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誰最想打到月樓,那肯定是現在門庭冷落的含香樓了。這筆銀錢對含香樓來說,自然也不算什麼。更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宣揚出去。
縣太爺允了,讓捕快去尋之前,他再次詢問顧茵,“小娘子可想好了?若此番興師眾地做實驗,結果并未如小娘子所說,你這可是誣告。”
顧茵點頭道:“誣告杖三十,民婦省得。”
…………
含香樓里,白大老爺正看著賬簿焦頭爛額,猛得聽說衙門來人,他心頭一跳,難免在心里念叨一句禍不單行。
不過聽說只是喊含香樓能主事兒的人去問話,沒有牽涉進什麼案子,白大老爺略為松一口氣。
但現下自家酒樓正是多事之秋,他正和掌柜、管事商量如何扭虧為盈,分乏,就點了正在酒樓喝茶的白子熙去。
二房的人現在雖然不是含香樓的主要經營人員,但酒樓的進項要分二房一半,他作為二房獨子,自然算是能主事兒的人。
捕快帶著白子熙回了衙門。
白子熙見了縣太爺,自然是要先自報家門。
“草民白子熙見過大老爺,不知道大老爺宣召草民前來所為何事?”
縣太爺就點了顧茵和他說一下事的來龍去脈。
兩人也算認識,都沒想到再見面是縣衙。
顧茵雖然驚訝他的份,但面上也沒顯什麼,言簡意賅地和他解釋了請他過來的原因。
白子熙則是臉漲的通紅,他一開始去食為天本就是想刺探敵,后來讓他爹教訓了一頓,才知道自己那做法蠢到家了,后頭也沒臉再去了。
本想著這事揭過就算了,那天就算再偶然去食為天喝了一碗臘八粥,白子熙還想著反正只要顧茵不知道他的份,也就不會尷尬。
現在當堂一見,可不是讓他尷尬得想原地挖個把自己埋了?
不過聽到顧茵說完,白子熙也顧不上尷尬不尷尬了,氣憤道:“那月樓的麻辣燙我已經買了不下十次,反復地品嘗,實在不明白這東西到底味在何!想不到竟然是加了讓人癮之!”
雖然實驗還沒做,但顯然白子熙已經相信了顧茵的說法。
他不假思索地獻出上的五十兩銀票,愿意支持這次的實驗。
后續的事就不用顧茵心了。
縣太爺雷厲風行,當即就在監牢里選了一些作犯科、罪行嚴重的囚犯。
當然實驗也不是白做,參與的人還能另外獲得二兩銀子補家用。囚犯們在外都有家小,這實驗也不會要他們的命,自然都是愿意的。
然后便是讓這些人一天三頓都吃月樓的麻辣燙。
質差一些的,吃過一次后立刻就表現出了異樣,還沒等到下一頓飯點,已經在抓心撓肝地想著了。
質好一些的,癮來的晚一些,但也是幾頓之后就上癮了。
十天后,縣太爺把大家的麻辣燙撤下,換上了其他味道不錯的飯食。
這十幾人卻是一樣的,再吃不下一口其他的飯食。那質差一些的囚犯,甚至不只是坐臥不安、茶飯不思了,更有涕泗橫流的癲狂之癥!
…………
月樓的生意實在火,一個月就多了好幾百兩的進項。
王大富這幾天盤完賬后,樂得都合不攏了。
但是他也知道這并非長久之計,已經在盤算著等到過完年,就把調料收起來,每年只賣上一個冬天,神不知鬼不覺。
正兀自想著,伙計說后廚的湯底又不夠用了。
湯底是王大富一人負責的,他點頭表示知道了,卷了袖子就去了后廚。
把一眾廚子都屏退出去后,王大富從灶底拿出一個小包袱,悉數抖落進鍋。
一鍋湯底要熬上一個時辰,王大富寸步不敢離,直到確認湯底的味道已經夠了,他才拿起濾勺,準備把里頭的東西撈出后再放花椒、番椒等重味的調料。
也就在這個時候,冷不丁的,他后響起一道人聲:“你這是在里頭加什麼呢?”
王大富怒不可遏道:“我不是說了我熬湯底的時候,誰都不許進來嗎?”
說完他回頭,看到了環抱著佩刀,好整以暇看著他的李捕頭。
他嚇了一跳,手一哆嗦,那勺直接掉進了鍋里。
同時,鐐銬也套到了王大富的手上。
一隊捕快從月樓魚貫而出,又是這麼大的陣仗,銬的還又是王大富。
小鎮上的百姓娛樂消遣,可還沒忘記之前的事呢!
還不等王大富到縣衙,口口相傳來看熱鬧的百姓又把衙門給堵上了。
縣太爺升堂問審,人證是李捕頭,證是現場帶回來的湯底,都俱在,本不容王大富抵賴。
王大富也本沒準備抵賴,也開始背誦醫書,引經據典,說這罌粟既可以藥,哪里就是不能吃的東西了呢?
縣太爺被他這說辭氣笑了,“合著你以賣吃食的價格,把這罌子粟放食之中,還是一片好心?”
王大富忙道“不敢”,又道:“只是這東西當做調料極為鮮,醫書上也說可以煮粥食用,草民并不知道所犯何罪。”
這罌粟是他花了大價錢購從州府購買的。買之前就了解清楚了,本朝并未止這東西藥、食,所以他才敢大規模地往自家的吃食里加。至于賣家和他說這東西吃多了會上癮,在王大富看來那更不是什麼大問題——喝酒還有酒癮呢,怎麼沒見朝廷把酒列為品?反正只要不是常年賣給人吃,肯定是不會出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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