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媛頭疼地將楚天揚從沙發上拉了起來，帶他去了衛生間。

楚天揚抬頭，滿臉通紅，雙眼迷離，“閨，閨，爹沒吐啊……”

楚媛看著那一地，頭都疼死了。吐都吐了，還說自己沒吐是吧？

“這麼不能喝，還喝這麼多！”

“什麼呀，你像是在說，說，說……唔！”楚天揚立刻趴到了馬桶上……像說繞口令一樣，他都聽不懂。

楚媛嘆氣，擰了一下鼻子，轉出去等他。

十分鐘過去，楚媛把屋子都收拾好了，楚天揚在衛生間里沒了聲音。

楚媛皺了皺眉頭，道，“爸？”

得。

八是要睡在馬桶上了。

楚媛一走過去，果然就看到楚天揚趴在馬桶上正昏沉著。

楚媛“……”

楚媛立刻用紙巾幫他了手和臉，然后將楚天揚扶了起來，“不吐了吧？我扶著你回床上了哦。”

“哎，干嘛把自己搞這樣，真是……”

楚媛唉聲嘆氣，惆悵死了。

楚媛將楚天揚扔到床上，聽到楚天揚說，“媛媛，你……”

“你得對你姐姐，好點！”

他擰著眉，抓著被子，閉著眼說，“聽到沒有，對……對你姐姐好點。”

楚媛瞧了自家老爸一眼，“嗯嗯嗯”地敷衍著。

現在對楚綿不好嗎？真是的。

“我才是你兒，你都不說讓姐姐對我好點。”楚媛哼了一聲，幫楚天揚了鞋子，還問他，“不吐了吧？不吐了就睡覺。”

“你們都是，都是一樣的……”楚天揚靠在床頭，他手問楚媛要水。

他勉強睜開了眼睛，里說著，“你姐姐，你姐姐……苦！”

他憋了半天才把那個“苦”字給說出來。

楚媛聽得可難了，“是是是，姐姐苦。”

“真的，真的苦！”楚天揚接過楚媛遞過來的杯子。

他嘆著氣，喝了一大口水，隨后看向楚媛。

楚媛歪歪頭，安靜地照顧著自己老爹。

楚天揚喝完水，便又靠在了床頭。他嘆著氣，似有話要說，卻又沉默。

“媛媛……和你一樣。”

楚天揚指著楚媛。

楚媛點頭，“我知道了爸爸，我剛才只是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們對我和姐姐一樣。”

“我來楚家這麼多年，楚家對我的好，我都記著，我不會吃姐姐的醋的。”楚媛拍拍自家老爸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說了，還是快睡覺吧。

這喝多了最是難了。

吐就算了，重點是太會跟炸了一樣的疼。太一疼，就會出現連鎖反應……

“我的意思是……”

楚天揚睜開眼睛，他雙眼朦朧地看著楚媛，“是說，……”

楚媛皺眉。

怎麼覺得爸爸好像有話要說？

他還有別的意思嗎？

“怎麼了？爸還想說什麼？”楚媛耐心詢問。

楚天揚紅了眼睛，“爸爸和你說，你不要，不要告訴任何人。”

楚媛越聽越糊涂了。

什麼？

“，這是個……”他上好大的酒氣，人和酒味一同朝著楚媛湊近。

楚天揚盯著楚媛，像是做賊心虛一樣，小聲到不得了。

“綿綿……”他說楚綿的名字。

除

了這兩個字，楚媛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爸，我都聽不到你在說什麼。”楚媛頭痛。

楚天揚，“我說！綿綿！”

“是，你說姐姐，然后呢？姐姐怎麼了？”楚媛一頭霧水。

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都凌晨三點了。

真是要瘋掉了，除夕夜到初一……什麼都沒做，就照顧老爹了。

“爸要不我們還是睡覺吧！”楚媛不想聽了。

反正會對楚綿好的，不會針對楚綿啦。

雖然以前討厭楚綿，但單純的是因為楚綿太腦才討厭。

“哎呀，哎呀！”楚天揚忽然哼唧了起來，他掀開被子，“你怎麼就聽不懂呢！”

他急了。

楚媛也急死了。

到底要懂什麼呀？

他又不大點聲音說。

“我說，你姐姐！楚綿！”他大聲說。

楚媛點頭，“然后呢？”

“也是抱養的！”楚天揚煩悶地吐出這句話來，聲音更是清冽。

楚媛一瞬間瞪圓了眼睛，怔怔地看著自家老爸，什麼？

這……

楚媛不可置信，雙手無措地放在邊，一時間都不知道做什麼好了。

眼神都發直了，整個人都傻掉了。

“爸你說什麼呢？你是不是喝多了，這話不可以胡說八道的啊！”

楚媛趕推著楚天揚，示意楚天揚會睡覺吧。

爸肯定是喝多了，人糊涂了。

怎麼說話呢。

還好只是在面前胡說八道，這若是在大伯或者是爺爺面前說，這爺爺和大伯他們還不氣地把他趕出去啊？

r> “爸，這話就喝多了跟我說說，平時可不許再說了啊。”楚媛覺自己的心臟砰砰地一直跳。

楚天揚擰眉，“爸說的是真的。”

楚媛哽住。

楚天揚“綿綿，是你二伯，抱……抱回來的。”

楚媛喝道，“都說了不許胡說了！”

一直到這里，楚媛還當爸爸是喝多了胡言語。

直到楚天揚說“當年……當年他們有個孩子，夭……夭折了！”

楚媛的手一哆嗦。

“真的？”

楚天揚嗯了一聲，腦袋在床頭，昏昏沉沉。說到這兒，他跟著落淚，“太痛苦了。”

楚媛僵站在原地。

所以，姐姐……不是大伯的親生兒。

姐姐是抱養來的……

和姐姐都是抱養來的？

不敢相信，這竟然是真的……楚家竟然藏著這麼大的。

天啊……

“爸……這事兒，都誰知道？”楚媛呆呆地問道。

“只有我，爺爺……”他支支吾吾地回答。

楚媛吞著口水。

家里人都知道……

“媛媛，姐姐，姐姐不知道……”楚天揚抓住楚媛的胳膊，仿佛在代著什麼。

楚媛睨著他，立刻就明白了。

“爸爸，放心吧，我不會胡說八道的。這個你們能藏住，我就能藏住。可是……”楚媛擔心地看著自家老爸。

他在家喝酒給說出來了，這要是在外面喝酒給說出去了怎麼辦啊？

“爸爸，你在外面不能喝酒了。喝多了也不要說話啊，如果被姐姐知道，姐姐得多難過啊……”楚媛眼底布滿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