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溫如許沒把皇後的擔憂放在心裏,他重新呷了一口清茶,發出滿足的喟歎,笑著道:
“母後,你以後就好好福就是,以後兒臣和泱泱妹妹會好好照顧你的,其他的事你也不用擔心,兒臣心裏有數。”
聽溫如許這樣一說,皇後便知他是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自己了。
心中安的同時又有些失落,孩子長大了,如今也不需要自己善後了。
不過這樣也好,自己老了也該好好和陛下過過安穩的日子了。
想清楚這些皇後也不再糾結,就要開口趕人,話還沒來得及說卻見溫如許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自己,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瞧他這樣子,皇後就知道自家這臭小子又在打什麽主意了,優雅的瞪了他溫如許一眼:
“說吧,又有什麽事要求本宮?”
“怎麽能說求呢?”溫如許諂的上前給皇後肩又捶捶,乖巧得不能再乖巧的樣子:
“母後,你看兒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想必母後心中也是極不放心的吧?”
皇後眸一閃,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溫如許:“所以,你是想多要幾個護衛?”
溫如許:“……”
“母後!”他義正言辭的問:“您難道不覺得兒臣邊缺一個知冷知熱,隨時都能保護兒臣的人嗎?”
皇後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麵上卻不顯,隻一副疑的樣子,反問:“你是覺得你的侍衛了?”
溫如許深吸一口氣,想了想又換了種說法,暗示道:“泱泱妹妹都要親了,兒臣的年齡比還要大上幾歲……”
說完,他一臉期待的看著皇後,等待著開口。
然而皇後隻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也覺得泱泱嫁得早了吧?本宮也想讓多留幾年的。”
“母後!”溫如許臉上的笑維持不住了,惱怒的瞪著皇後,“母後明知道我什麽意思。”
皇後挑眉,“嘖”了一聲,才道:“是你自己要和本宮兜圈子的。”
自己的兒子,還不清楚他的這些小心思?
皇後抬手敲了一下溫如許的腦袋:“說吧,你是不是瞧上鎮國大將軍府的蘇小姐了?”
京都會武功又和這小子有接的姑娘也隻有蘇雯姿了。
沒想到自己的心思早就被皇後看得的,剛才還一臉惱怒的人在皇後打趣的眼神下慢慢的就紅了臉。
他遮掩似的咳了兩聲,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母後,您覺得蘇小姐如何?”
皇後思索著有關蘇雯姿的信息和相貌,片刻後淡笑著道:“還行吧。”
蘇雯姿出生於武將之家,心思澄澈,又懷有善意,倒是個難得的純粹之人。
而且又多次搭救於自己兒子,他心倒也在皇後的預料之中。
聽到‘還行’二字,溫如許懸著的心立即放了下來,他笑著恭維:“以母後的眼既然覺得不錯,那想必蘇小姐本就是極好的。”
頓了頓,溫如許才又道:“不知母後覺得,兒臣娶蘇小姐為二皇子妃如何?”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溫如許是前所未有的張。
他屏息看著皇後,在等待的過程中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自家母後對自己雖然寵,但那不代表會接一個武將之當自己的皇子妃。
畢竟,皇後就是出生書香門第,自然對才華橫溢的子要更親近些,比如季泱這個大燕第一才。
雖然,溫如許心裏蘇雯姿也不差就是了。
但他的想法定然不能代表自家母後的想法,所以在皇後思索的這點時間,溫如許都表現得極為不安。
皇後抬眸看著他這副心神不安的樣子,心底暗笑,麵上卻依舊是淡淡的:“過些日子,本宮召蘇家小姐進宮來見見,之後的事再說吧。”
自己的兒媳婦,皇後肯定是要親自接過目的。
雖然這個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溫如許已經很滿足了,母後願意見見蘇小姐就好,至沒有一口回絕!
溫如許趕謝恩:“多謝母後,母後果然是世上最疼兒臣的人。”
皇後白了他一眼,不耐煩的擺手趕人:“退下吧,本宮看到你就頭疼。”
溫如許得了便宜哪裏還會留下來礙眼,皇後一抬手便麻利的退了下去。
等回到二皇子府,溫如許還沒來得及坐下便被堂而皇之的坐在自己屋的人嚇了一跳。
“顧寒酒,你是鬼嗎?”溫如許安著自己驚的小心髒,“來之前能不能讓人通個氣?”
顧寒酒抬眸覷了他一眼,看到他眉眼中難以掩飾的喜時不由出幾分探究:“皇後娘娘答應你迎娶蘇雯姿了?”
溫如許笑容一僵,心想當真什麽都瞞不過顧寒酒這狐貍,他撇撇,坐到顧寒酒邊,回道:
“八九不離十吧。”他打量著顧寒酒,發現這男人平素冷淡的眉眼中竟然帶了幾分糾結,心中一,道:
“你來找我何事?”
顧寒酒稍加猶豫,便道:“如今大殿下已死,三殿下為了階下囚,丞相也被貶。我的存在,對來說,是不是已經沒有價值了?”
季泱當初答應和自己親,是為了一個能正大明的擺丞相府的份,可如今丞相府變了太史府,已經不能拿如何。
這樣是不是代表,自己對來說已經沒有了利用的價值?
這個問題顧寒酒不敢去問季泱,便隻能來問溫如許了。
看著顧寒酒這副為所困的樣子,溫如許‘嘖嘖’兩聲,眼中都是幸災樂禍。
就算他沒說是誰,但溫如許一猜就是季泱。
從小到大,顧寒酒許多方麵都了自己一頭,此事雖然旁人不知,但和顧寒酒師出一門的溫如許自己清楚得。
因此,他也從未看見過顧寒酒這副自我懷疑的樣子,今日難得一見不由覺得有趣。
等欣賞夠了顧寒酒這副不安的樣子,溫如許才道:“你覺得以泱泱的子,會就此放過丞相府嗎?”
顧寒酒心中一,溫如許拍拍他的肩,繼續道:“丞相府還沒徹底從世上消失,泱泱絕不會就此停手。”
想到今日發生的事,溫如許歎了一口氣:“泱泱的心計我自愧不如。”
誰能想到,今日發生的這一切幕後主使會是季泱這樣一個小丫頭呢?
他和顧寒酒原本隻想讓溫澤戰和溫辰逸狗咬狗,可倒好,隻擅自引來貴妃一人,便間接害死了溫澤戰,又將溫辰逸徹底毀掉。
就算世上之人有這般心計,也絕對沒有這般膽識。
溫如許甚至覺得,早在秋狩設計季伶之時,季泱便已經綢繆到今日了。
顧寒酒垂眸,腦海中浮現季泱運籌帷幄的神,緒也放鬆了些。
溫如許道:“你若是有問題應當直接去問泱泱,也許會直接告訴你。”
季泱雖然有心計,但是的心計卻不屑於用在他們這些被看重的人上。
顧寒酒指端輕,直接去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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