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奇擋住了許婉寧的路,大義凜然。
“這孩子你既然無法證明他是你的,那你就涉嫌拐賣孩子一罪。府有權留下這個孩子,給他找到親生父母。或者,等你拿到證明他是你兒子的證據,再來帶人走。”
他就要上前去扯許長安。
許婉寧生怕他傷害到孩子,連忙轉,頭皮一陣刺痛。
孫奇拉住許婉寧的頭發,兇神惡煞地喊道“你不準走,把孩子留下。快來人,這里有個人拐賣孩子,快把人攔住。”
許婉寧頭皮被拉扯得都快要落了,只能往后仰頭,可手卻一直用力抱著許長安,不敢撒手。
捕快也都跑了進來,開始搶奪許婉寧的孩子。
有人要從許婉寧的手里搶走了許長安。
許婉寧拼死護著,哪怕被人推搡到地上,也將許長安護在下。
長安人小,也本護不了許婉寧,只能看著一腳又一腳落在許婉寧的上,他號啕大哭“不要,你們不要打我娘,不要!”
“把人拉開,把孩子帶走。”孫奇嚷嚷道。
許婉寧的頭發也被人扯了,裳也撕破了,兩個大男人合伙將拉起來,孫奇一把暴走了許長安。
“娘,娘,娘……嗚嗚。”
許長安蹬著,不斷地嚎,掙扎,可他畢竟是個孩子,孫奇捂著長安的,將人給帶走了。
許婉寧被那兩個捕快拎出了衙門。
陳一愣,上前一腳就將拎著許婉寧的捕快給踢開了,“小姐,您怎麼了?”
“我沒事,陳,快,長安被他們帶走了。”許婉寧披頭散發,著急地喊。
陳聽了不要命的就往里頭沖,“小姐,你在這等!”
里頭的捕快見狀,也都過來阻撓他,陳功夫厲害,對付這幾個捕快是很簡單的事,他漸漸進了縣衙里頭。
許婉寧很著急,可此刻,反倒冷靜了下來。
就算懷疑孩子的份,直接去調查即可,孫奇為縣衙員,本無權帶走孩子,他分明是在搶奪兒子!
與孫奇無冤無仇,也就是這幾次來辦事,才有所接,他正義棚嗎?怎麼會去關心一個跟他毫無關系的孩子是不是被拐賣來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孫奇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而放眼整個京都,跟有仇的,只有崔云楓!
打斗聲再次傳來,許婉寧往縣衙里頭看去,心也跟著落了地。
陳扛著長安跑了出來。
“小姐,快跑!”
一群捕快在后頭窮追不舍。
后也傳來急促繁雜的腳步聲。
城南區縣衙門口,涌出了二十多個捕快,正握劍,將許婉寧給圍了起來。
陳扛著長安已經沖了出來。
里頭的捕快也沖了過來,與外頭的捕快一起,將許婉寧等三人包圓了。
陳哪怕功夫再好,雙拳難敵四手,他一個人,本帶不走許婉寧和長安。
孫奇氣勢洶洶地趕來,站在高高的臺階之上,兇神惡煞“他們三人公然在縣衙之打
斗,威脅本,把這三個人抓起來。”
陳就要拿劍拼過去,許婉寧按住了他“他是有備而來,別。”
捕快上前,將三人制服,帶進了縣衙。
而許迦剛好辦完生意,打算到縣衙這邊看看況,正好就看到了許婉寧、長安、陳三人被押進大牢,接著關上了大門。
許迦一把抓住一個沒有沖進去的捕快就問他“小兄弟,這是怎麼了?”
那捕快要甩開他的手時,許迦塞了一個錢袋子過去,正好送到了捕快的手心里。
掂了掂,捕快的臉都快要笑開了花“那三個人,犯了事,孫大人讓我們把他們抓起來。”
“犯了事?”許迦不解地追問道“他們犯了什麼事?還請大人說得清楚些。”
他拉著捕快的手,一錠五兩的銀子又到了捕快的手里。
捕快心花怒放,得了這麼多的銀子,也耐心多了,見四下無人低聲音跟許迦說“我們也不知道,就是之前孫大人說,那子涉嫌拐賣孩子,要我們把人拿下,全縣衙的捕快都出了。”
許迦又給了一點銀子過去“大人,能不能麻煩您安排一下,那是我妹妹,我想見見。”
捕快這回沒收錢“那我可不敢,你還是找別人吧。”
見許迦急迫的樣子,知道剛才那三人肯定是他認識的人,又多說了一句“你還是好好想想,他們怎麼得罪的孫大人吧。”
就連他也覺得奇怪,人家帶著孩子來落戶籍,怎麼就扯上拐賣孩子了,肯定是得罪了孫大人唄!
許迦沉著臉,看
著縣衙閉的大門,也快步離開。
許府。
許騫也得知了消息。
“你娘知不知道?”許騫第一句話就是問這個。
許迦搖搖頭“不敢告訴娘。”
許騫放下心來“你娘不好,別告訴,讓憂心。”
許迦連連點頭“迦兒知道。”
許騫努力平復了下自己的心緒“你怎麼看?”
“我們與孫奇并無往來,也無恩怨。阿寧去縣衙幫長安落戶籍,也是正常的,唯獨不正常的,是孫奇的反應。”許迦分析道“他似乎是特意針對阿寧的。”
一次去不行,兩次去不行,三次去也不行,第四次去,直接將人拿下。
府是管得多,可不會管別人家的家事。
自古民不告不究,孫奇此舉,似乎是在通過阿寧向許家傳遞什麼消息。
“城南區的縣令去六部任職已有幾個月,這縣令的位置一直空缺著,我聽人說,孫奇的機會很大,畢竟他在這里待了十幾年,資歷夠也悉況,莫不是我們沒有朝他納貢,他心生怨懟?”
許迦沉思“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許騫起“你快去準備一些厚禮,越厚越好,咱們即刻就去縣衙。”
一刻鐘的時間過后,許迦就已經備好了馬車,馬車里是半車廂的東西,各種人參燕窩、金銀珠寶、許騫懷里還揣著五張銀票。
馬車嘚嘚的快速向縣衙出發。
與此同時,孫奇的馬車也從縣衙出來,一路往城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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