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只剩下范靈枝一人,于是便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
范靈枝日坐在空無一人的花園,著姹紫嫣紅綻放的花樹,整個人都快抑郁了。
唯一的伙伴就是辛,為了讓自己的生活充實一些,開始跟著辛,一起虛心學習跳舞。
自然,非常顯然,為被系統選中的人,這種舞蹈就難不住。
不過才剛跟辛跳了小半個月,就跳得和辛半斤八兩,讓辛都忍不住直呼好家伙。
而時間就在和辛日復一日的跳舞之中,緩慢度過。
倒是張清歌和衛詩寧偶爾都會回來看。
這兩人日拌,也約定好日后定要嫁得遠一點,免得相看生煩。
可誰知,這兩人家中分別給們說了親事,那兩家人竟然……是鄰居。
張清歌被父親指給了城中的一門小戶,在戶部任職的青年才俊,勝在年輕,前途無量。
而衛詩寧則是被哥指給了一個讀書人,那讀書人乃是三年前的探花,長得一表人才,如今在翰林院當個博士。
也就在三個月后兩人前后嫁過去之后,才恍然發現,這戶部的小哥和翰林院探花,兩家人門挨著門,共用著同一堵圍墻。
鉆個狗就能竄門的那種。
衛詩寧跟范靈枝吐槽這些的時候,一臉見了鬼的表,連瞳孔都在地震。
自然張清歌也沒好到哪去,衛詩寧才剛來到范靈枝這沒多久,張清歌也來了,還沒進門就在大聲說著自己撞了鬼了,結果等進門后一眼看到衛詩寧竟然就坐在范靈枝的邊……
那一刻,張清歌陷了沉默。
后來,是范靈枝親自送們走的,并且十分語重心長得教育了二人,這是天定的緣分,還請們彼
此好好珍惜。
閨一線牽,珍惜這段緣。
張清歌和衛詩寧相互嗤了對方一,可隨即,還是忍不住大笑了出來。
因為真的有夠搞笑。
而等衛詩寧和張清歌離開之后,范靈枝又一次沮喪了。
連這兩人都已經再婚尋到自己的真心幸福了,可溫惜昭卻還沒回來。
又看著系統頁面上的待完任務……于是沮喪得更深了。
日子繼續過,轉眼又過半月。
這日一大早,阿刀竟破天荒得在院子外大聲喊著:“主子,有要事稟!”
范靈枝還在沉睡,被吵醒后,咬牙問蕓竹:“阿刀發瘋了?”
可蕓竹卻笑瞇瞇的:“娘娘,是好事呢。”
范靈枝陡然睜開眼,徹底清醒。
一刻鐘后,看著阿刀遞上來的信,可臉上卻沒有毫笑意。
阿刀心底一,忍不住道:“主子,難道不是好事?”
范靈枝角泛起一個笑意:“是好事沒錯,皇上快回來了。”
邊的笑意帶著輕松,可雙眸卻是發暗的沉重,哪有毫亮。
范靈枝依舊笑道:“他快回來了,說明馬上就要結束了。”
看向阿刀:“我等了好久了,阿刀。”
的聲音一字一句,發輕卻似悲切:“終于要大結局了。”
阿刀說不清是什麼覺,他只覺得心底竟陡然彌漫過一陣刺骨寒意,讓他渾發冷。
他忍不住走上前一步,呢喃道:“主子,您、您這是……”
范靈枝卻揮揮手,再不言語,只轉了寢房。
·
皇后娘娘得了怪病。
這病來得猝不及防,讓日漸消瘦,甚至一到晚上,就會陷昏睡。
這病毫無征兆,不過是睡了一覺,等醒來后,竟就得上了,簡直莫名其妙。
阿刀和蕓竹等奴才都急瘋了,就差拔刀自查,將每個接過范靈枝的奴才都盤問過去。
可終究一無所獲。
范靈枝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吩咐:“阿刀,莫要白費那份力氣了,你還是趕將花池給本宮來。”
阿刀臉憔悴不已,聞言,眼含熱淚拼命點頭,然后便一溜煙跑出了華溪宮,去花池去了。
自從范靈枝回來之后,花池也是三五不時就會宮來陪說話。
只是花池如今已生育了兩個寶貝,一男一兩個小娃,因此能宮來陪范靈枝的時間,到底是不多的。
而眼下,花池聽聞阿刀說皇后得了怪病,自是不敢耽誤,當即撇下一切就跟著阿刀來到了華溪宮。
寢宮,范靈枝和花池一直談了許久,竟是一直從巳時談到了申時,才見花池終于從的寢宮出來。
花池臉十分難看,臉慘白,就連眼角,都帶著明顯的未干淚痕。
阿刀見狀,更是快要哭了,他當即走近花池,攔住的去路
,沉沉道:“花池姑娘,主子到底得了什麼病?”
花池一眼不眨得看著阿刀,直到很久,才低聲道:“中毒。”
阿刀咬牙:“中毒?誰下的?咱家這就去查!”
花池卻擺擺手:“沒用的。”
花池:“你查不到的。”
阿刀疾聲:“為什麼?”
花池深呼吸:“無妨,這毒,倒也好解。”
阿刀這才稍微放心了些,連連道:“能解就好!再過幾日皇上便要回來了,他回來之前將毒解開,那便是最好不過的。”
阿刀:“免得皇上傷心。”
花池:“這毒得皇上親手解才行。”
阿刀:“?”
花池卻擺擺手,一副不愿意和阿刀多說的樣子,只讓阿刀別再問了,然后便繞過阿刀,徑直走了。
阿刀徹底懵了,他想追上去問個清楚,可花池怕是不會多說。
于是整個華溪宮就陷了一異常低迷氣氛之中。
華溪宮上下的所有奴才全都在瑟瑟發抖中度過一日又一日,生怕等皇上回來時,發現皇后得了怪病,一氣之下就要殺了所有下人,給皇后賠罪。
日子一日日過,轉眼又是七日,而這日下午,就聽前侍衛來報,說是皇上的大軍已在城外了。
皇上凱旋歸來,整個京城的百姓全都夾道歡迎,恭請圣上回歸。
整個北直隸熱鬧得不樣,若不是有士兵提前做了疏通,否則只怕會喜事變喪事。
而溫惜昭回宮之后,連書房都沒回,就徑直去了華溪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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