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膩的沫自空中灑下,一沁人心脾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這是什麼東西?”南宮浩明心下大駭,慌忙閉氣。
“沒用的,一旦沾染上縈香草,便會一寸一寸的腐蝕,直至中毒之人只剩下白骨。”
白欣玥臉上的笑容,越發的諷刺。
“你敢對本王下毒?”
南宮浩明聞言,面大變,對著后的侍衛冷斥一聲,“給本王拿下辰王妃,膽敢謀害皇子,其罪當誅。”
侍衛們面面相覷,猶豫了一下。
這可是辰王妃,要是讓辰王知道了……
“還不手,連本王的命令也敢違抗,就不怕本王砍了你們。”
看見侍衛們遲遲沒有作,南宮景墨面帶怒意的低吼出聲。
就在侍衛們朝自己走來時,白欣玥的眸底,掠過一危險之意。
正手之際,一道清冷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
“住手。”
眾人聞聲,紛紛看了過去。
只見,一襲白的大皇子南宮奕從外面緩步走來,俊雅如謫仙的容不染塵埃,仿若神靈下凡,清冷幽邃的眸子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
“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在辰王府造次?”
侍衛們嚇得一個激靈,吞吞吐吐的解釋著:“大皇子,屬……屬下也是奉命行事。”
誰都知道,大皇子南宮奕向來不問政事,每日只知琴,更是從來都不參與皇子之間的爭斗。
即便是這樣,他的份擺在那,讓人不敢有一分的不敬。
“大皇兄……”
南宮浩明剛要開口,一口鮮從嚨里吐了出來,心口就像是被火焚燒一樣,難至極。
“四弟。”南宮音面微微一變,語氣帶著一的關切。
“白欣玥給……本王下毒。”
南宮浩明面蒼白,腳步虛浮,毫無氣力的開口。
下毒?
南宮奕聞言,不愣了一下,抬眸看向面如常的白欣玥,“辰王妃,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今日,本是特地來謝白欣玥治好自己的病。
誰知道一進來,就看到這喊打喊殺的一幕……
“四皇子這是演的哪一出?”
白欣玥眸幽冷,低首淺笑道:“你帶人擅闖辰王府,又不分青紅皂白的命人捉拿我,現在又說我對人下毒?”
“你……噗!”
南宮浩明聞言,怒火攻心的又吐了一口,嚇得李平海臉變了又變。
“辰王妃,下和四皇子也只是奉命行事,即使你再不滿,也不該對四皇子下毒。”
李平海頓了頓,聲音不由的冷了下來,“若是讓皇上知道此事,就算是辰王在,只怕也無法承皇上的怒火。”
“你哪只眼睛,看見玥姐姐下毒了?”
姬蕓萱不悅的冷睨了他一眼,“前廳這麼多人,怎麼就他一個人中毒,你有什麼證據?”
李平海被懟的臉紅脖子,反駁道:“明明是辰王妃自己說,下了什麼冰心之毒。”
“玥姐姐什麼時候說的,耳朵要是沒用,本姑娘就替你割了它。”
姬蕓萱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雙手叉著腰,兇狠的斥責道。
“辰王妃,麻煩你先替四皇弟診治一下。”
南宮奕遲疑了下,聲音溫潤,“若是四皇子哪兒惹你不快,我代他向你道歉,你看如何?”
“我并沒有……”
白欣玥微擰了下眉,就看見曹公公拂了下拂塵,走進來,聲音尖細,“圣上口諭,傳召辰王妃和四皇子進宮覲見。”
進宮?
皇上這時候召進宮,難道是和百里清嵐那件事有關?
“曹公公,皇上可有說是什麼事?”
白欣玥心有疑,問道。
“皇上什麼都沒有說。”
曹公公想到皇上那張郁的臉,還是小聲的提醒了一句,“只是,皇上心不好,辰王妃還是小心點為好。”
“多謝公公提醒。”白欣玥微微頷首。
“解……藥。”
南宮浩明面通紅,只覺得的五臟六腑像是被火燒一樣,聲音嘶啞。
曹公公見狀,也嚇了一跳,“這……四皇子怎麼了?”
“蕓萱,端盤水過來。”
白欣玥角微揚,淡淡的吩咐道。
“是,玥姐姐。”
姬蕓宣退下,沒一會,端了一盆水進來。
白欣玥接過這盆水,以袖遮擋了下,在水中放一顆藥丸,藥丸遇水即化。
下一瞬——
一盆水從南宮浩明的頭上澆下,一寒意滲,不打了個寒噤。
“你竟敢對用水潑我?”
南宮浩明一臉戾,咬牙切齒的朝著白欣玥吼道。
“不是四皇子找我要解藥嗎?我好心替你降溫,怎地又了我不是?”
白欣玥面無表的瞥了他一眼,轉而對著姬蕓宣說道:“你留在府中照顧他們兩個,我去去就來。”
“玥姐姐。”姬蕓宣仍是有些不太放心。
“放心,不會有事的。”
白欣玥說完后,就跟著曹公公一起進宮,被澆落湯的南宮浩明強忍著寒意,也顧不得回府換服,跟了上去。
“大皇子,聽聞皇上因為百里公主被打的事,在書房里發了一通火。”
英見人已經離開,小聲的開口。
“跟去看看。”
南宮奕著白欣玥離開的背影,神擔憂道。
說完,就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暗云也在此時,悄悄的給自家王爺送出了一封信件。
主子離開前,再三叮囑他好好保護王妃,昨夜殺手闖靈月閣,他趕到之時,殺手已經全部被王妃和花月影解決了。
花月影!
直到昨夜,暗云才知道,那個婢竟是弒影閣閣主花月影男扮裝……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
*
皇宮。
曹公公帶著白欣玥和南宮浩明走進書房,恭敬的對著皇上說道:“皇上,辰王妃和四皇子來了。”
正在翻奏折的皇上,頓住手上的作,面容冷沉的看向站著的兩人。
“辰王妃,可知朕召你進宮,所為何事?”
皇上冷著臉,聲音冷如冰窖。
“兒媳不知,還父皇告知。”白欣玥面沉靜,不卑不的回答道。
“哦,當真不知?”
皇上聞言,視線鷙的盯著,“你將百里公主打重傷,還說不知?”
“父皇有所不知,兒媳應百里二皇子所求,為他治病,在手關鍵的時候,百里清嵐就帶人沖了進來……”
白欣玥一臉平靜的道出整件事,“為了保證手順利,兒媳無奈之下,只好命人將趕了出去。”
“真的只是這樣嗎?”
在手時,不許人來打擾這事,皇上自然是知曉的。
就連當時給太后做開顱手,為一國之君的他,也是等在外面。
“胡說!辰王妃還真能混淆視聽。”
南宮浩明義正言辭的反駁,“你不僅打傷百里公主,就連公主邊的侍綠籮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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