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不見,裴持依舊如記憶中一般,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風霽月,很有一派謙謙君子的迷。
此時即便秦月涼被綁著,他也依舊神如常。
甚至一如往常一般,帶著幾分嘲弄與玩笑開口,“你還真是會折騰啊,這才多久,怎麽就把自己搞了這樣?”
秦月涼抿了抿,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看著裴持,也一如既往沒心沒肺的衝他笑了笑,就像自己並沒有被綁起來,而是在好友家做客一般閑適。
“讓你見笑了,一時不查就遭了算計,這不來向你求助了嗎?”
跟以往一樣,有求於人的時候就嬉皮笑臉的恭維,“想必你也看出來我中了毒吧?裴大夫如此醫高超,一定能幫我一把的對不對?”
如今沒有武功,就算想去白茶的住搜搜解藥都做不到,可不是隻能指眼前的人了嗎?
否則,也不會明知可能會有危險,還是來了。
裴持撇撇,一臉嫌棄,“每次有求於人的時候,恭維的話倒是說的痛快,可惜了,你的毒我解不了。”
秦月涼皺了皺眉頭,不死心道,“真的解不了?”
倒是不怕死,可是沒有力,本什麽都做不了,就隻能是等死而已了。
裴持肯定的點頭,“解不了,我查看過了,你這毒名為噬心丸,它的煉製全憑煉藥人的喜好選擇藥材,雖然最後煉出來的藥效果都差不多,可是其解藥卻是天差地別。”
“而它的解藥原理算是以毒攻毒,吃隻會讓你中毒更深。”
秦月涼聽懂了,簡單來說,就是裴持不知道這毒藥是怎麽煉製的,所以也無法製出相應的解藥來,還沒辦法試。
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兒,這還真的隻能等死了?那費盡心思逃出來,就為了殺一個白茶嗎?
靠!
忍不住在心中罵了一句髒話,恨不得再回去那小院兒再捅白茶幾刀。
可惜……垂眸看了一眼上的鏈子,心中再次歎氣,真是想走都不行了啊。
抱著最後的僥幸,秦月涼試探著開口,“那既然你救不了我,我也就不為難你了,可否能把我上的鏈子解開,我再去別運氣?”
裴持忍不住笑了,一臉戲謔的著,“雖然是個小公主,但是也不該這麽天真吧?還是你覺得裝傻充愣,就能讓我憐香惜玉一回?”
“唉,我這不就隨便試試嗎?萬一呢?”
裴持這般挑開天窗說亮話,兩人倒是都不必再藏著掖著什麽了,也坦率,直接把心裏話就說出來了。
而且麵上除了一點失,倒也並沒有太多的恐懼和憤怒。
這般態度,倒是讓裴持越發饒有興趣起來了。
他眼中帶著笑意站在秦月涼旁,居高臨下的著,“秦姑娘這子倒真是深得我心,若你不是季涼月,或許我們真的會為不錯的朋友。”
說著,他忽然出手,指尖在心口輕輕點了點,“可惜了,有它在,我隻能忍痛割。”
他的手指作很輕,秦月涼的臉卻當時就綠了,“喂喂喂,說話就說話,別手腳好吧?你往哪兒點呢臭流氓!”
裴持挑了挑眉,倒也不生氣,隻問了一句,“你如今這般模樣,還真是有些讓我捉不,怎麽覺你並不意外呢?”
見他沒再自己,秦月涼平靜下來,撇撇道,“見多了大風大浪,這點兒變故又有什麽好意外的?就算現在你說你就是東瑜國君,我都隻會瞪瞪眼睛,問你是怎麽駐有的。”
頓了頓,忍不住,“……你不會真是東瑜國君吧?”
裴持又不哈哈大笑起來,“秦姑娘這想法真是有趣,可惜又讓你失了,我就是裴持,以前對你說的份都千真萬確。”
秦月涼倒是略略鬆了一口氣,還好事沒有往那麽玄幻的方麵發展。
隨後又有些好奇了,“那你跟東瑜國君有什麽關係?”
對於裴持的懷疑,其實早在來這裏之前就有過了。
就是在知道東瑜國君早就知道他們要來並提前布局的時候。
當時便猜測,在西楚的時候他們的份和行蹤就已經暴了。
當時他們接的人不多,知道真正份的人以及向的人都屈指可數。
雲河那人說不上太壞,而且當時自顧不暇,與東瑜國君又顯然沒什麽集,應該也沒理由背後捅他一刀。
暗影和蘇淺憶都是他的屬下,更沒理由那麽做,最有嫌疑的人就是裴持了。
當然秦月涼也沒一子把人打死,畢竟也有可能是有人在暗,通過畫像認出了,然後一路無聲無息的跟蹤。
那日在龍炎城再見到裴持的時候,秦月涼心裏也是存了些試探的心思,與他多相了一晚上。
可是他表現的很正常,什麽都沒多問,就如同一個真正重逢的故人一般。
那天他的正常,讓秦月涼心中的懷疑淡去了一半,不過之後為了防止出現變故,還是沒有再出現在裴持眼前。
而裴持也沒有主來找過,似乎真的對沒有毫的興趣。
也正是因為這些,才讓秦月涼在明知道他有些可疑的況下,今日還依舊咬牙賭了一次。
可惜,賭輸了。喵喵尒説
因為早就有所懷疑,所以真的發生了,倒也並不很意外,甚至也沒怎麽生氣,隻對他的理由有些好奇。
許是念在還算有些的份兒上,又或許隻是因為覺得已經淪為階下囚再無逃跑的可能,裴持回答了。
“若非要說的話,大抵是……合作的關係?”
“我對月珠有些興趣,也願意研究,而東瑜國君需要月珠續命,也能給我金錢上的支持,大家合作,不虧。”
秦月涼皺了皺眉,“你為何會對月珠有所研究?之前聽趙瑜說,近來東瑜國君又有了些許希,莫非這希就是落在你的上?”
裴持笑了笑,“大概是吧,我研究了許久古籍,對如何使用月珠多琢磨出了一點門道,不過還需要拿到月珠試驗幾次,才知道能不能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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