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璨,你別難過。”趙音歡察覺的失落,寬道“你哥他只是暫時鉆了牛角尖,以后會好的。等我和他親了,我就幫你勸他。”
“不用。”李璨笑了笑“你們倆好好的就行,不要因為我起了爭執。”
哥哥要與和好,早就和好了,也不會等到以后。看他們兄妹和好的可能,渺然的。
“不會的。”趙音歡道“他其實很好的,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錯,他也沒有像我所想的那樣對我那麼惡劣,現在對我還好的。”
到底是向著李瑾的,下意識便替李瑾說話。
“嗯。”李璨笑著點頭“三哥哥本就是很好的人。”
兩人待了一下午,又一起用了晚膳,趙音歡告辭回客院去了。
李璨在西寢殿桌上找到一本趙晢之前看的書,拿起來靠在床頭翻看起來。
趙晢原本就替乾元帝管著不事,這幾日監國,雖然事比從前多,但趙晢有經驗,置起事務來并不慌張,都是井井有條,反而不像之前那段時間那樣,每日回來的那麼晚了。
差不多亥時左右,他就會回來的。
“糖糕,小廚房預備夜宵了麼?”盯著書問。
心疼趙晢這些日子辛苦,等趙晢晚上歸來,總要他吃些東西再歇息。
“預備著呢。”糖糕笑著回。
李璨便不說話了,過了亥時,有些坐不住了,不時放下手里的書,到窗口去往外瞧一瞧。
但直等到將近子時,趙晢也還沒有出現。
李璨憂心地在殿里踱來踱去。
“殿下,您別太擔心了。”糖糕勸“太子殿下或許是在宮里有什麼事絆住腳了,可能等會就回來了。
若是有事,太子殿下會派人回來和殿下說的。”
“是啊。”張嬤嬤接著道“要不然,殿下先歇息,等太子殿下回來了,奴婢們再招呼殿下起來?”
“我這心里總覺得不對。”李璨皺著眉頭,朝著外頭喚道“糖球!”
這幾日,趙晢沒有這麼晚還不回來過,知道趙晢,若是有事,趙晢一定會派人回來說一聲的。
但到現在,也沒有聽任何人稟報。
“殿下。”糖球從外頭走了進來,拱手行禮“請吩咐。”
“宮里沒有傳消息出來嗎?”李璨問。
糖球愣了一下“殿下說什麼消息?”
“太子殿下這麼晚還沒回來,沒人送信回來嗎?”李璨又問。
糖球搖了搖頭“奴婢未曾接到消息。”
“你去宮門口看看。”李璨實在不放心。
糖球猶豫道“殿下,太子殿下吩咐過奴婢了,他監國這段時間,奴婢要寸步不離的守著您。”
李璨聞言心中更是焦灼“你手底下的人呢?派一個人過去。”
“殿下忘了?”糖球道“殿下說太子殿下那里如今正是用人的時候,讓奴婢將人都放了過去,如今奴隸手下只剩下一個人。”
“那就讓他去。”李璨毫不猶豫道。
“是。”糖球行禮退了出去。
李璨出了寢殿,站在外頭往皇宮的方向瞧,遠遠的只能瞧見皇宮大致的廓,其他什麼也瞧不清,這心里更為焦灼。
等到將近寅時,糖球的人回來了。
“殿下,宮門閉,奴婢的人進不去,里頭也沒有消息放出來。”糖球稟報。
李璨擔心極了,卻又沒有旁的法子,只能耐著子等。
張嬤嬤幾人心疼“殿下,您先睡吧,太子殿下不會有事的。
這天都要亮了,您要是不睡,太子殿下回來見了也會心疼的。”
李璨嘆了口氣,轉進了寢殿,祈禱這一覺睡醒,能看見趙晢就在眼前。
上了床,翻來覆去的也還是睡不著,又坐起“糖球。”
“奴婢在。”糖球挑開床幔“殿下,怎麼了?”
“你讓你那個人去看一下,岐王和荊王在不在府上,如果不在,盡量打聽一下他們去了什麼地方。”李璨頗有條理的吩咐了下去。
趙晢一夜未歸,必然跟這二人不開干系。他們肯定想趁著乾元帝不在宮中,做點什麼。
“是。”糖球退了出去。
李璨重新躺下,又想了一會兒,才睡了過去。
翌日睜眼,天大亮。
“糖果。”喚了一聲。
“殿下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張嬤嬤挑開了床幔。
李璨了眼睛,坐起來“殿下回來了麼?”
心里記掛著趙晢,哪里能睡那麼久?
“沒有。”張嬤嬤搖了搖頭。
李璨心里沉了沉。
糖球進來了“殿下,天亮的時候,奴婢的人打探消息回來了,說岐王和荊王都在府里,沒聽說有什麼異。”
李璨從床上下來,坐在了梳妝臺前,看著自己眼下的青黑“替我梳洗吧,等會兒將眼睛下面蓋上一些。”
還得去應付后院里的那些子,若是太憔悴了,有損太子妃威嚴,也不免們議論趙晢的去向。
現在況未明,得替趙晢穩住東宮。
“糖球,你吩咐下去,外頭有什麼風吹草,讓他們第一時間來和我說。”李璨又吩咐了一句。
宮里一定是出什麼事了,不然趙晢不可能徹夜不歸。昨夜的人進不去宮里,今日趙晢總要主持早朝的,有什麼事市井之上肯定很快就會遍傳。
“殿下,賤妾聽聞太子殿下昨夜未曾歸來,不知此事可是真的?”
請安行禮后,元長惠便先開口問了。
其余人聞言,都抬眼齊刷刷的看著李璨。
雖然,趙晢未曾寵幸過們,但們進了東宮,不管是不是出自于真心,們眼里的人也就只余下趙晢一個人了。
很顯然,趙晢一夜未歸,們個個都是知的。
“元保林的消息倒是靈通。”李璨微微笑了笑“宮里有事,殿下被絆住腳了,便不曾歸來。”
趙音歡看著下首的那些子,一時只覺得眼花繚。
思量著,李瑾以后后院里是不是也是如此?要管著這些小妾,豈不是要的命?
但是,又對不起李瑾,倘若李瑾真想納這麼多妾室,還真不能不答應。
想著,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
“那不知太子殿下何時能歸來?”元長惠又問。
李璨含笑著“元保林找殿下有事?”
也不知趙晢什麼時候回來,但肯定不能說不知道。東宮后院這些子,看似個個都慕趙晢,實則們背后的勢力錯綜復雜,有向著趙晢的,也有是被安來東宮打探消息的,萬一有心人得知趙晢疑似遭遇了什麼事,還不知會發生什麼。
“沒有。”元長惠低頭道“賤妾只是擔心太子殿下。”
趙音歡回過神道“我六皇兄的事,到你一個妾室來過問?”
李璨雙眸帶笑看著元長惠,捧起茶盞吃了一口。
元長惠看向趙音歡,沒有言語。
韓素素卻忍不住道“趙音歡,你早已不是九公主了,有什麼資格這麼和我們說話?
我們再如何是妾室,也是太子殿下的人,關心太子殿下有什麼錯?”
元長惠和宋廣琳都看了一眼。
元長惠不聲。
宋廣琳眼底閃過一鄙夷,在心里罵了一句“蠢貨”。韓素素就是蠢,到如今還不明白木秀于林的道理,跟九公主爭執能有什麼好?
“我不是九公主,也能將你趕出東宮去你信不信?”趙音歡聞言,一把將茶盞重重地擱在了桌上,站起來。
br> 本就不是什麼好子。也就是這陣子,在李瑾跟前,才收斂了鋒芒,但也不代表韓素素能這麼說。
“九公主。”李璨拽住袖子,示意稍安勿躁。
趙音歡看了看,又重新坐了下來“行了,你東宮的妾室你來管。”
李璨朝著韓素素道“韓詔訓,不是九公主,卻也還是皇后娘娘的兒,你不要給東宮招惹麻煩。”
趙音歡是不是九公主,皇后就這麼一個兒,韓素素卻還敢這樣得罪趙音歡,是連這點道理都看不明白嗎?
韓素素聽開口,頓時低下頭“殿下教訓得是,賤妾知錯了。”
“給九公主賠個不是吧。”李璨緩緩道。
韓素素不敢不聽,往前一步對著趙音歡福了福“賤妾口無遮攔慣了,還請九公主殿下原諒。”
“罷了。”趙音歡揮了揮手“看在璨璨的面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韓素素又往后退了一步。
李璨道“行了,你們都退下吧。”
“殿下,太子殿下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宋廣琳眨著眼睛著李璨。
李璨微微蹙眉“宋嬬子有事?”
方才,元長惠開口問時,已經等于拒了回去,況且趙音歡也開了口。
宋廣琳不是個蠢的,照理說,宋廣琳應該不會追問此事,那宋廣琳如此打探趙晢的行蹤,是想做什麼?
難道宋廣琳知道什麼?
思量之間,李璨不開始留意宋廣琳的臉。
宋廣琳一臉純真地道“賤妾每日都會看太子殿下一眼,就覺得心滿意足了,今日未曾瞧見,心里頭便惦記得很。”
“真矯,裝什麼?”趙音歡嫌棄的不行,趕蒼蠅時的揮了揮手“沒聽見你們太子妃殿下你們下去嗎?”
看這子,都學著李璨,可璨璨的神韻氣度,哪里是誰都能學會的?看著便不順眼。
宋廣琳看向趙音歡,到底沒開口駁。
李璨靠在椅背上,抬了抬手“都去吧。”
“殿下。”糖豆匆匆進了屋子。
“何事?”
李璨問。
元長惠等人才走到門口,耳朵也都豎起來聽著,想看糖豆說得是不是和趙晢有關。
“岐王妃求見。”糖豆回道。
“岐王妃?”
李璨站起來,心念急轉。
和李香楠素無往來,趙晢在宮中徹夜未歸,李香楠一早便來求見,這其中可是有什麼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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