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頭袁師傅是行家,自然先讓他嘗,嘗完后袁師傅沒吱聲。
然后就是白大老爺和白子熙嘗。
白大老爺嘗后哼聲道:“也不咋樣,還沒咱家的貴賓調料好!”
白子熙附和道:“確實,難怪一份只要十幾文錢。”
白大老爺:……
只有他家一半鮮的調料,贏走了他家的減稅名額不算,價格只有他買來的千分之一!
擱誰誰也不住這個刺激!
白大老爺捂著心口暈了過去,白子熙和袁師傅嚇壞了,趕把人抬到醫館。
好在白大老爺平素子骨強健,只是這天生氣生多了,一口氣不上來,靜養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他倒下了,白家大房的兩個兒子頂上,但到底年輕經不住事兒,又恰逢年關,正是樓里生意最好的時候,兩兄弟最后只能把白二老爺又請回來,暫為管理后廚。
白二老爺因為爭輸了含香樓的管理權,這段日子都在家悶著,連查賬都讓白子熙去。
如今再次出山,他看兒子越看越喜歡,若是白子熙再小上幾歲,恨不能抱著他親上幾口。
稀里糊涂的,含香樓又重回了白老太爺還在世時的格局。
………………
食為天這邊,年關將近,鎮上又沒了月樓,加上顧茵和周掌柜又贏下了家食肆的名頭,生意更上一層樓,店座無虛席不算,連顧野為首的外賣隊都重新組建了起來,幫著送耐得住放的點心那些。
一直忙到除夕那日,這天家家戶戶都在家里團圓了,大家才算忙完。
顧茵和周掌柜花了一下午盤完了賬,今年整個店一共賺了純利三百兩。
可惜今年沒有減稅,現在朝廷的稅收高的嚇人,三百兩里得去一百五十兩給朝廷,自家就是剩下一百五十兩。
顧茵另外給了每個正式員工一兩銀子過年,其中包括年頭上一直幫忙的顧野和武安,這就是又去了十三兩。剩下一百三十七兩,一半得留作來年的流資金。
最后的六十八兩就是可以的銀錢了。
二十兩給周掌柜,那是顧茵早在之前就說好分他的花紅。
周掌柜推拒起來,道:“我每個月都拿足了工錢的,吃住又都在店里,一年已經攢下不銀錢。前頭東家給的那一兩過年費盡夠花了。”
“一碼歸一碼,這是您該得的。”顧茵堅持。
周掌柜在月樓的時候只有招待貴客才需要親自手,到了食為天每天一大鍋一大鍋地炒菜,雖他說不累,但工作量比從前肯定是大許多的。更別說為了給自家爭取減稅,他反復練習那釀豆莛,不知道費了多心里力。
一年十三個月的薪水,算是顧茵現在能給得起的最高待遇了。
剩下的四十八兩,一半自然分給同樣是東的王氏,另一半則顧茵自己留著。
此時顧茵手里有二十四兩花紅,和前頭攢下的工錢——除了四月沒給自己算工錢,后頭每個月也和周掌柜一樣,每個月領二十兩工錢,八個月就是一百六十兩,大部分時間也沒地方使錢,就是修葺王家老宅花了五十多兩,當時王氏也說也出一份錢,但那宅子既然在顧茵名下了,肯定是自己出錢。
也就是說,現在上還有一百三十兩銀子。
擱一兩年前,誰能想到他們這對逃難來的婆媳,能賺這樣多的銀錢?
賺到錢了可不是得提高一下生活質量?
除夕下午,顧茵給大家放了半天假,則要和王氏、宋石榴,帶著兩個小家伙搬家了。
第57章
緇巷的屋子年前已經打掃過, 正好干干凈凈還給屋主許氏。
家里的服細和用慣的家伙什也都收拾好了,齊齊放上驢車,王氏趕著車, 兩刻鐘后一家子就到了王氏舊宅。
王家老宅經過兩次差的搜刮, 不僅沒有值錢的東西,屋門墻壁也有損毀, 好在已經經過了修繕,整來說并沒有什麼變化。
顧茵先下了車, 看完發現不對勁了, 門口的牌匾換了——從王宅變了顧宅。
那牌匾自然沒有之前食為天開業的時候, 文老太爺送的好, 但料子也是看著油水,而且那字還格外眼, 似乎也是出自老太爺之手。
王氏見盯著牌匾,就笑道:“咋了,自己家不敢認了?”
這麼一說, 顧茵就猜到是弄的。
“之前家里修繕,你也不讓我出銀錢, 說本就是你的宅子, 自然該你花銀錢, 現下可不是正好?我拜托馮木匠做的, 也是請文老太爺的字, 好看吧?”
兩人關系日漸親, 顧茵也不和道謝, 笑著拉住王氏的手了。
“到新家嘍!”顧野跟著跳下來,“我先去選屋子!”
原先宅子里值錢的東西都被差搜刮走了,只剩下一些不方便挪、或者不值錢的家, 但對于他們這不怎麼挑剔的一家子來說是盡夠了,所以顧茵也沒有再另外添置什麼,只說給每人換一張新床。
當時顧野聽完第一個不高興,嘟囔著說:“我覺得炕,很好啊。”
條炕寬敞,之前他們兩個小家伙一直是顧茵帶著睡的。
嘟囔完,他自己也臉紅了。因為據范勁松和小胖他們說,他們會說話的時候就不和爹娘睡了。他都沒好意思和他們說自己還在和娘睡。所以他也沒有再歪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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