
項賞更傻了:“那那那溫惜昭,我看他后宮人也不……”
范靈枝嘻嘻輕笑:“都是擺設,溫惜昭除了我,可從未和別人睡過,他可干凈著呢。”
項賞不說話了,直到
許久,才哇的一聲哭出來,傷心淚流:“你嫌我臟了是不是?”
范靈枝點頭:“是啊。”
項賞:“那、那若是我現在就遣散后宅那群人呢?”
范靈枝:“渣男!那群人也太可憐了吧?!”
項賞:“……”
項賞十分沉重:“你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的臟?!”
范靈枝:“別來煩我,滾!”
項賞麻溜得滾遠了。
他覺得還是不要再留下自取其辱比較好。
范靈枝對項賞的識時務總算贊許了一回,否則等會耽誤了看皮影戲,免不了又要把他罵一頓。
項賞的作極快,五日后,燕王府的人就上門了。
來者正是那個專門全權負責長公主婚事的秦嬤嬤。
秦嬤嬤上門來這一日,柳厲、周氏和范靈枝,全都坐在了正廳,一齊接待。
如今四姑娘已經回府了,柳厲說話的底氣也足了,當即帶著笑臉對秦嬤嬤客套有禮地問道:“不知秦嬤嬤今日上門,是為了什麼?”
秦嬤嬤著范靈枝,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驚艷之,于是邊的笑意變得更歡欣了,兩只眼睛都彎了兩條。
唐姑娘和大王爺親自給大爺定的親,果然眼極好!
人逢喜事神爽,秦嬤嬤喜滋滋地說道:“眼看
還有十五日便是長公子和四姑娘的婚事,所以老想要趁著今日十五的好日子,帶長公子和四姑娘,去郊外苦寒寺,找方丈給他們合合八字,看看是否有相沖的。”
可誰知,柳厲和周氏聞言,竟是瞬間就變了臉。
前一刻尚且笑瞇瞇的兩張臉,此時竟紛紛難看起來。
秦嬤嬤這樣的人,自是很快就察覺到了這對夫妻的不對勁。
角的笑意亦是有些凝固下來,緩緩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淺啄一口,這才似笑非笑得晃著手中的杯盞,說道:“這人啊,就得像這茶葉一般,什麼時候舒展,什麼時候沉浮,都有自己的命數講究。”
柳厲和周氏自是小心翼翼得陪著應是。
秦嬤嬤:“長公子親乃是大事,去尋方丈給他們合個八字,乃是必走的流程。”
聲音淡淡的,可語氣卻不容置喙。
柳厲額頭忍不住冒出些薄汗來,倒是一旁的周氏反應很快,干笑道:“是,是,這是自然。”
秦嬤嬤眸深深得瞥了這對夫妻一眼:“行,那老這就回府安排,你們也別閑著,盡快備車吧。”
說及此,秦嬤嬤又看向范靈枝,笑道:“四姑娘,老這便先回了。”
等秦嬤嬤走后,柳厲氣得不行,站起來在大廳走來走去,焦慮得坐立不安,周氏則在一旁不斷安他:“無事的,這有什麼,不過是合婚罷了。”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想那方丈定不會非要毀了這樁婚事!”
可柳厲和周氏這邊
在火燒眉,范靈枝卻幸災樂禍得忍不住輕笑出聲。
周氏瞪了一眼,敢怒不敢言,咬牙道:“你笑什麼?”
范靈枝譏嘲得瞥一眼:“笑你們如此慌,倒是顯得可笑。”
周氏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忍不住刺激:“你這還沒嫁燕王府呢,擺什麼燕王府的譜?!若是等會合婚的結果不好,這門婚事泡湯了,我看你拿什麼耀武揚威!”
范靈枝嗤之以鼻得冷笑:“泡湯了又如何,于我可沒有什麼損失。”
“倒是父親,這升發財的夢可就黃了……”說及此,范靈枝嘻嘻輕笑,眸中卻幽深一片,“到手的鴨子竟然就這麼飛了,還真是可憐啊。”
一邊說,一邊退出前廳,直氣得周氏快要心梗,怒聲道:“老爺!你看那副快要上天的樣子!我真是恨不得——”
柳厲卻咒罵道:“你跟自己兒瞎嚎個什麼?!真是吵得本侯不得安生!”
周氏:“我——”
柳厲氣得不行:“有這閑工夫,還不如想想等會該怎麼辦!”
他越想越窒息,——他仿佛已經看到苦寒寺方丈拿著柳名帖后,一口咬定是天降災星的樣子,于是燕王府分分鐘就毀了婚約……
而就在柳厲滿腦子胡思想的時候,就聽下人來報,說是燕王府的馬車已經到了,就等著永南伯府也一起出發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柳厲連忙猛得站起來,也拖著周氏和范靈枝出門去了。
只是他的雙,就跟灌了鉛一般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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