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桑渡遠直勾勾看向奚挽君，傻笑道：“媳婦兒，你這該不是在套我的話吧？”

“難不你真有過別的子？”瞪著他。

他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從頭到尾隻有阿奚一個小寶貝。”

托著臉，繼續盤問：“那我問你，在這個世上，你最喜歡的人是誰？”

“最喜歡阿奚。”桑渡遠也捧著臉靠近，眼睛裏亮晶晶的，倒映出的麵容，“沒有別人，阿遠最最喜歡阿奚。”

“真的？”

他點頭，“真的。”

“那……”又問：“你會喜歡我多久？”

他道：“活多久，就喜歡阿奚多久。”

哼了聲，“不相信。”

“真的是真的。”桑渡遠對著天比出三手指頭，“我立誓，若是有一日我不喜歡阿奚了，一定不得好死、五馬分、化灰都不得善……”

“好了，我相信你。”麵上出了笑容，又想到了一件想問桑渡遠很久的事，“你和由是怎麽認識的？”

“哪位？”桑渡遠出了迷的神。

歎了口氣，“就是由，孫由，二嬸的侄。”

“那個小王八羔子？”桑渡遠往日對孫由就不冷不淡的，如今喝多了，麵上的神就更加嫌棄。

“你們到底怎麽認識的？”發問。

桑渡遠沉了聲，緩緩道：“小時候桑家辦宴，有一次我尿床了，後來我爹把洗好了的曬了起來。

孫由第一次來我家，他的，居然了老子的罩在頭上，還說什麽奧特曼，那一次老子到了六歲還尿床的事就這樣被傳了出去，害得我在所有人麵前丟盡了臉。”

“從那一次我就暗中發下誓言，與這個小王八不共戴天。”他說這話時還忍不住咬牙切齒。

奚挽君聽了這件事，忍不住捧腹大笑，桑渡遠的臉頓時更紅了，委屈地扯住，“你也笑話我……”

“我沒…我沒笑話你。”奚挽君憋住笑，轉移話題道：“到了，咱們下車。”

桑渡遠很快就被分散了注意力，了春歸院，便讓大焱好好看著桑渡遠，順便給他沐浴更。

先去給老夫人請了安，將今日宴上的事告知了後，得到了老夫人的讚揚，才回院。

汪媽媽煮好了醒酒湯，奚挽君端著了屋子，見盥室裏沒人，但是一地水花，順著水痕直接繞過了屏風。

跟著過去，隻見被子裏鼓起一大團包，很明顯，桑某人正待在裏頭。

“桑渡遠。”

被子裏悠悠傳出來一句：“我不在~”

放下醒酒湯，配合地問：“那你在哪兒呢？”

“不告訴你，你來找我。”

在屋子裏轉了兩圈，被子裏的一團拱了拱，又繞了過去，將被子掀開了一個小角。

桑渡遠立即鑽了出來，“嘿！”

捂住口，裝作到了驚嚇，“哎呀。”

“嚇到你了吧。”桑渡遠洋洋得意盤坐在床上，頭上還漉漉的。

皺著眉，“你這樣會得風寒，快將頭發幹淨。”

他撅起，耍賴地躺了下去，“不。”

“桑渡遠——”

“你給我~”他眨了眨眼，期待地盯著瞧。

歎了口氣，從架子上取過巾，坐在了床上，桑渡遠也乖巧地坐了起來，任奚挽君在他腦袋上。

“嘿嘿~”

問：“笑什麽？”

他往後仰著腦袋瞧，“阿奚真好。”

“那你喜歡我什麽？”奚挽君給他著頭發邊問：“是因為我對你好嗎？”

“不是。”桑渡遠搖了搖頭，“阿奚對我好與不好，我都喜歡阿奚，如果隻是因為阿奚對我好，我就喜歡阿奚，那我除了喜歡阿奚還可以喜歡更多人，這樣的說法很不負責任。”

“你現在的思路倒是很清晰。”笑了聲，又問：“那你究竟是因為什麽喜歡我呢？”

“嗯…我也說不清是什麽緣由，但是我知道……”

桑渡遠苦惱了許久，慢慢吞吞道：“阿奚很漂亮，子也很好，但是阿奚並不是時時刻刻都子很好，

可不管阿奚是子好的時候，還是子不好的時候，我都喜歡阿奚。

阿奚很聰明，但有時候也會轉不過腦筋，可不管阿奚是聰明的時候，還是笨拙的時候，我都喜歡阿奚。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嘛？

我喜歡阿奚的自信，也喜歡阿奚的怯；我喜歡阿奚的優點，也喜歡阿奚的缺點。

這些所有的所有組合起來才是阿奚，但是我不能片麵的說是喜歡阿奚上哪一點，因為阿奚的任何模樣我都喜歡。”

指尖一，緩緩看向了桑渡遠，他麵頰酡紅著，說起話來也拖長了語調，看上去醉的不淺，偏偏這種話，卻深的心。

活了這些年，從來沒有被任何一個人這般直接的表述過喜亦或是偏，所以待任何人都不會有過多表現自己的時刻。

桑渡遠的很炙熱，就像是一團火焰，將包裹在其中，幾近將融化了。

“阿遠。”

他嗯了聲，“怎麽啦？”

“就像你說的，活多久，就喜歡我多久。”奚挽君從後背抱住他，輕聲：“拜托你，一定要實現你說過的諾言。”

他重重點了下頭，“阿奚。”

“嗯？”

“口了。”

奚挽君失笑，準備從床上下去，“我去給你拿醒酒湯，你明日還得上朝，喝了這個你不會頭疼。”

“不想喝醒酒湯。”

問：“那你想喝什麽？現在太晚了，茶就不喝了，有水喝嗎？”

“不想喝別的水。”桑渡遠握住的手，將人拖到了自己的前，直勾勾地盯著道：“想喝阿奚的水。”

愣了下，他的手就捧過的臉頰，覆了上來，舌尖卷起清甜的水膩。

他的手指繞著腰上的係帶轉了幾圈，靈活地解開，好似一團火，不停往下蔓延，讓整個人都燙得快沸騰了。

他時而靈活的弄，奚挽君腦子裏都隻剩下一片空白，全然不知道這人怎麽會如此放浪，整個人就像是溺在了大海裏，不時有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拍打過來。

屋子裏發出一陣曖昧不明的水漬聲。

終於忍不住將這人的腦袋推開，他卻不依不饒，重新覆上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