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
顧傾已經開始做梅花了。
封宴攬著的腰,讓坐在自己上,看著用纖細的手指包梅花。用銀制的梅花模子,在好的面片上面印出一只一只梅花,再舀上香甜的餡料,手指幾番擺弄,便包好了一只巧的梅花。
“兒這手怎麼長的?”封宴看了半天,只覺得有趣,也不知道是怎麼彎來折去,手心里就多了一朵小梅花。
“不能只看不手,你來點花蕊。”顧傾拿過小銀勺子,把用玫瑰花瓣熬出的用蜂調了,用小銀勺子挑了許,往小梅花的花蕊上涂抹。
封宴學著的樣子,也抹了幾只,越抹心里就越熱,攬在細腰上的手掌收了,在耳邊小聲說道“這玫瑰膏子不該抹面團上。”
“那抹哪兒?就是這麼做的。”顧傾忙著掐梅花瓣,沒想到封宴腦子里已經開始想了。
“抹兒上。”他著的耳邊,又低低地吐出兩個字……
顧傾立馬捂住了他的,又急又地朝兩個妹妹那兒看了看,嗔怪道“青天白日的,你也不注意些。”
“那讓不讓我抹?”封宴把往懷里抱了些,追著問。
顧傾把手里的梅花往桌上一丟,扳開他的手就要跑開。
大白天的他也不嫌害臊。
封宴眉眼間全是笑,扣著纖細的手腕,又把給拉了回來,摁到上坐好。
“不許跑,朕讓你走了嗎,好好坐著。”
旁邊的小桌子前,三妹妹抹了把,小腦袋扭過來看向親昵的小夫妻,咧了咧,“姐姐和姐夫怎麼總抱在一起,們不嫌熱的嗎。”
二妹妹臉頰紅了紅,捧著的小腦袋轉過來,輕聲教育道“非禮勿視!”
“可是他們坐在這里,我一轉頭就看到了呀。”三妹妹從桌上拿了塊小餅,從凳子上下來,一蹦一跳地往前跑,“我要去喂仙鶴了。”
“你別跑,能不能做個淑。”二妹妹趕跟了過去。
“我才不要做淑,淑有什麼好的,都不能打架。”三妹妹搖著頭,撒開小細,跑得飛快。
趙阿姑向顧傾和封宴行了個禮,拎了裝著小蝦小魚的桶,跟上了兩位小姑娘。
“藥王山的醫真是厲害,你看們的,完全看不出來了,而且疤都去掉了七七八八。”顧傾看著兩個妹妹跑遠,慨地說道。
可是那麼厲害的藥王山,好像也不能把月殞從的子里徹底清除掉。
把手往袖子里藏了藏,埋頭繼續做梅花。
封宴拿了銀勺子,按的要求,一只一只地給梅花上染花蕊。
太墜在湖另一邊,暮漸漸地朝著湖水淹過來,原本碧藍的湖水像是被人潑了一硯濃稠的墨,那夕的落在上面,躍起了鱗鱗芒,風吹湖水皺,這鱗也跟著碎了千萬片。
“秦宮令。”招娣敦厚的聲音響了起來。
顧傾抬眸看去,只見秦碧紋帶著之前來過的柴蓉和一個年長的尚宮過來了。幾人站
在不遠,遠遠地跪下。
“陛下,奴婢管束無力,推刑司的尚宮和宮沖撞了皇后,請陛下、皇后娘娘責罰。”
封宴埋頭點梅花蕊,頭也沒抬一下,“皇后作主。”
顧傾放下手里的梅花,淺淺笑道“本宮覺得柴蓉和尚宮該賞,而不是罰。們謹守宮規,確實沒錯。本宮今日當眾殺魚,也并非是怒,只是覺得有關詛咒的流言不好。”
“皇后不追究,你們起來吧。”封宴這才放下手里的銀勺子,沉聲道“朕告訴你們,朕都不會讓皇后半點委屈,你們做奴才的怎麼敢?”
幾人額頭覆地,不敢彈。
“退下吧。”封宴皺眉,冷斥道“今日這事,不罰,朕也不會賞。秦宮令,你好好教教們。”
秦碧紋帶著幾人行了個大禮,這才站起來。
顧傾往后看了看,跟來的是之前那幾個宮,沒有這些人里說的“告狀的小宮”,若秦碧紋穩妥,應該把那個小宮也帶來才是。
“在看什麼?”封宴順著的視線看過去,往上顛了顛,讓顧傾回神。
“看秦宮令。”顧傾輕聲問“真的不想出宮嗎?”
“在宮里住的時間太久了,出宮也無可去,也不會做別的事,不如留在宮中。”封宴說道。
“唷,了解嘛。”顧傾調侃道。
“你看,朕與你說實話,你又要嘲諷朕。”封宴著的,恨不得現在就狠狠咬一口。
“唔~”顧傾握著他的手腕想拉開。現在就在面前稱朕了,以后有了新寵妃,那還不得在面前自稱天王老子?
封宴把攬在懷里,直接用小銀勺子往上涂了一抹玫瑰蜂,“把這張多涂點,多說點好聽的話。”
顧傾抿著,又氣又好笑。好不容易從他手里把紅的給救出來,拿著帕子抹了又抹,只覺得上又香又甜,甜到發膩。
“你全往我上抹了,我還怎麼做梅花!”
“你照樣做,我照樣吃。”封宴把銀勺子往桌上一丟,抓起小半碗玫瑰蜂,拉著起“做完了,回宮。”
顧傾的臉騰地一下紅了,他還真準備把玫瑰膏子帶回去抹上!
“封宴!”撲過去想奪過小碗,奈何他高啊,胳膊舉得高高的,饒是怎麼跳怎麼蹦,都沒辦法把碗給奪回來。
“兒乖,我只用這麼一小碗。”封宴低眸看著,角揚得快活,故意逗“保證兒也開心。”
“我不開心!我煉這麼一碗玫瑰膏子你知道多費勁嗎!封宴你真討厭,還給我。”顧傾著他的子,努力踮高了腳尖,掛在他的胳膊上,企圖把他的胳膊給拽下來。
封宴看著越蹦臉越紅,薄汗覆在潔的額上,把黑的發都給粘在了臉頰上,忍不住就仰頭喝了小口的玫瑰,俯下來往里喂。
顧傾被香甜的玫瑰給封住了,罵不出來了。
“和兒一樣甜。”他笑得眉眼舒展,攬著的腰,一口一口地喝了,再去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