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涼皮疙瘩都起來了,“你能不能別跟我談什麽?惡心。”
謝懷清抿了抿,眼底掠過一傷。
秦月涼再次提問,“所以,他到底想知道我上的什麽?”
謝懷清遲疑了一下,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從未告訴過我,從始至終給我的命令也隻是觀察你與常人是否有所不同。”
“嗯?”秦月涼一臉懵,跟常人有什麽不同?難道還真是什麽小仙?還是什麽妖?
不對啊,這就是一本正經(不是)古言,哪兒來的什麽玄幻設定?
謝懷清看疑,也隻是誠懇表示,“我真的不知道。”
看他的樣子倒也不像說謊。
而且能被東瑜國君從小就扔到青峰山給他當間諜,想來也的確不是什麽寵的兒子,知道的事不多倒也正常。
想了想,秦月涼再次問道,“除了監視我以外,真的再沒有別的命令了?”
謝懷清回想了一下,有些遲疑,“倒是……還有一個。”
“說。”
他有些張的了手指,“……父皇曾說過,若是可以的話,希我能得到師妹的喜歡,到時候我們若投意合,就算師妹已有婚約,他也會替我想辦法。”
秦月涼:???
他們到底是看上什麽了?
是真的一頭霧水,回想自己從小到大的經曆,當真是沒想出來自己哪兒特別了,以至於東瑜國這倆瘋子變態,從小時候就開始盯上了?
百思不得其解,秦月涼也就不想了,隻轉而又問,“你還知道什麽?北國的覆滅,與東瑜是否有關係?”
謝懷清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從小就在青峰山,直到青峰山被滅才回到東瑜,回來之後又被嚴加看管了好長時間,對於這些事實在知之甚。”
這特麽,真是半點兒用都沒有,磨嘰半天也就說明白了一件事,還又帶給了秦月涼一個新的謎題。
秦月涼心中邪惡的想法又冒了出來:這麽沒用,要不還是殺了吧?
剛好帶著落月劍,也算送給沈星河師姐一個大禮。
就在秦月涼蠢蠢之際,謝懷清又開口了。
“師妹,我知道你出現在這裏是為了什麽,我也想殺了趙瑜為我們師門報仇,可是我做不到,你更做不到。”
“趙瑜惜命的很,他邊保護的高手有很多,又手握兵權,尋常人等本近不得他的。”
“所以呢?”秦月涼冷冷的看著他,“因為殺不了,你就幹脆不殺,還要娶了他的兒。以後管他爹?”
話中的嘲諷之意太過明顯,謝懷清臉一陣青一陣白,但終究是忍住了沒跟秦月涼爭吵。
他隻是深吸了一口氣,認真道,“正是因為尋常的法子沒用,我才要用不尋常的法子。”
“你聽我說,現在父皇視趙瑜為眼中釘,也很想除去他,等我娶了趙清淺,便能通過來接近趙瑜,尋找他的把柄,到時候跟父皇裏應外合,很快就能將之鏟除掉的!”
“師妹,我也從未放棄過為師門報仇啊……你放心,趙瑜給我來殺,現在的龍炎城對你來說還是太危險了,聽我的,早點離開這裏。”
聽了謝懷清的話,秦月涼隻覺得可笑,“你若真想為了師門報仇,真正該殺的難道不是你的父皇嗎?趙瑜若不是聽令行事,怎麽可能會對小小的青峰山興趣?”
“他問師父他們的……應該就是我的下落吧?”
兜兜轉轉,到底還是害死了他們。
謝懷清目微閃,抿著低頭,“師妹……我會給你一個代的,在這之前,聽我的,先離開好不好?不用太久,你給我一年的時間,行嗎?”
“不行。”秦月涼冷冷的站起來,“青峰山的仇,用不著你來報,你已經不是我六師兄了,瞧瞧你現在的模樣,令人惡心。”
要報仇,所以利用趙清淺?趙清淺又做錯了什麽呢?
和無塵都不願靠趙清淺來接近趙瑜,謝懷清卻說的如此理所當然。
他早就不是心中那個笑容溫暖,清風朗月般的六師兄了。
他跟那些人,沒什麽分別。
“十一!”看要走,謝懷清急忙住了,“不管你怎麽看我,但是現在你一定要聽我的,你在城中太危險了,趕離開。”
“我不會走的,若你還顧念半分同門之,便不要幹涉我的事。”
“等一下!”謝懷清再次住了,“好,我可以不勸你離開,但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你。”
秦月涼一皺眉,怎麽一個兩個的,都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
是解謎大全嗎?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忍住了那句差點口而出的“沒過”,等著謝懷清開口。
謝懷清深吸了一口氣,“那個無塵……是誰?”
原來是這個問題。
秦月涼大步向前:“與你無關。”
秦月涼離開了,隻餘一室寂靜。
真的很討厭他吧?連他自己都很討厭現在的自己。
或許從北覆滅,青峰山滿門被屠的那一日起,他們就再無可能了吧。
他也沒什麽奢求了,隻希能好好活著就好。
秦月涼不是不想殺了謝懷清,可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怎麽說,謝懷清也是一國皇子,他要是死了,就算不會被當場抓住,往後的事也隻會更難辦。
他或許是該死,但終究不是罪魁禍首,沒必要為了他而放棄更重要的事。
更何況……嗬,別看謝懷清搞的多深義重似的,好像就算秦月涼殺了他也無怨無悔,但實際上,秦月涼可不相信暗中沒有人保護他。
在拔劍的時候,約也聽到了一點靜。
就虛偽。
在謝懷清那裏耽擱了一個時辰,隨後秦月涼又在街上隨便買了點東西,才回了客棧。
暗中監視的人見似乎並無異常,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裏。
隔天,皇上的聖旨就下來了,賜婚趙清淺與謝懷清,一月之後完婚。㊣ωWW.メ伍2⓪メS.С○м҈
對於皇子的婚事來說,隻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著實是有些倉促了,也不知道為何這麽著急。
秦月涼想起謝懷清昨日的話,約覺得,這場婚事或許沒那麽簡單。
手的,也或許並不隻有和無塵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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