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一片春,直到許久都不曾停歇。
直到許久之后,溫惜昭摟著范靈枝躺在床上,彼此聽著對方心跳聲睡。
范靈枝陷沉睡前的最后想法是:該死!想不到姓溫的三年單生活,花樣還多!
等第二日,范靈枝還在睡呢,就被蕓竹給喊醒了。
今日是溫溪月舉辦宴會的日子,總不能遲到。
著惺忪的眼睛坐在床上,讓下人們好好給自己無比酸痛的胳膊,直到許久才終于好些了。
溫惜昭早已走了,趕著回去上早朝,范靈枝忿忿地想,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男人嘛,呵!
下次他若再來,還是給他在地上鋪個地鋪,他睡不睡!
蕓竹給范靈枝換上早就準備好的紫綃翠紋,給綰了個墮馬髻,頭頂斜著一支蘭花珠釵,蘭花的正中央鑲嵌著一顆幽紫的寶石,點綴得恰到好。
這半年以來,這如今已逐漸張開了不,臉上的嬰兒都退了許多,眉眼之中已出了一子的,是和當年那禍國妖妃的范靈枝,截然不同的模樣。
如今的長相更,當年的長相更張揚而富有攻擊。
范靈枝自己私心來說,反而更喜歡現在的樣子,溫香,反而會引起憐惜。
不像當年的禍國妖妃,只會激發異的狠狠占有。
范靈枝對著鏡子中的自己滿意得了臉蛋,這才起和張海棠一齊用早膳去了。
等用過了早膳,阿刀早已在門口備好馬車,就等著范靈枝上車。
而說來也巧,就在張海棠親自送范靈枝到府門口時,正苦口婆心對范靈枝代著萬事
小心,可話還沒說完,就突的聽到隔壁斜對面的宅子門口,也走出了一大片人。
對方的聲勢太過浩大,引得張海棠和范靈枝都下意識看了過去。
斜對面的這家宅子,正中的門匾上寫著‘梁府’二字。
好巧不巧的,對面這走出來的這一群人,站在最中央的,赫然就是天和錢莊的當家,粱勉。
范靈枝不由微微挑眉,沒想到粱家的主宅竟然就在自家斜對面,還真是……有緣得。
粱勉則自顧著吩咐自家人,本就沒有注意到街道對面的張海棠和范靈枝。
今日乃是常安郡主的宴會,粱勉家中亦有一個適齡的待嫁長,因此今日有幸,也能一同前往參宴。
原本他們這種商賈之,本就不夠格參加這樣的宴會。可不知是為何,前幾日常安郡主竟然突然就松了口,親口指了整個北直隸排名數一數二的商戶之,也允參宴。
而天和錢莊梁府,便在這名單之列。
這幾日粱勉為了替長準備今日的宴會,就連公務上的事都給推開了,專心在家中陪著兒梁詩,順便給惡補宮中的各種禮儀,甚至還專門請了個從宮里出來的老嬤嬤,給梁詩做指導。
此時此刻,粱勉眼中十分肅,可角卻努力放輕松地笑著,說道:“兒,今日宴會之重,你該清楚,為了自己,為了梁家,你可該好好把握,莫要
爹爹失。”
粱勉之妻高氏也在一旁幫腔說著安話,還有幾個兄弟,也番給加油打氣,陣仗十分大,不亞于出征上戰場。
梁詩穿著最新款式的花鼓,長得秀氣端莊,亦是貴做派,對著眾人扶了扶:“兒定不會讓爹爹娘親失。”
粱勉點點頭,親自扶了梁詩上了馬車,眼看著馬車漸行漸遠了,這才終于收回眼來。
而亦在此時,粱勉的目才終于瞥到了對面的范府。
此時范靈枝也已經上了馬車,可他卻看到了坐在馬車前頭的那個年。
這年的長相實在出挑,,卻又出一莫名的狠厲,讓人不敢小瞧。
許是到了粱勉的目,阿刀朝著粱勉看了過去,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
粱勉還沒說話,反倒是站在粱勉背后的施予,不由‘咦’了一聲。
粱勉連忙看向施予:“怎麼?”
施予微微蹙眉:“如果我沒看錯,那男子,應該就是當年幫范枝枝做事的刀公子。”
施予:“每月初一,他都會親自來天和錢莊,替范枝枝存銀錢。長相獨特,我絕不會認錯。”
粱勉徹底震了震,當即又掃向了對面的那套宅子。
卻見斜對門那宅子的正中,掛著的門匾上刻著的,赫然就是‘范府’。
范府,范枝枝。
電火石間,他心中閃過了無數想法。
粱勉揮了揮手,讓夫人帶著兒子們先回府,自己則和施予出府,一路朝著天
和錢莊的總店走去。
粱勉瞇著眼道:“對面那宅子,我若是沒記錯的話,持有人好像是閣大學士溫子幀的。”
粱勉:“都說溫子幀和他的夫人可是深厚,伉儷深,怎麼如今溫子幀,可開始養外室了?”
一邊說,語氣中出一輕視來。
可想了想,粱勉又問施予:“那范枝枝這段時間可有繼續支取銀兩?”
施予回:“并不曾,只上次尋上門來,說是讓我調查一個商鋪的背景,便再不曾找上門來。”
施予將上次范靈枝要求調查的商鋪背景大致說給了粱勉聽,直聽得粱勉微微皺眉。
粱勉又忍不住看向對面的范府。
這一帶的宅子,市價至要十萬兩白銀。
范枝枝一個流,就算是攀上了溫子幀,溫子幀舍得連門匾都給換‘范府’?
粱勉越想越不對,他又看著范靈枝馬車離去的方向,隨即一拍手心:“必是也去參加郡主的宮宴。”
粱勉突然就停下了腳步,看向施予:“準備馬車,讓夫人去溫府一趟。”
施予很快就明白了粱勉的意思,連忙點頭應是,轉回府通知去了。
一刻鐘后,溫府。
粱勉夫人高氏已經坐在了溫府的大廳里,招待的正是溫子幀的夫人花池。
花池雖然三十有三,可保養得當,倒也年輕好看。
花池心中雖然對這種應酬際極度不耐煩,可還是耐著子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夫人為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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