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競東被自家太太給冷落的待遇,到了機場之後更嚴重了。
因為之前兩人的約定,暫時不對外公開關係,所以到了機場後兩人完全不同行。
鍾鹿推著自己的行李箱在前麵飛快地走,孩子高挑纖細,長及腳踝的角隨著的步伐翻飛,很是養眼。
厲競東則是鼻梁上架著墨鏡,慢悠悠地推著行李箱跟在後。
無論鍾鹿走得多快,他始終跟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鍾鹿察覺到後更惱火了。
因為這讓有種錯覺:逃他追,永遠都翅難逃!
鍾鹿本來自己要坐經濟艙,但厲競東執意給買了頭等艙。
男人道:“頭等艙人、安靜且私,我們的關係能得到更好的保護。”
鍾鹿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於是就聽了他的安排。
此時VIP候機室裏人不多,鍾鹿坐在這端,厲競東坐在另外一端,鍾鹿低漁夫帽的帽簷低頭玩手機,厲競東則是看了一眼又一眼。
“呦呦,別生氣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厲競東低頭發著信息哄人。
剛發完呢,門口進來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士,一眼就認出了厲競東,立刻笑盈盈地上前跟厲競東寒暄。
厲競東不得不收起手機站起了來,對方熱跟他握手:“厲總,您這是要飛哪裏?”
“青城。”厲競東回自己的手淺淡說了自己的目的地。
“青城?”對方有些疑。
這是一座不知名小城,不應該是厲競東這種份的大佬該去的地方,他應該去的是那些繁華大都市。
他環視了一圈候機室後又問:“厲總怎麽沒帶沈特助?去青城是有什麽興趣的投資項目嗎?”
厲競東瞥了一眼不遠隻顧著低頭看手機的自家太太,回道:“私人行程,陪我太太過去。”
“陪您太太?”中年男人立刻來了興致,飛快地再次看了一圈候機室,卻隻在另一頭的沙發裏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孩子。
但因為對方戴著漁夫帽和口罩,即便他長了脖子努力看對方長什麽樣子,也什麽都看不到。
不過他很快就否定了那是厲競東的太太,因為這兩人坐的太遠,極其生分,怎麽可能跟厲競東是夫妻。
以及厲競東的太太,應該穿金戴銀珠寶氣的吧?他看那個孩子渾上下素淨的很,除了左手無名指戴了一枚戒指。
但那枚戒指完全沒有大顆的鑽石,中年男人通過這一點,再次否認了孩子的份。
他轉而繼續跟厲競東寒暄:“前段時間聽說您結婚了,怎麽也不辦婚宴?我們這都想著去喝您的喜酒呢。”
厲競東如實回:“我太太暫時不想辦。”
“不想辦?”中年男人很是費解。
嫁了厲競東這樣的大人,不得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
厲競東慢條斯理地解釋:“我太太年紀小,事業剛起步,一心想拚事業。”
“也不想借我的勢給提供便利,於是我便被藏了起來。”
厲競東這話,看似說的隨意,實際上卻藏了很多信息。
第一,厲太太很年輕。
第二,厲太太很有事業心。
第三,厲太太心氣兒很高且獨立自強,不依附於厲競東。
第四,被藏起來的是他厲競東,而不是什麽厲太太見不得人,厲競東不願公開。
而厲競東之所以對中年男人說這些,是因為他知道中年男人的妻子是太太圈裏的核心人,且很組局八卦。
中年男人回家一說,這幾條消息很快就會被傳開。
鍾鹿自然聽到了他的話,正在低頭玩手機的,不由得微微抿了。
知道他的用心良苦。
他現在故意在人前這樣替說話,就是為了防止日後他們的關係公開,會被傳是因為他才功的。
哪怕日後依舊會有人想當然地認為依附於他,但他此時用心維護了,鍾鹿想,真到了那個時候,心裏的委屈會因著他的維護而很多。
又想起他剛剛發來的低聲下氣求和的話,心裏也就沒有那樣惱他了。
本也不是吵架的人,也不是不懂事無理取鬧的人,當即就消氣了。
中年男人又邀厲競東去吸煙室煙,厲競東去了。
剛點燃一煙夾在指間,就收到了自家太太的回信:“厲先生,原諒你了。”
厲競東角微微勾了起來,也長長鬆了一口氣。
總算哄好了。
中年男人跟厲競東和鍾鹿不是一個航班,完煙回去後他一直在關注厲競東跟哪個人親,結果厲競東全程獨自坐,期間沒跟任何人有親昵行為。
中年男人不由得懷疑,厲競東真是陪他太太去的嗎?
他太太在哪兒?
直到厲競東跟他告辭要去登機,中年男人也沒看到他那位所謂的太太。
倒是在厲競東離開候機室的時候,被他發現了貓膩。
厲競東先推著行李箱出去了,但他在門口頓了一下。
然後是候機室那位穿著長帶著漁夫帽的年輕孩子從厲競東邊經過,中年男人發誓他真的看到了,厲競東的手微微扶了一下孩子的腰。
雖然就隻有短短的一瞬,但中年男人還是看到了。
厲競東在商圈向來以潔自好聞名,如果對方不是他太太,他這樣扶人家的腰,算是擾了。
中年男人很想追上去看看那孩子到底長什麽樣,但兩人已然一前一後開始登機了。
中男人隻來得及拿出手機,拍了一個兩人的背影,順便嘖嘖歎了一番:厲太太這段是真的好,窈窕婀娜,搖曳生姿。
以及這長……
厲競東好福氣。
中年男人很快便將自己拍到的照片發給了自家老婆,當然被毫不客氣地數落了一頓,罵他反應遲鈍沒早點發現那個戴漁夫帽的孩子就是厲太太。
隨後他老婆便反手將那張照片發到了自己的貴婦群裏:“傳聞中的厲太太!”
這也算第一手掌握了厲競東那位神太太的信息了,的群裏頓時炸了,一堆名媛貴婦們紛紛發出了嫉妒得要死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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