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能這樣和呢?
舞臺之上,楚曼容剛演到和前夫和離后,流落街頭的那段。
察覺到武青意的目,表演得越發賣力,瑟著子梨花帶雨,輕聲哭泣,楚楚可憐,心中卻在嗤笑,果然天下男人一般黑,武青意不也在目不轉睛地看著嗎?
如今雖歇了依附男人的心思,但不妨礙想著讓男人為傾倒。
帷幕落下,場景更換。隨著劇推進,楚曼容飾演的小媳婦被食為天收容,在這做工。
楚曼容心思已經全落在武青意上了,換了一套服侍,就是食為天堂倌統一的那種。
這比之前那套布好上一些,更能襯托的段。
想來武青意見了,應當會更不錯眼吧?
正兀自想著,冷不丁的,楚曼容手里被塞了個面團。
奇怪地問道:“這是做什麼?”
場工就解釋道:“之前道都沒齊活,今天第一次上舞臺效果。不做什麼,就是表演你的扯面呀,楚師傅。”
原先劇里,小媳婦到了食為天后沒說做什麼。畢竟傳統戲曲的表現形式有限。
話劇里當然是可以演出來的,而且也不用費心想什麼橋段,還做擅長的扯面就行。
“別喊我楚師傅!”楚曼容咬牙切齒地道。
說著話,帷幕拉開了,楚曼容拿著個面團,沒辦法,只能又扯起面來。
看完扯面,顧茵站起道:“效果差不多了,都做的不錯。下頭我就不看著了,小哥過來,給你了。”
小哥從后臺出來,拱手行禮道:“東家辛苦了,我一定好好監督大家排練。”
五樓的表演人員大多都是從前戲班子的,自然都以他這班主馬首是瞻。
只有楚曼容一個,不怎麼服管教的,但顧茵早就有辦法,對小哥說過,只要楚曼容消極怠工,就讓回一樓扯會兒面。把累的夠嗆,自然就沒那個力氣弄什麼幺蛾子了。
顧茵意有所指地看了楚曼容一眼,小哥立刻點頭示意,表示自己都省得。
他們說話的時候,武青意起走到邊,在顧茵寬大的袖之下,他溫熱的大掌牽上了顧茵的手。
顧茵還在和小哥說話,冷不丁手掌被包裹住,面上一紅,把手拳頭,在袖下小幅度地掙扎了一下。
無奈武青意是鐵了心,就是不松開,還用指腹輕輕挲顧茵的手背。
他的指腹也帶著繭子,顧茵只覺得手背像被砂紙磨一下,很輕微的疼痛,又很。
松開拳頭接著躲,武青意的大掌就在這時候住了的掌心。而后十指相扣。
小哥還在等著顧茵代事項,卻看突然若有所思的沉不語,還當時自己哪里沒辦好,讓顧茵難做了,便又道:“要還有其他不對的,東家但說無妨,我一定改。”
顧茵耳發燙,忙道:“不是的,是我剛在想別的事兒了。你們這排練進度不錯了。”
怕人看出端倪,顧茵說完就牽著武青意離開。
從五樓下來,按著顧茵的習慣,一般都還要在三樓的雅舍坐一會兒的。
如今武青意跟著,那就不方便了,而且要是讓陸夫人那些促狹鬼看見,指不定要怎麼調笑。
所以顧茵直接牽他出了酒樓,在五樓拉著窗簾還不覺得,出來后才發現外頭已經是黃昏時分。
一直回到馬車前,武青意還是著的手不放。
顧茵瞪他一眼,嗔道:“還不松?是讓我單手爬上馬車嗎?”
武青意笑著送了的手,但等顧茵轉,他卻把攔腰抱起,直接放到了馬車上。
“你……”顧茵的驚呼還沒出口,人已經坐穩了。
又聽武青意忍著道:“不用爬,夫人這不就上去了?”
車夫還在不遠,顧茵懶得同掰扯,紅著臉就進了車廂里。
武青意自然跟上,卻見顧茵進去后就面朝里,半躺在引枕上,一副“我要休息,不要打擾我”的模樣。
他看的好笑,挨到邊,顧茵立刻睜開了眼,看著他。
武青意被看的又忍不住笑起來,忙道:“別看賊似的看我,我可什麼都沒做。”
顧茵又把眼睛閉上了,輕聲埋怨道:“你今天做的已經夠多啦。”
武青意了鼻子,又問道:“真累了?”
顧茵輕聲“嗯”了一聲,他把矮桌搬到另一邊,道:“那你好好躺會兒。到家了我喊你。”
國公府的馬車雖然寬敞,但若是完全躺下,再坐人就會很仄,尤其是武青意這般形高大的,和那小矮桌在一,胳膊兒都展不開,只能屈膝而坐,可憐兮兮的。
想想他今天其實也沒做什麼,耳朵牽牽手,即便是初期,也不算是越矩孟浪的行為。
顧茵便道:“不用,馬車上顛簸,怎麼睡都不會舒坦,我靠一會兒就好了。”
“這樣呢?”武青意又去了邊,將扶起,自己靠在車壁上,再把條枕擱到自己上。
顧茵尚沒看明白,武青意已經拍著自己的口道:“我給你墊著,應當就不會那麼顛簸了。”
因兩人中間還隔著個長長的條枕,加上兩人初春的夾沒比襖子輕薄多,顧茵就低低地“嗯”了一聲,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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