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皇後瞬間冷了臉,一手拍在桌上,迫十足的盯著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顧寒酒,本宮給你考慮的時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開口。”
顧寒酒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他這樣聲名狼藉的庶子,怎麽配得上自己的泱泱!
不僅僅是皇後,皇帝也沉下了臉,警告的盯著顧寒酒,等待他重新組織語言。
季泱不僅僅得皇後看重,在政德帝眼裏,季泱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潛意識裏甚至是把當兒寵的。
就算顧寒酒今日表現不錯,也不代表他就配得上季泱了。
一時間,所有人嘲弄的諷刺的眼神紛紛砸在顧寒酒上,仿佛要將這般不自量力的他砸一攤泥。
顧璟嗤笑著:“有的人,承襲了世子之位,便以為山能當凰了。”
“嘖嘖嘖,這下還連著我定遠侯府陪他一起丟人,當真是愚蠢至極。”
他的聲音不低,該聽到的人自然能聽得一清二楚。
可偏偏無論他們說什麽,顧寒酒上依舊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慵懶勁即無憤怒、更無憋屈。
他抬眸,桃花眼似乎泛起了妖異的紅。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還會再次求娶季泱之時,他卻輕飄飄的敷衍道:
“臣雖是侯府世子,上卻無職位。”他仰頭和政德帝探究的視線對上,然後斂眉垂首,恭敬的開口道:
“還請陛下賜臣為國盡忠的機會。”
予個職而已,倒是易事。
隻要顧寒酒不再提娶季泱之事便好。
政德帝思索片刻後,才予顧寒酒一個恰當的職位。
“你小子懷武藝,若是領個閑職卻是浪費了。”
“不如,便去刑部和二皇子一同曆練曆練。刑部郎中之位,顧家小子,可還滿意?”
郎中雖然隻是五品,但是以顧寒酒的份,爬上去也是早晚的事。
而且,他方朝廷,便了刑部,已經算是得政德帝厚。
顧寒酒正,神多了幾分恭敬:“多謝陛下。”
“哈哈,好,你小子倒也還給朕幾分麵子。”政德帝很是滿意顧寒酒的識趣。
若他再要求娶季泱那丫頭,就算自己不說什麽,想必皇後也不會放過他。
溫如許看了一眼顧寒酒,眸中明明滅滅不知道在想什麽。
賞賜完顧寒酒,今日這馬球賽便到了尾聲。
政德帝起,正和皇後一同離開,便在這時,異變突生!
數支羽箭劃破長空,徑直朝著高臺之上的眾人飛貫而來。
“護駕!”
不知誰高呼一聲,嚴陣以待的林軍立即將政德帝等人護在後。
溫如許心中一直存有戒備,在察覺到刺客之時便第一時間護著政德帝他們在林軍的保護下撤退。
然而,除去遠的放箭之人外,更是三四十人從林中魚貫而出,目標明確的朝著他們衝過來。
“二皇弟,你護著父皇和母後先走。”溫澤戰也跟了過來,他揮著手中的武,將箭矢一一擊落。
溫如許剛準備按照他的意思帶著政德帝等人先離開,突然想到季泱所說的那一句‘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想到季泱那似乎能看一切的眼神裏盛著的諷刺和薄涼,他即將說出口的“是”字就這樣被他咽了下去。
其實,要驗證季泱的猜測很簡單。
溫如許下定決心般,突然從政德帝和皇後側繞開。
“大皇兄,父皇他們的安全給你了,我去幫三皇弟的忙。”
說完,他也不等溫澤戰點頭便朝著與政德帝他們相反的方向跑去。
溫澤戰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關不再,隻有越發興的洶湧。
本來溫如許待在父皇的邊,自己想要殺他還得費些力氣。
可現在他自己不要父皇的庇護,便不要怪他這個當兄長的心狠手辣了。
朝圍攻而來的黑人使了個眼後,溫澤戰繼續護著政德帝等人撤退。
同時,溫如許也發現了在自己遠離政德帝之後,那些刺客竟然大部分都朝著自己追來。
看到這一幕,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季泱說的果然沒錯,今日他們刺殺的目標是自己,父皇隻是他們釣魚的餌罷了。
但是,想要他死的人是誰?他的兄長還是多年得他庇護的弟弟?
溫如許心中思緒萬千,想要重新回到政德帝他們邊卻已經來不及了。
眼睜睜看著政德帝等人在林軍的保護下離開馬球場,溫如許卻被刺客攔下,靠近不得半分。
更嚴峻的是,他的邊,竟然沒有一個林軍存在。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暗衛慘死在刺客刀下,溫如許第一次覺自己離死亡是那麽近。
想到季泱三番兩次對自己的告誡,他隻覺得悔不當初!
直到他最後一名暗衛倒下,追擊他的刺客連開口求的機會都沒給溫如許,便提著刀朝他的腦袋砍了下來。
這一刻,溫如許清晰的到了刀鋒上滲出的冷意。
難道,他真的要死了嗎?
不!
溫如許咬牙關,他絕對不能死,母後沒了他會瘋的!
想到這,本已經坐以待斃的溫如許突然仰倒了下去,刺客一刀劈空。
溫如許周的皮撞擊著地上的碎石,還沒等他緩過疼痛,後攻擊再至。
他連滾帶爬的在地上滾了兩圈,但也沒能完全避開數名刺客的襲擊,全上下眨眼間便多了數不清的傷口。
溫如許抓了一把泥沙朝後的刺客灑去,然後頭也不回的向前跑。
本以為即將得手的刺客也沒想到溫如許會在最後一刻迸發出這樣的魄力。
但那又如何?溫如許今日必須死。
親手殺了大燕唯一的嫡子,自己以後就有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想到這些,為首的刺客再次提刀朝溫如許追去。
他們殺一個隻會些拳腳功夫的腳皇子,簡直和殺一樣簡單。
“季泱。”
溫如許咬著牙,在心底默默的保證道,若是這次他能活下來,以後他定然會乖乖聽的安排,將視為自己最信任的謀士。
絕不會再因是子而看不起。
隻是,自己還有這個機會嗎?
溫如許腳下一個踉蹌,雙腳猶如灌了千斤鐵般,他連抬腳的力氣都快喪失。
上的傷口源源不斷的冒著,他腦袋更是昏沉得眼前一片模糊。
可他不想死,當真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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