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涼可憐的表僵在了臉上。
強歡笑,繼續裝可憐,“裴大夫別這麽小氣嘛,不久一杯水……”
裴持冷冷的看著,“看來你是還沒太弄清楚況,如今你是階下囚,沒有提要求的資格。”
秦月涼:“……”
尼瑪,難道猜錯了?
看裴持對一再忍讓,還以為裴持看上了呢,再不濟也或許是有點憐香惜玉之意?
畢竟這張臉還是很有迷的,男人見了要癡迷,人見了要落淚。
所以故意又試探了一下,想看看裴持的底線在哪兒。
結果……萬萬沒想到,剛剛還給一種溫之的男人,一轉眼就翻臉了。
難得正經想用一回人計,結果一轉眼就翻車了,挫敗。
秦月涼再次自暴自棄的躺回了鐵臺之上,“不給就不給,那你開始吧。”
“等一刻鍾,藥力在你化開才可繼續。”
頓了頓,裴持開口,“小紅,拿條繩子來。”
製了毒之後,秦月涼的武功會暫時恢複,還是早點綁起來為妙。
說完這句,裴持想了想,又加一句,“算了,還是拿鐵索來吧,繩子怕是不夠結實。”
閉眼裝死的秦月涼,終於忍無可忍的睜開眼睛,“你至於嗎?”
你還是不是人了,如此對待無辜花季,禽!
裴持毫無心理負擔的點頭,“至於。”
秦月涼:“……”
算了,道德綁架這種事,也得對方有道德才行得通。
這家夥能拿人做實驗,想也是沒多點兒道德可言,虧還以為他對其實有幾分憐香惜玉的心思。
真傻,真的。
片刻之後,小紅取了鎖鏈過來,依照裴持的吩咐,將秦月涼重新捆在了鐵臺之上。
看的出來,小紅跟裴持還是不太一樣,對於秦月涼這個曾經的“好朋友”,多有些不好意思,捆的時候連對視一下都不敢。
秦月涼倒是沒管,隻依舊語氣絡的跟他說話。
“哎哎哎,你輕點兒,我這細皮的,你綁的太近我很難的!”
“我說,好歹也相識一場,你就不能溫一點嗎?疼死了!”
不停喚著,吵的小紅手忙腳,麵紅耳赤。
最後終於抿了抿,低聲音道,“秦姑娘對不住啊,雖然我們之前是朋友,但是我不能違背主子的意願,我必須把你綁一點,不然萬一你逃了就不好辦了。”
秦月涼不滿的哼了一聲,“唉,男人,果然一翻臉一個比一個絕。”
小紅被說的越發無地自容,等到把綁好了,急忙就轉跑了,活像後有鬼在追。
直到這時,裴持才回頭看了一眼,“他子單純,你何必故意惹他疚。”
聽聽這話,秦月涼氣道,“我還子單純呢,你又何必利用我對你的信任把我抓了?”
裴持麵無表,“又不是我讓你來找我的。”
秦月涼:“……”
無話可說,真的無話可說!
事實上也很快就沒心思說話了,因為藥效發作,開始傳來劇痛。
那種疼無法形容,說不上是哪裏痛,也可能是全都在痛。
總之,雖然沒生過孩子,但是這一刻深深覺得,這個的痛苦程度應該不亞於生個孩子了。
之前小叭叭叭個不停,這會兒開始疼了,倒是一聲不吭了。
若不是裴持聽沒靜了覺得奇怪,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滿頭的冷汗和因忍耐而略顯猙獰的表,還不知道藥效已經發作了。
裴持隨之神一正,幾步走到跟前,“藥效發作,是為了刺激你的毒,過程可能會有點痛,稍微忍一下。”
秦月涼沒說話,也顧不上說話。
隻是心裏把裴持罵了千百遍。
這特麽哪裏是有點兒痛啊,是痛不生好嗎?
不知不覺間,秦月涼咬牙太狠,角都出了點點跡。
裴持皺了皺眉,怕不小心咬了自己的舌頭,猶豫一下,還是隨即拿了紗布折在一起,遞到邊,“張。”
他的本意是讓咬紗布,卻萬萬沒想到,是張了,結果這一口不是咬在紗布上,而是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嗯……”
痛意讓裴持悶哼出聲,他眉頭皺的死,想要出手來,然而此時秦月涼狀態著實不太好,想讓自己鬆口不太可能,若是……
裴持抿了抿,最終竟是沒,任由發泄似的咬著。
其實秦月涼是故意咬他的。
痛意讓心裏的所有邪惡念頭都活泛了起來,眼見裴持自己湊了過來,不趁機報複豈不是太虧了?
而且正在流啊,中毒了啊,說不定還能讓裴持也中毒呢!
所以是毫沒有留手,有多大勁兒就咬多大勁兒。
直到力氣用盡,下都已經麻木了,裴持才終於找到機會將手從口中拿了出來。
隻不過……嗯,那隻手已經鮮淋漓,瞧著傷口猙獰無比。
疼自是不必多說的,裴持臉上沒有太多表,那手卻因痛而微微抖著。
又看了秦月涼一眼,見顯然已經沒有力氣傷自己了,時間也差不多了,裴持沒再管,甚至也沒管自己那鮮淋漓的手,隻是轉去取了銀針過來。
右手被咬傷,他便用左手。
一針一針的刺的道,使毒全部匯聚在了左腹。
做完了這些,他額頭微微見了汗,抬手了一把,再看秦月涼,卻不知何時已經暈了過去。
秦月涼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漸暗,竟是直接從早上昏睡到了晚上。
了一口氣,覺到上劇痛的覺已經褪去,隻有左腹偶爾會傳來一點痛,比起之前就跟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
了一下,秦月涼很快驚喜的發現,力果然已經可以使用了!
也就是說……裴持的治療起了效果,還有七日可活。
心緒略有複雜,沉甸甸的,又有些高興。喵喵尒説
接下來就是要如何想辦法逃出去的問題了。
覺到肚子裏空落落的,秦月涼忍不住開口,“裴次!”
秦月涼:???
怎麽回事,怎麽還大舌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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