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視前方的秦司雁聽到這個名字，眉尾抬了抬：“我們航司的鶴清？”

林空羽低頭看著微信聊天界麵，頓了頓才問：“嗯，你跟吧。”

“還，大學同學，都畢業前就簽了華航，升機長的時間也就差幾個月。”

“這麽一想是般配的……”

“你說什麽？”秦司雁發現前麵有兩輛車追尾了，要打燈換條車道，注意力轉移，也就沒聽清林空羽很小聲的嘟囔。

“沒。”

林空羽和他解釋：“我今天接送了鶴清的航班，到兩次，剛剛加了我微信。”

“多認識個朋友也不錯。”

秦司雁淡定，反正鶴清和都是生，說不定還能有些共同話題聊。

這段時間觀察後，秦司雁也發現了林空羽日常生活的單調，這不是壞事，但如果有認識新朋友的打算，對方也值得來往，並沒有什麽不好。

等車子下了機場高速。秦司雁才略微偏過頭，看了一眼：“鶴清主加你的？”

林空羽邊回鶴清的消息邊說：“對啊，剛剛下班之前，最後那趟航班就是的。”

“運氣還好。”

“啊？”林空羽沒太明白他的意思。

秦司雁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搭著方向盤：“除了你剛來華航那天，後麵我就沒著你……看來是我運氣不太好。”

“這和運氣有什麽關係，誰接不都一樣？”

再駛過一條街就已經到了他們住的地方，秦司雁控著車子進地下車庫。

停好車，他解開安全帶，轉。

車庫裏燈很暗，車的線照在秦司雁臉上，深邃目盯著林空羽。

心跳忽然間就加快了，往車門的位置挪了挪：“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當然是……”男人往前傾，屬於他的男氣息在閉空間裏瘋狂蔓延滋生，迫的林空羽快不能呼吸了。

隨著他越來越靠近，覺自己就像一隻被盯上的獵，分明覺到了危險的靠近，卻被生的畏懼本能控製住四肢，彈不得。

“林空羽。”秦司雁在離僅有咫尺之遙時，終於停止了他的靠近。

他手臂正在椅背上，直勾勾的視線格外灼熱：“我是來糾正你，關於剛才與運氣有無關係的說法。”

“那天之後，就連關若都上了你做他的航後檢查，但我每天睡在你旁邊，卻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你說和運氣有沒有關係？”

“……這也不是我們能控製的呀，你的行程是靠調度來負責，我們排班是工段領導在做，自己也沒有決定權，而且哪天負責哪一站航班，都是當天才能知道。”

林空羽認真解釋了半晌，隨著的話音落下，麵前男人本來嚴肅冷峻的神也發生變化。

秦司雁邊緩緩泄出一個笑意，手在額頭點了下：“你啊，非要這麽認真解釋嗎？”

“……不然呢？”

林空羽確實沒太明白他的意思，覺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秦司雁有些無奈，長長歎了口氣：“我隻是羨慕他們能經常見你，所以覺得他們運氣好，這下聽懂了沒有？”

他說的這麽明白，林空羽當然能夠聽懂了。

可是隨之而來的，就是裏一種橫衝直撞的陌生緒，在四肢百骸裏滋生，令手腳開始發，心跳越來越快，臉……好像也很燙。

就算沒有去，也能夠大概覺到那裏的溫度上升速度有多快。

林空羽茫然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隻能在片刻的思考後，做出一個令秦司雁哭笑不得的反應。

迅速解開安全帶，轉拉開車門就下去，加快步伐往前跑：“再不回去羊排要冷了！”

這個理由還真是……符合。

秦司雁慢了一步，就錯開了上電梯，林空羽還真是跑在前頭不等他了。

為了羊排有夠無。

等他到家，已經洗好手，乖乖坐在餐桌旁等開飯。

阿姨把裹著羊排的錫紙拆掉，看見秦司雁也回來，就笑瞇瞇說：“秦先生可以開飯了，祝您和秦太太用餐愉快。”

“嗯，路上小心。”

做飯阿姨離開，家裏又隻剩他們兩人。

林空羽想到他剛才不打招呼的靠近以及之後產生的一係列後續影響，又猛地站起，朝衛生間去。

秦司雁不解，不是剛剛才洗了手？

林空羽洗了臉，才將皮的滾燙溫度降下去，還好回到餐廳，所有異樣的心思都被食驅散了。

從烏魯木齊帶回來的羊味道實在太香，暫時將秦司雁造的陌生反應都拋在了腦後。

新的一天，又上晚班，林空羽出發時，秦司雁還在家裏，他和說：“一會兒我約了朋友吃飯，有宋政南，你見過的。”

“哦……好。”

林空羽點點頭，出門才反應過來。

去上班，也不知道秦司雁有沒有出去聚餐，又是和誰一起。

他這樣，有點像是在向報備他的行程。

而他們的微信聊天記錄裏，也有很多秦司雁發給的航班安排，能清楚知道，他每天飛哪一段，什麽時候開始一天的執勤，又什麽時候結束。

其實大部分時間裏忙著自己的工作安排，並沒有經常想到他，也沒有太多空閑去關注他的行蹤。

但秦司雁仍然每天做這樣的事。

林空羽打開微信，翻開自己和他的聊天記錄，更確定了這點。

實在沒有經驗，決定上網查一查。

“老公會每天報備行程嗎？”

“老公主報備行程意味著什麽。”

“老公會什麽事都主報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