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想到做生意?”許騫并沒有說不行,只是想問問理由。
許婉寧笑著說“燕城有一種酒,梨花醉,賣得特別的好,我因緣際會,學到了如何釀制這個酒,正好,我就想在京都開一家酒樓,專門賣這個酒,我想生意應該會很不錯。”
燕城的梨花醉,全大越都有名氣啊!
許騫走南闖北,聽得多見得也多“你會釀梨花醉?”
“嗯,我幫梨花樓的老板做了一樁事,他過世之前把梨花樓的配方給了我,而且還手把手地教我釀過幾回,口與他釀制的一模一樣。”許婉寧說“而且,梨花樓的牌子他也給了我,以后我就在京都開一家梨花樓,我想生意會比燕城的更好,畢竟京都人多又繁榮。”
“這個可以。”許騫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不過做生意很麻煩,要牽扯很多力,你不如讓你大哥去做,你就等著收銀子就。”
許迦點頭同意,“我可以。”
許婉寧不同意“我也想做點什麼,酒樓是我唯一想做的,而且,爹不也總是說,我做的菜比你吃過的酒樓都好吃嘛,所以我就想試試看。”
“你還要下廚做菜?”陸氏一聽連忙搖頭“那可不行,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做這種事。”
許婉寧解釋“娘,我會請廚子來做,我就算手,肯定也就是爹和大哥請生意上伙伴去捧場,我兩手,其他時候我進都不會進廚房的。”
這還差不多。
許騫還是沒點頭。
許婉寧繼續說道“爹,以后你或者大哥,帶生意伙伴去我店里吃飯,他們知道是兒親手給他們置辦的酒菜,會不會覺得大哥和爹非常看重他們,也很看重和他們合作呢?生意上的事會不會簡單一些?”
許騫還是覺得兒太累了“話是這麼說沒錯,可酒樓一開,你就幾乎都要耗在那里,白天忙
晚上忙,有我跟你哥賺錢,咱家又不缺錢!”
許迦也說“義父說的有道理,阿寧,你不用那麼累的。”
許婉寧也有對策“那這樣好不好,酒樓就晚上開業,一晚上只接待十一位客人,行不行?”
人活也,也不會累到哪里去。
許騫還要說什麼,陸氏在一旁扯他的袖子“你就聽兒的吧,兒想做點什麼,你總潑冷水做什麼。”
許騫只好點頭“那也行。咱家在芙蓉街上有一棟兩層樓的鋪面,離家也不遠,明天就過戶到你的名下,你想怎麼折騰都行。”
許婉寧高興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謝謝爹,謝謝娘,到時候梨花樓開業,爹娘大哥可一定要去捧場。”
“這是還沒開業,就先怕沒客人了嘛?”許迦笑著問。
“應該不會,一個客人,總該有吧。”許婉寧眉眼彎彎,顯然心很好。
許迦心思微,剛想問為什麼要接待十一位客人時,許庭安站了起來,頗有種大哥大的覺。
“爹娘,我安哥兒,長安名字里頭也有安,那以后長安什麼啊?總不能他長哥兒吧?”許庭安雖然只比長安大兩個月,可誰讓他輩分大,就自覺是長安的長輩,也該護著長安“長哥兒這名字一點都不好聽。”
許騫陸氏相互看了一眼,還真覺得這是個問題。
也沒有一個府里有兩個安哥兒的道理。
許庭安見他們還在想,呵呵一笑,他早就已
經想好了。
“爹娘,我把安哥兒的名字給長安,我就庭哥兒好了,你們說怎麼樣?”
陸氏當然覺得可以“一個庭哥兒,一個安哥兒,行,我庭哥兒長大了,也曉得護著安哥兒了。”
許庭安高高揚著頭,得意洋洋地說“誰讓安哥兒是我外甥,我當然要護著他了。”
“那以后去學堂了,要不要護著安哥兒啊?”許騫又問。
許庭安拍著脯說“那更要照顧了,誰欺負我外甥,我就打誰。”
許騫慈地許庭安的頭,對許婉寧說“安哥兒在淮山學館啟蒙,也是今年剛去,要不讓安哥兒也一塊去,兩個孩子在一塊,也有個伴,彼此有個照應。”
許婉寧早就有這個打算,沒想到爹安排地這麼快,自然是欣然接了“行,我也正有送他去讀書的打算,只是他還沒有落戶籍,明日我先給他上了戶籍再送到學院去。”
“上戶籍就要先想好名字,阿寧,你想好了嗎?”陸氏有些擔憂地問道。
長安的名字是有了,只是這個姓……
許婉寧沒有猶豫“跟我姓,就許長安。”管他爹是誰,反正是從肚子里爬出來的,那就一定是兒子。
吃過家宴,回去的路上,被晚風一吹,許婉寧頭就開始有些暈乎乎的了。
不會喝有度數的酒,酒量差,酒品更差。
也就是因為今日是一家團聚的日子,喝多了出了糗也是在自己家里,誰都看不見。
回到梨花院,紅梅照顧安哥兒去了,青杏留下照顧許婉寧。
青杏拉著許婉寧的手浸泡在盆里了,許婉寧瞪著那銅盆里的水,突然用力一拍,水
花飛濺起來,濺了青杏一。
“小姐?”
青杏奇怪地一看,就見許婉寧正呵呵地繼續拍打著盆里的水玩,水珠濺了一臉一都沒反應。
青杏一拍額頭,“完了,小姐喝高了。姐,姐……我去煮醒酒湯,小姐喝高了。”
小姐一喝高,人就要降智。
屋子里就剩下了許婉寧一個人。
拍打著銅盆里的水,笑的可歡了,水珠兒濺了一頭一臉,還樂此不疲,興不已。
“小朋友,請問你今年幾歲啦?”后一個聲音突然問道“三歲還是五歲啊?”
許婉寧回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歪著頭,很努力地想了想,好一會兒,出了三手指頭“阿寧五歲啦。”
一襲紫坐在窗棱上,手里還搖著一把扇子,正悠哉悠哉地晃著等的回答。
看了的手勢,又聽了的回答,好險沒來個倒栽蔥。
“你喝多了?”裴珩不可思議地問道。
喝多了?
許婉寧迷惘地看看裴珩,又看看銅盆。
突然舉起銅盆,仰頭就要去喝銅盆里的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兩口洗手水,把裴珩給整不會了“臟,臟,臟!”
好不容易奪下了銅盆,許婉寧還一臉的不樂意“我沒喝多,我還要喝。”
裴珩“……”嘩啦一聲,從窗戶上把半盆水給倒了,然后亮了個空盆給許婉寧看,“瞧瞧,都被我喝了。”
許婉寧眼神迷蒙,烏凜凜的眸子像是氳了一團水汽,像極了裴珩狩獵時的鹿。
睜著大眼睛,好奇地問裴珩“你是誰?”
她驕傲跋扈,笑靨明媚指著他鼻子,道:“你完了。趙鈞默,你愛上我了,你永不能再愛他人了,因我不許。” 經年流轉,他卻淡淡地道:“明晰,能不能有些肚量容下她。” 當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站在了敵人的陣線上,當所有人都心存同情之情安撫從她手中偷去丈夫的女人,當所有人視她這個正妻為毒蛇猛獸囂張狠毒時,她漸漸死寂了下去。 他忍痛將她死死摟在懷:“是我對你不住。再看我一眼一眼便好,就一眼……”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