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快出去！”

“你是瘋了嗎！連我的床都敢爬！”

桑種的聲音帶著幾分恐慌，明顯床上出現的人極度出乎他的意料。

孫氏麵一僵，不顧桑明淵阻止，猛地衝進了主屋。

“啊——”

孫氏的尖聲在靜謐的夜裏格外高昂，老夫人聽著這聲大抵也能猜到什麽了，讓幾個小輩都留在了原地，與桑護疆兩夫婦還有三房夫婦一同。

“荒唐！”隻聽老夫人的拐杖捶地捶得砰砰響。

桑護疆的口氣格外嫌棄：“二弟，你這是做什麽鬼事，你媳婦兒將全家人都拖起來找人，竟是沒想到，人就在自己屋裏頭。”

大焱從主屋後窗悄悄繞了過來，與奚挽君對了個視線，暗自離開。

奚挽君鬆了口氣，扶住桑渡遠的手臂，對他輕聲道：“你不舒服，可以靠著我。”

桑渡遠的額角麻麻都是汗粒兒，上也泛著白，藥勁還在不停的盤旋囂。

“我自己興許還能撐一撐，靠著你，隻怕就難熬了。”

聞言，心疼地皺了眉。

“兄長當真是糊塗！”桑舒的聲音傳了出來，“堇兒你先出去，這汙穢的場麵，你還是見為好。”

“賤人！”孫氏大吼了一聲，屋子裏傳出幾道慌的腳步聲。

“你個雜種！這是我侄你都！你還是個人嗎！”

“孫茶茶，我說你怎三番兩次往桑家跑，本來以為你是記掛桑渡遠，倒是沒想到，是惦記著你姑父！”

孫茶茶的聲音帶著哭腔：“沒有，姑母，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本來…我……”

屋子裏又傳出扭打在一起的聲音。

“弟妹你住手吧你！桑種你這窩囊的，攔著你媳婦！”桑護疆拉著卿扶先出來了，“別傷著你了。”

“鬧得飛狗跳的！你還要打人！”老夫人命令：“快讓人把孫茶茶帶下去，擇日請爹娘上門商量過門的事。”

“上門？！”孫氏發瘋地尖，“桑種，你若是敢娶孫茶茶，我今兒就一吊繩勒死我自個！”

桑種一醒來就瞧見旁邊躺了個子，本以為是平日裏關係好的幾個婢子，玩弄了好幾下，才發現這是孫氏侄，委屈又無奈道：“那如今你還要如何？你能應對孫氏族人？”

“你個沒良心的王八子！”孫氏哭了起來，捶著床板，“我這麽多年來為你生了兒子，盡了委屈，你居然這麽對我！你個畜生！”

幾人在屋子裏又吵了起來，老夫人都聽不下去了，罵罵咧咧走出來：“老娘這麽大一把歲數了，連個好覺都睡不安生，等來日老娘兩一，屆時做鬼都要到你們夢裏來，嚇死你們。”

卿扶沒好氣地對屋道：“吵歸吵，等明日，你必須給我兒子兒媳道歉。”

奚挽君看了眼旁邊的桑明淵，麵並沒有什麽波瀾，輕聲對他道：“明淵，你還是先回去吧，這些事大人會理好，夜深了，你先去休息吧。”

桑明淵一聽屋的靜就覺得厭惡至極，看向奚挽君，“多謝嫂嫂關心。”

桑渡遠淡淡出聲：“這些事與你無關，好好讀書。”

桑明淵頷首。

“你們小兩口也回去吧，明日我一定讓孫氏上門給你們道歉。”老夫人疲憊地擺手。

奚挽君微微福，隨桑渡遠離開了二房院子。

進了春歸院，大焱才將汪媽媽從屋扶出來。

“媽媽沒事吧？”奚挽君上前關心。

“無妨。”汪媽媽了酸痛的後腦勺，“隻是得回去休息。”

“大焱，方才多虧你了。”奚挽君又看向大焱。

方才和桑渡遠在門口堵住了人，實則是為大焱爭取時間，他將孫茶茶打暈後，從二房主屋的後窗翻了進去，把人丟到了桑種床上，這才有了後續的事。

“孫茶茶想進桑家，這次倒也如了的心願了。”桑渡遠冷哼了聲。

將汪媽媽送了回去，奚挽君才回來。

“這一次二叔倒是無辜。”下外裳，倒了杯茶準備遞給倒在榻上的桑渡遠，“不過誰二叔平日裏玩得那麽花，這次也算是給他長了教訓了。”

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半天，桑渡遠既不說話，又不接過杯子。

“阿遠，沒事吧？上還難嗎？”

手探到他額上，快接近時，手腕被反握住，桑渡遠用力將扯了過來，一個翻就將在下。

“他們的事解決完了，我還沒有。”他的嗓子異常幹啞，地盯著下人。

愣了下，“阿遠，你的眼睛好紅。”

他難地嗯了聲，鼻尖在口上蹭了蹭，“阿奚，我好難，你幫幫我好不好？”

摳了手指，猶豫道：“好…但是我該怎麽唔……”

他第一次吻得這麽急切，舌尖輾轉糾纏，落在耳底的息聲越發湍急。

手心不知道何時被塞進了陌生的滾燙。

嚇得抖了下，他隻好輕啄著，以示安，“乖，阿奚乖，幫幫我。”

他的聲音帶了央求，的神經，神出鬼沒般，他覆住了的手，牽引教導。

“阿奚，好喜歡阿奚，最喜歡阿奚，”他邊重著呼吸，邊說出這種讓麵紅耳赤的話。

“對，就是這樣。”他趴在耳邊，親了下的耳垂，啞著聲稱讚：“阿奚好厲害，阿奚是這個世上最有天分的人。”

“你閉……”的聲音帶了哭腔，從前父親和私塾先生對子的嚴規訓導似乎還在耳邊，整個人比煮了的番茄還要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