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靈枝暫時將這些拋到腦后,而是開開心心得起了在華溪宮腐敗的日子。
先是瘋狂做了幾個燕窩面,然后又跟著辛和別的宮妃們瘋狂聯,比如一起在花園開派對狂歡之類的。
特別是祁葵,兩年不見,倒是變得越來越艷了。
可見這兩年沒有男人的打擾,又沒有敵的膈應,必然活得很開心。
酒后三旬,范靈枝非常鄭重得拉過祁葵的手,和說心里話。
范靈枝臉頰微紅,雙眸著微醺,輕笑道:“祁葵,真是抱歉啊。”
祁葵有些不解得看著:“皇后何出此言?”
范靈枝嘆息:“我總是在想,若是沒有我,皇上是不是會和你相到老,直到久久。”
的眼中有些迷茫,全沒了平日里的囂張跋扈:“溫惜昭若是沒有遇見我,他最的,應該是你吧?”
祁葵卻自嘲一笑,說道:“皇后怎會這樣想?”
眸深深,可卻著看淡一切的恬靜:“就算沒有你又如何,人生漫長,他遲早會遇到張靈枝,王靈枝,又或者別的人,納一堆的妃子。”
“他本就不我,”祁葵竟是無比平靜得說著,“我第一次發現他不我,就算在三年前,他注視你時的目,和看著別人時,完全不同。”
“你看,”祁葵自嘲笑著,“他不我,也不別人,他只你一個。”
“所以啊……我想,若是你沒有出現,那他或許也不會上別人?所以他一定會納很多的妃,我一定會活得更辛苦吧。”
祁葵低笑:“至現在來看,他只你一人,為了你竟連被的宮妃都不要了,我倒也輸得心服口服。”
范靈枝也笑了起來,可到底沒有再說別的什麼,二人握起酒杯沉沉撞,清冷月下,相視一笑。
衛詩寧和張清歌依舊在一旁斗,從菜品一路說到腦袋上的頭面,別的幾個昭儀亦相互說著最近北直隸發生的故事,零零散散,瑣碎又八卦。
辛依舊在中間跳著的舞,婷婷裊裊,軀款款,步步生蓮,別提有多好看。
范靈枝手挑著下看著眾人百態,心底不斷涌來的是的寧靜,和越來越心靜的溫。
甚至在想,若是一直這樣下去似乎也不錯。
可到底自嘲笑著搖了搖頭,將這荒誕的想法徹底拋到了腦后。
眼看宴會快要結束,范靈枝這才不疾不徐得笑著說道:“等到了明日,你們想出宮的就都出宮去吧。”
“皇上從未留宿于你們宮,距離你們宮,轉眼都已三年了……”
“可你們若是不想走的,那就留下。來日方長,你們若愿意一直陪在他邊,他總會有看到你們的那天。”
在場眾人都有些微醺,聞言,衛詩寧率先大笑道:“哈哈,真是太好了!臣妾總算是等到這一天!等天一亮我就走!”
張清歌亦低笑:“是啊,皇上眼中只有皇后娘娘您,只怕就算我們陪在他邊再久,他也不會多看我們一眼呢。”
br> 祁葵亦是怔怔,可隨即,到底也是緩緩漾開一個笑意,不再多說。
眾人紛紛表態,你一言我一語得開始向往起出宮后的嶄新生活。
特別是衛詩寧,一直絮絮叨叨說著,仿佛要將心底的苦水全都倒出來。
衛詩寧的父親左相衛祿已經暴斃而亡,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衛詩寧的兄長已將衛家重新撐了起來,雖然不像衛祿那般權傾朝野,可如今也已了大理寺,專心任職。
衛詩寧一直說著他哥如何想念,總想著讓離后宮苦海,再另外給許個好人家。
一邊說,一邊還抹著眼淚,可見在這后宮苦海,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多待了,只想趕走人,擁抱新世界。
眾人各自又對即將開始的新生活激烈討論了許久,眼看夜漸深,一個個才依依不舍散去。
而等到第二日,范靈枝尚未酒醒,還在睡,突的就聽外頭傳來幾道急切的腳步聲,將猛得驚醒。
范靈枝睜開眼來,腦袋尚且發疼,忍不住皺眉道:“蕓竹,外頭出了何事了?”
蕓竹這才走了上來,低聲道:“回娘娘,是……是各宮的嬤嬤們來了。”
范靈枝在蕓竹的幫助下坐起來,腦袋有些發疼得著太,皺眉道:“們來做什麼?”
蕓竹道:“們來、來告狀,說是各宮的小主們都在收拾包袱要離開后宮,所以們才……”
范靈枝了然,揮了揮手:“是真的,此事是本宮親口允的。讓們別再尋我要說法了。”
蕓竹喏了是,這才退下,吩咐去了。
外頭的嬤嬤們吵了一團,一個個的聲音尖利,有說皇后哪能擅自做主革了宮妃的,有說皇后武斷專治不講面的,總之說什麼的都有,整個華溪宮都做了一團。
范靈枝則安心躲在寢殿,就不想理會們。
們這一個個的,不過是不想下崗罷了。
畢竟沒了宮妃伺候,們就得回過頭去做個使嬤嬤,這麼幾年閑散日子過慣了,哪里還過得了日日做活的日子。
眼看這些嬤嬤們鬧了快要一個時辰都不愿收手,范靈枝煩躁得過阿刀,讓他去侍衛府幾個大侍衛來。
若是還有不服的,就讓侍衛們將們抓下去好一頓拷打,看誰還敢再作。
果然,不出一刻鐘,那群嬤嬤們就散了個干凈,簡直跑得比兔子還快。
而當日下午,整個后宮的宮妃們,全都離開了。
而們離開前,還十分默契得將離別的禮給了阿刀,讓阿刀轉到范靈枝手中。
確實,分別不必見面,免得徒增傷。
范靈枝看著阿刀拿回來的一大堆的禮,有親手做的簪花,有親自繡的錦帕,還有親自鹵的鴨貨……
各種各樣,琳瑯滿目,范靈枝看著看著就笑了。
只是笑著笑著,眼角就忍不住落出了淚來。
不是悲傷,只是覺得有些難過。
空落落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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