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擅長的緞帶舞,堪稱翩若驚鴻,如游龍,連同樣是人,不怎麼喜歡看歌舞的正元帝都親口稱贊過。
有加,一下子就拉高了留下來的伎人的水準。
小太監自覺沒算辦壞差事,臉上有了笑影兒,“幾位姐姐就隨我過去吧。”
一行人剛走到伎坊門口,跑過來一個人,和領頭的小太監撞了個滿懷。
對方人倒是沒,小太監倒是被撞得“哎呦”一聲,仰躺在地。
“公公對不住,是我太心急了!”莽撞的孩兒立刻手拉他。
小太監定睛一瞧,眼前的孩雖然同樣穿著舞,卻是五大三,圓圓滾滾,臉白胖的像個發面饅頭的。
伎坊里其他人聽到門口的響,紛紛出來瞧熱鬧。
“袁曉媛,怎麼又是你?你還回來做什麼?”有人戲謔道,“怎麼,終于改好你的舞了?好厲害啊,你這一舞能做我們兩三了!”
看到小太監被其他人扶起,袁曉媛白皙的臉龐漲的通紅,絞著手指道:“我聽說今天宮中遴選伎人,所以,所以……”
其他人聞聲都嗤笑出聲。
這袁曉媛是前朝的伎人,改朝換代的時候沒從宮中跑走,照理說是有自己想法的。卻沒想到一天比一天胖。做伎人的,首先就得賞心悅目,胖到這副模樣,誰有心思管有什麼技藝呢?
后頭舞也穿不上了,伎坊的嬤嬤日常就讓做些雜活,把當打雜的使,要不是今日穿上了舞,其他人都要忘了原先也是伎人了。
袁曉媛睜著一雙圓溜溜的鹿眼,可憐地看著小太監。
小太監擺手道:“算了算了,那你跟我走吧。不過若是回頭讓人送回來……”
那可太丟臉了。但怎麼也算是一次機會,總好過在宮中做打雜。
袁曉媛激得直點頭,“謝謝公公,謝謝公公!”
小太監領著連同袁曉媛在的六人,到了書房外頭。
正元帝和武青意已經說起了傷兵的事兒,聊完聽說伎人已經過來了,正元帝問武青意要不要見見?
武青意搖頭道:“不用,直接把人送回府中就好。”
…………
顧茵這天主要在做開業前的最后準備。
因為要加設歌舞樂表演,所以原先定做的大吧臺就不能用了。
不過也不礙事,反正上頭兩層還空著,早晚要弄這些的,就先把吧臺放到樓上。
原先擺吧臺的地方空了出來,顧茵讓人加急做了一個小舞臺。
就是鋪設一個比地面高出一寸多高的木臺子。
工序并不復雜,十來個木工師傅齊齊上陣,半下午的工夫就做好了。
等到舞臺做完,外頭已經到了傍晚,顧茵沒再多留,急著回家看呢!
的馬車剛在家門口停穩,武青意也騎馬從外頭回來了。
顧茵不等扶,自己就猜著腳蹬下了馬車。
武青意也翻下馬。
顧茵對他眼睛,促狹道:“今天回來得倒是早呀?”
武青意把馬鞭拋給下人,沖一挑眉,“這不是知道你肯定得早回來?”
顧茵邊說邊加快腳步進了府。
主院王氏已經讓人提前擺了夕食,看到他們進來,就忍不住笑道:“我就知道咱家大丫今兒個肯定得早回來,吃食都備上了。快吃快吃,吃完咱們看歌舞。”
顧茵邊洗手邊問今天來的那些伎人怎麼樣。
王氏道:“上午宮里就來了馬車把人都送過來了,一共六人。我都安排在一個院子里住下了,讓們下午晌養蓄銳,晚上表演。夕食剛也讓人送過去了,肯定不會怠慢了們。”
后頭一家子用過夕食,顧茵就讓人把伎人都請過來。
們早就得到消息要表演的,因此下午晌都心排練過了。
尤其是楚曼容,從中午得到消息到現在,別說是飯,一口水都沒喝,生怕影響了自己的形,就等著在首次在國公府表演的時候,嶄鋒芒。
袁曉媛吃了個肚兒圓,看出門的時候臉發白,勸道:“楚姐姐,為什麼不吃些東西?這都出宮了,而且國公夫人都說了,咱們就是來給將軍夫人做工的,讓咱們松散些呢。”
楚曼容臉上浮起一個輕蔑的笑容,心道這人不止胖的像豬,更是蠢鈍如豬!
不會真有人相信們這些伎人是賞賜給將軍夫人吧?
明顯是托詞罷了。
楚曼容年紀雖不大,從前卻是在揚州青樓長大的清倌人,早就見慣了這世間男人的丑態的。
天下烏一般黑,哪有男人不貪花好的呢?
即便是眼下后宮只有皇后和貴妃兩人的正元帝,第一次看到的緞帶舞,都贊不絕口。
很有信心,假以時日一定能在后宮謀劃到自己的位置。
只可惜,是馮家的人,出把柄在魯國公府手里。
魯國公府本是想著新朝建立,正元帝肯定要充裕后宮,屆時后宮百花齊放,已經生育過得馮貴妃可能會比不過新人,所以秦氏才讓人把從揚州買下,改換份送進宮,想讓幫著馮貴妃固寵。
但這近一年工夫,正元帝一心忙著前朝的事,并沒有去管后宮的事兒。
周皇后一心撲在小皇子上,馮貴妃了后宮的獨一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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