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才剛走小廚房,就看到蕓竹和阿刀正在忙得熱火朝天,竟是在幫準備午膳。
驚了驚,可很快也回過神來,心道既然溫惜昭都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里,更何況是幾個奴才。
于是便渾輕松得躺在院子等著吃喝。
很快的,蕓竹將膳食都端了上來,溫惜昭也跟著一起來用膳,只是他邊始終有個俏丫鬟服侍他,一副坐齊人之福的樣子。
范靈枝權當沒看見,兀自吃了飯,轉就朝著寢房走。
可才沒走出幾步,就被溫惜昭住:“新婚第一日,自是要給婆婆敬茶。”
范靈枝:“?”
下一刻,溫惜昭已拉著范靈枝徑直朝著燕王妃的瀾苑而去,竟是要帶一起去敬茶去了。
最可怕的是,一路走來,沿途看到溫惜昭的下人,竟然都他‘大公子’。
范靈枝忍不住低聲道:“你如何做到的?”
溫惜昭眸深深:“怎麼,允許你一夜之間為永南伯府的四姑娘,就不允許我變燕王府的長公子?”
范靈枝真是語氣都忍不住拔高了:“四姑娘從小就流落在外,永南伯和他夫人可是從未見過這個四姑娘,所以我這冒名頂替,也還算說得過去。”
“可燕王府的長公子,可是一直養在燕王和燕王妃的邊,”范靈枝的語氣更震驚了,一副見了鬼似的神,“如今你陡然冒充長公子,燕王和燕王妃,總不至于眼瞎到看不出來罷?”
溫惜昭卻依舊淡漠,角的笑意愈加高深起來:“日后你就知道了。”
別說日后,眼下都已經懵了啊!
二人竊竊私語間,瀾苑已經近在眼前。
溫惜昭果然帶著范靈枝直接踏了燕王妃的寢房正廳。
之前合八字時,燕王妃都不愿意去苦寒寺走一趟,明顯就是不待見這個智障的長公子,可誰知今日一看到溫范二人進來,竟臉笑瞇瞇的,看上去和藹溫極了!
……仿佛就沒有看出來自己在智障兒子變了溫惜昭。
燕王妃率先說道:“這麼早就來了?怎麼不多睡會!”
范靈枝像見了鬼似的側頭看了眼窗外,此時都已經是午時三刻了……還、還早嗎?
溫惜昭淡淡道:“兒子帶媳婦來看看你,給你奉杯茶。”
燕王妃是老皇帝的第一個孩子,大魏的長公主,比大皇子項賞,還要年長六歲。
三十三歲的燕王妃保養得當,長相大氣,歲月并未在臉上留下什麼痕跡。此時見到溫范,更是笑意,滿面春風,哪里有一分傳說中的冰山氣場。
聽溫惜昭這樣說,燕王妃連忙指了個丫鬟去請燕王過來,這才道:“你們新婚燕爾,為娘還以為你們不會來呢,既然來了,自是得將王爺也來,否則豈不是怠慢了禮數。”
而很快的,燕王便到了。
燕王也是壯年,看上去有些儒雅,雖將近四十歲了,可氣質從容,和燕王妃很是般配。
燕王看到二人,亦是笑瞇瞇的,只是范靈枝敏銳
得察覺到燕王臉上的笑意,比起燕王妃的真實,可差遠了。
燕王臉上的笑,多暗藏著幾防備。
而溫惜昭帶著范靈枝給他們奉茶后,燕王妃很是激,燕王則只是神淡淡。
喝了范靈枝奉的茶后,二人都給范靈枝準備了大大的紅包,范王妃將范靈枝從頭發一路夸贊到了腳上的繡花鞋,就差沒把捧到天上去。
范靈枝暈乎乎得接了這一頓花里胡哨的恭維,這才跟著溫惜昭走出了瀾苑。
日有些強烈,范靈枝走著走著,終是停下腳步,緩過神來,瞇著眼睛看著溫惜昭。
溫惜昭亦側頭看向,與四目相對。
范靈枝笑得嫵極了,強烈釋放著自己的魅力,有些勾人得看著他:“長公子,你走得這樣快,妾都快跟隨不上了。”
恰在此時,不遠抄手回廊下,經過了幾個丫鬟。
既然是當妖婦,當然要不要臉一點。
別的沒什麼擅長,可臉皮倒是賊厚。
于是范靈枝更聲得弱道:“昨夜長公子這般對妾,妾哪里還有力氣走路呢。”
溫惜昭倒也毫無畏懼,當即走到范靈枝邊,一彎腰就將范靈枝徑直抱了懷中,聲音曖昧:“是嗎?那就讓為夫好好疼你。”
他一邊說,一邊眼睛唰唰放出狼的目。
范靈枝著頭皮:“夫君真是疼妾,嘻嘻。”
溫惜昭大步抱著朝著梅苑而去。
只留下幾個丫鬟目瞪口呆,臉得通紅。
而回梅苑后,范靈枝一下子就跳離了他的懷抱,似笑非笑:“容我大膽猜一猜,燕王妃可是早就知道你的份了?”
溫惜昭笑了笑:“夫人一向聰明。”
范靈枝:“整個燕王府上下的奴才,也都是新來的吧?”
溫惜昭:“夫人繼續。”
范靈枝:“可燕王必然還不知你的份。我可實在是太好奇了,燕王妃是如何能勸他接,讓一個不相干的人來冒充他的兒子的?”
溫惜昭拉著范靈枝的手回到寢房,一邊道:“不過是允諾了他一些好,也就答應了。”
范靈枝一副好奇模樣,睜著一雙大眼睛瞪著他。
溫惜昭想對手腳,可卻被一下子打了手,惡狠狠道:“你不說清楚,別想近我!”
給看給不給吃,溫惜昭的狗因子又開始發作,著個臉笑著:“我說就是,夫人別氣。”
——就在范靈枝不告而別只讓阿刀送給他一封信后,溫惜昭就第一時間去見了項賞。
而項賞一見到溫惜昭,便將一切全盤托出,一邊訴苦自己就不知道那四姑娘竟然就是范靈枝,否則的話他也不會答應四姑娘和自己那傻外甥的婚事啊!
呵!敢范靈枝信中所說的沒辦完的事,竟然是要留下來嫁人,嫁的還是一個蠢貨。
溫惜昭真是氣笑了,范靈枝真是好樣的啊,這綠帽又大又圓,拼命得往他溫惜昭的腦袋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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