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璨看趙晢。

趙晢面上無甚表“韓大人何出此言？”

“是小沒有福分。”韓史低下頭。

李璨和趙晢齊齊著他。

馬氏解圍道“二位殿下，實在是我家素素福薄，在東宮住不習慣，過不了多久就要生病，來的時間不長，都病了好幾次了。

我找道長看了，那道長說，我們家素素就沒有在東宮伺候的好命。

太子妃殿下是知道的，我膝下就這麼一個兒，也是心疼。

所以我特意請老爺陪我來，斗膽求二位殿下開恩。”

說著便跪了下來。

韓史見狀，也跪了下來。

李璨含笑道“起來吧，兩位一片拳拳之心，真我。

殿下怎麼說？”

馬氏倒是聰明，早準備好了說辭。

到底怎麼回事，其實他們之間都是心知肚明，但這些話，不能放在明面上說。

馬氏這樣一說，一切也就名正言順了。

不過，放人的話還是要趙晢來說，才不要開這個口呢。

“韓姑娘接回府之后，便還了本姓，不再是東宮詔訓。”趙晢著韓史“往后婚姻嫁娶，皆與東宮無關。”

“是，謝二位殿下。”

韓史夫婦喜出外，忙磕頭謝過。

有了趙晢這話，以后韓素素婚宴嫁娶都自由了，他們可以給韓素素另覓一個夫婿。

不過，韓素素來東宮這一遭，也不可能完全沒有影響，那些世家嫡子的正妻是不想了，但一些新貴清流人家，還是能爭取到的。

“取紙墨來。”

趙晢吩咐一句。

無怠忙去取了文房四寶。

“韓大人將今日之事寫下來，落個款，便可帶韓姑娘離開了。”趙晢淡淡開口。

李璨見狀眸底不由有了笑意，趙晢做事就是周到，口說無憑，將來這件事上面若是有糾紛，拿出文書來，一切自然就明了了。

韓史是真心實意想接回兒，對此自然沒有異議，當即提筆寫下文書，并蓋上了自己的私印。

如此，韓史夫婦便將韓素素領了回去。

次日，在朝堂上，乾元帝也只是問了一這件事，并未訓斥趙晢。

那些對此是有異議的大臣，原本想上本奏此事，見乾元帝是如此的態度，也都將話咽了下去。

如此，不過隔日，又有兩位大臣登門，接回了自己的兒。

畢竟是自己的兒，如此守活寡過一生，他們做父母的看著也心疼。

再一個，兒接回家還能重新找個夫婿，說不準聯姻還能給家族帶來點什麼好。

“趙澤昱，東宮的后院一下子空出來好幾個院子，你覺不覺得整個東宮都變冷清了呀？”

趙晢下朝回來，進了殿，李璨裹了上的斗篷，迎了上去笑著開口。

“你別過來，外面風大。”趙晢阻止。

李璨卻已經小跑到他跟前，抱住了他的手臂“沒事，我穿的厚不冷。”

“嫌東宮冷清？”趙晢垂眸含笑看了一眼。

“對啊。”李璨嘻嘻笑起來，拉著他進了書房，關上門道“你說，我在后院養幾個漂亮的郎君好不好？”

已經走到書案邊的趙晢聞言回一把拽過抱在懷中“說什麼呢？學的哪里的？你是出息了你！”

“我就是看看。”李璨將小臉埋在他懷中，忍不住一直笑。

“你看看我。”趙晢捧住小臉，與對視，眸底生出幾分委屈“我不好看嗎？你還想看旁人？”

“哎呀，好看好看，你最好看了。”李璨勾著他脖梗，湊過去在他角親了親“我和你說著玩的。”

趙晢看著

，懷中的人兒已經逐漸褪去了青，一言一行都有說不出的韻味，潤的瓣微張著，仿佛向他發出邀請，看得他忍不住低頭吻了上去。

好一會兒，李璨氣吁吁地推他。

“窈窈……”趙晢結滾了滾，眸深邃，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你別來，這麼冷的天，這里又不是寢殿。”李璨紅著小臉推開他手“要過年了，你不是很忙嗎？”

“嗯。”趙晢將眼神從上生生的挪開，手卻還舍不得放。

李璨笑著推開他手，從他懷中起，口中小聲數落“一天喂不飽。”

趙晢抬眸看，眼尾染著薄紅，眸底都是。

順手取了一冊公文，攔在趙晢面前“開始置公務了，太子殿下。”

趙晢無奈接過，展開公文，批了兩本之后，才想起來道“對了，今日父皇子有些不適，明日你早些起來，我下朝了回來接你，帶些東西去宮里，探一下父皇。”

“父皇子不適？”李璨不由問“是怎麼了呢？嚴不嚴重？”

“太醫說是這幾日天寒，父皇在外面吹了風，沒事，不嚴重。”趙晢提著筆回。

李璨思量著道“那你明日起我，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那麼早做什麼？”趙晢沒有抬頭“你多睡會兒，我下朝了回來接你。”

“我去看看母妃。”李璨道“也有幾日沒看老人家了，我有點不放心。”

“那也行。”趙晢點頭贊同“今日就早些歇著，免得明天早上起不來。”

“我等你一起。”李璨兩手撐在書案上，看他批公文。

翌日，李璨隨趙晢進了一趟宮。

留在凝和宮用過午膳，兩人牽著手往宮外走。

“如何？”趙晢看“父皇可是看著神尚佳？”

“嗯，我看不出他生病了呀，他

也說今日沒多大覺了，估計就是吹了風。”李璨思索著道“比起父皇，我更擔心母妃。”

“嗯？”趙晢不解。

“母妃……”李璨想了想道“臉上雖然是笑著的，可是我能覺一點都不開心。

你記得上一次嗎？那時候，母妃表面看著好端端，我就總覺得不好，總覺要出事，后來就出了事。

這一次，我覺得母妃比上次還嚴重了，趙澤昱，你說母妃不會還看不開吧？”

要是宸妃再來一次上回那樣的事，那可真要了他們的命了。

“不會。”趙晢沉道“母妃還是心疼你我的，要不然不會回來。

上次的事，已經發生過一次了，母妃不會再我們為難。”

“那這麼說……”李璨反而更擔心“母妃會不會對自己不利啊？”

傷害自己，懲罰乾元帝？想想，都覺得心疼又可怕。

趙晢足下頓了頓。

李璨抓住他手臂道“不然，讓糖球去跟著母妃吧？我真的擔心。”

“不用，糖球就跟著你，我那里還有人。”趙晢道“我會安排。”

“那你別忘了。”李璨叮囑他。

日子猶如白隙過駒，轉眼即逝，很快，便到了年下。

這些日子，因為年底祭祀和年初拜天的事，還有正月里的各項安排，趙晢忙得不可開。

李璨也要置鋪子的賬目，還有東宮的各項人往來，不過比起趙晢，要清閑多了。

臘月二十五這日，將各項事務都清理的差不多了，東宮突然來了個不速之客。

“李萊楠？”李璨靠在椅背上，小臉上有點點倦怠之意“怎麼說的？”

“說，有要事求見殿下。”糖球低著頭回。

“姐妹一場，就見一見吧。”李璨將比掛回筆架上“讓去偏殿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