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顯然也被嚇了一跳,慌之下迅速沉聲道:“好端端的,你來這邊做什麼?”
他的語氣不善,眉眼著戾氣,一副恨不得要將范靈枝當場殺死的架勢。
范靈枝臉上泛出幽深的笑來,可雙眼卻惻惻的,莫名顯得有些詭異。
看了眼燕王,又看了眼前方還沒來得及回府的貌外室,瞇著眼道:“我來這邊,自是為了尋父親呀。”
燕王心底一沉,聲音鷙無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范靈枝冷冷得瞥他一眼,便兀自朝著站在不遠的外室走去,一邊走一邊上下打量著。
這外室長得弱好看,氣質滴滴的,和燕王妃的驕傲自信,全然不同。
只能攀附旁人的菟花,又如何比得過高傲艷麗的牡丹。
可見這燕王太過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燕王妃這樣的牡丹,只有路邊的菟花才適合他。
范靈枝站定在外室面前,十分憐憫地看著:“真是可憐。”
外室弱歸弱,可看著范靈枝時的眼卻帶著濃濃的防備:“你、你說什麼?”
范靈枝道:“你為了他這般茍且生,見不到,連帶著自己的孩子也了的私生子,你就不覺得傷心嗎?”
外室陡然尖聲:“喬郎,這子是誰?為何如此胡言語的?”
燕王更是快速沖了上來,攔在了外室面前,只沉聲道:“你趕回去。”
外室慘白著臉,跌跌撞撞得回了門后,然后這小別院的大門迅速就被關起,仿佛只要關了大門,就回到了最安全的殼。
燕王揚起手來作勢就要掌摑范靈枝,可不知怎的,他的手肘關節竟猛得泛酸,讓他的手陡然垂下。
范靈枝逐漸收了角的笑意,轉而冷得看著他:“你為駙馬,卻在外頭養著外室,此事若被皇家知曉了,你猜猜,會是什麼后果?”
燕王咬牙:“你威脅我?”
范靈枝點頭:“對啊,我在威脅你,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燕王臉上的殺氣陡然浮現,他狠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殺了你,讓你再也說不出話來!”
范靈枝笑著:“是嗎,那你就快點殺了我,否則……”
燕王:“否則什麼?”
范靈枝:“否則,我怕你來不及啊。”
話音剛落,燕王還沒回過神來,突的就聽不遠駛出一輛絳紫的掛垂流蘇大馬車來。
正是燕王府的馬車。
燕王心底閃過慌,下意識想逃,可誰知范靈枝卻一下子攥住了他的袖,一邊哭著道:“父親,你怎能如此待我?父親,我可是你的兒媳啊!”
聲音極大,十分凄楚,誰聽了不得直呼一聲‘好家伙’。
燕王當即一用力,將范靈枝猛得一推,可誰知這范靈枝著他的擺,于是范靈枝倒下后,這燕王一時不慎,竟也跟著摔倒了下去。
馬車恰在此時匆匆停下,馬車被揭開,
竟見這馬車端坐著的,正是燕王妃,和的母親殷皇妃。
二人便這般看著燕王和范靈枝凌得摔倒在地,簡直荒唐至極!
燕王妃和殷皇妃皆是憤怒之極,特別是燕王妃,當即跳下了馬車,一下子就拉開了燕王,然后二話不說就對著燕王的臉頰重重甩了好幾個掌!
這兩掌用盡了全部力氣,厲聲道:“喬衛元!你還是不是人?枝枝可是你的兒媳啊!你怎會如此不知廉恥——”
一邊說,依舊不斷扇著掌,仿佛要將這七八年來心中的怒氣全都撒出來!
燕王著實是被打懵了,直到許久,他才終于回過神來,一下子掙開了燕王妃的控制,一邊重重捂著臉頰,厲聲道:“我沒有!我做什麼了?!”
說話間,他怒瞪向范靈枝,就見范靈枝竟臉頰浮出詭的笑意,眼中著濃濃的幸災樂禍。
燕王怒氣更甚:“明明是你的好兒媳在從中作梗——”
可燕王妃非是不聽,側頭看向范靈枝,厲聲道:“,你來說說,剛剛都發生了什麼?”
范靈枝此時臉又變作了悲切的模樣,一下子痛哭著撲到了燕王妃懷中,搭搭道:“父親、父親剛剛竟這般對我……”
“我不過是無意中撞見了他的外室,可誰知他竟就……就威脅我,說若是我不乖乖聽話,他、他就要……”
說及此,一副恥至極的神,一邊流下了屈辱的眼淚來。
一直坐在馬車的殷皇妃見狀,亦是忍不住紅了眼眶,整個人閉上雙眼,陡然滄桑。
燕王瘋了似的朝著沖上去,作勢就要痛揍范靈枝,一邊厲喝:“你在說什麼鬼話?你這個賤人——”
可燕王妃卻已將范靈枝護在了后,十分森道:“來人啊,將燕王給本宮綁了!”
很快的,就有幾列侍衛從暗躥了出來,二話不說就將燕王給捆綁了起來。
燕王妃:“將他押回燕王府,恰逢母妃今日也在,倒也巧了!不如你我今日就和離,從此你走你的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話音未落,燕王妃已拉著范靈枝的手徑直上了馬車,而燕王則留給了后侍衛,讓侍衛們將他押回來。
馬車上,殷皇妃看著自己兒飽含痛苦的雙眸,幾番言又止。
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深深嘆了口氣。
倒是燕王妃率先開了口,努力揚起一個笑意,說道:“母妃何必唉聲嘆氣的?”
殷皇妃到底是忍不住落下了淚來:“你這傻孩子,你都三十多了,卻非要折騰著和離,可你想過沒有,你此番若和離了,你還帶著兩個大小子,日后可如何再嫁?”
燕王妃道:“那就不嫁!”
殷皇妃手抹掉了淚:“你從小就是養著長大,是整個大魏最貴的長公主,因此你從小就眼底容不下沙子。”
殷皇妃:“燕王他在外頭養外室又如何?養便養了,橫豎礙不到你什麼,那螻蟻般的子,就算生了再多的孩子,也阻礙不到你的半分權勢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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