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淵:“你還有何話要說?!”
溫惜昭氣定神閑:“不知凌兄可曾聽說過‘十天香’?”
凌淵:“?”
范靈枝此時已掉了自己眼角的淚水,在一旁解釋道:“十天香啊,便是一種香毒。”
“是一種味道極好聞的香,前調是玫瑰,中調是檀香,尾調是淡淡的蘭香,”范靈枝笑嘻嘻的,“最重要的是,中毒之后,每隔十日便要服用一次解藥,連續服用五次,才算是完全解毒。”
凌淵心底下意識怦砰直跳,沉道:“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范靈枝:“不知燕皇覺得,本宮帕子上的香味,可好聞?”
一邊說,一邊揮了揮手中的帕子,然后用一雙黑漆漆的眼神盯著他,莫名顯得有些森。
凌淵微愣,盯著范靈枝手中的帕子,久久不曾回神。
他方才,確實聞到了手帕上傳來的一幽香,香味獨特,他聞所未聞。
等他終于回過神來,凌淵的臉已變得格外暴戾,他猛得便要沖到范靈枝面前,可卻被溫惜昭輕松攔下。
溫惜昭將范靈枝攔在后,冷笑道:“凌兄這是打算做什麼?”
凌淵就像是瘋了一般:“寡人殺死你這個——”
可卻被溫惜昭快速截斷:“凌兄不想解毒了?”
說話間,他雙眸冷無比,渾著危險氣息。
溫惜昭住凌淵手腕,冷笑:“凌兄不如還是好好想想到底該如何解了上的毒。”
溫惜昭:“你若是還想活命,便拿出‘無煙’,你我一藥換一藥;”
溫惜昭:“你若執意要我行我素、劍走偏鋒,那也休怪朕不留面!”
溫惜昭:“你以為朕當真是單槍匹馬來的燕京?”
他臉上的譏誚更濃,笑道:“朕此番燕京,帶著兩萬暗衛,各個武藝高強,可以一敵百。”
他臉上帶著嗜的笑:“你若是不聽朕的,朕有的是辦法讓整個燕京百姓都不得安生,又或者更直接點,直接破了你的燕都,倒也是輕而易舉……”
他剩下的話,凌淵已經聽不到了,他滿腦袋只剩下兩個字:完蛋。
也不知是那十天香的毒開始發作了,又或者是他的理智有些不太清醒,他只覺得自己腦子發了昏,就連眼前都開始陣陣發黑,讓他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了。
幸得他旁邊的隨侍太監曲公公及時扶住了他,才總算沒讓他出了洋相。
曲公公最是有眼,連忙高喝一聲‘皇上子有恙,需要靜養’后,便連忙帶著凌淵退下了,逃也似的帶著凌淵離開了長樂殿。
看著凌淵慌張離去的背影,范靈枝十分慨:“凌淵對你,似乎真的很有意見啊。”
范靈枝看向溫惜昭:“否則他怎會這般沉不住氣,這才剛見面,便急著要將你抓了當人質!”
溫惜昭十分無辜:“我又豈知凌淵竟會這般狼心狗肺,恩將仇報?”
“之前朕可是親自和大燕國談和,才終于讓他的人馬能及時趕回燕京,給他撐腰,”
溫惜昭痛心不已得搖了搖頭,“朕還以為他會對朕心存激,可沒想到,他竟這般——”
溫惜昭:“朕對他很失。”
范靈枝也很是心疼溫惜昭,當即著他的臉頰,說道:“沒事,這不是你的錯,皇上你可別再傷心了,免得臣妾心疼。”
范靈枝:“你就是太善良,所以才會被凌淵這般欺負!”
“唉,罷了,”范靈枝持續安,“果然如您這般善良的帝王,才會笑到最后。像凌淵這種上不了臺面的貨,也只有蝸居在大燕宮的份了。”
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把凌淵痛罵了一頓,而此時此刻的另一邊,皇寢之,凌淵已被曲公公攙扶到了床上,并命人火速去將醫來。
等醫十萬火急來了之后,當即馬不停蹄替凌淵看病。
醫仔細把脈,隨即皺著眉頭,許久不言。
凌淵一下子就怒火攻心,住醫的袖,厲聲道:“寡人到底得了什麼病?”
醫嚇得連忙跪在地上,聲道:“皇上您的病狀……應是一時怒火攻心,所以才會發暈。讓臣給您開一副降火的藥,好好調理幾日,應該便可恢復正常!”
可誰知,凌淵聽了之后竟是氣得更急了,一下子就坐起來,飛起一腳重重踢在了醫的前,讓醫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凌淵戾喝:“庸醫!一群庸醫!寡人明明就中了毒,你卻連查都查不出——”
醫嚇得跪在地上,再也說不出話來。
凌淵一下子就讓醫趕滾出去,自己則十分頹敗得躺在床上,著床頂發呆。
他從未想過那溫惜昭夫婦竟會如此歹毒,出其不意給自己下毒。
他明明原本可以很好得利用這次機會,可現在卻反而自己被他們牽制。
大好的機會就此錯過,他當真……好狠!
無力之再次撲面而來,讓他忍不住又陷了深深的絕。
一直等到很久,他才終于啞聲道:“曲公公。”
曲公公連忙走上前來,彎著子小心翼翼道:“奴才在!”
凌淵讓曲公公扶著自己起,然后,在曲公公喂了自己吃了醫開的藥后,等自己好些了,便繼續讓曲公公扶著自己,重長樂殿。
在殿之前,曲公公又高喝:“皇上駕到!”
而這一次,凌淵在殿來時,臉上又掛上了非常真誠的笑意。
溫惜昭和范靈枝依舊是坐在正座之中,見凌淵又進來了,當即非常識時務地又各自起,相互打了友好的招呼。
溫惜昭十分關切:“燕皇,許久不見,你好像比剛才又憔悴了一點啊。”
凌淵面無表:“寡人謝謝你關心。”
兩位皇帝相互笑著打著招呼,空氣中再次彌漫著幸福祥和的氣息。
宮人們又在曲公公的安排下,上了許多甜點和濃茶,讓兩位帝王坐在桌邊慢慢聊天,好好通。
仿佛半個時辰前的不愉快,本就沒有發生。
果然,大事者,必須臉皮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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