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直接帶著他三個兄弟回家了。
臉上上掛的彩,當下就讓郭老夫人和郭夫人嚇了一大跳。
郭云委委屈屈,把自己塑造了一個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被人打的可憐角,報了,任平為還收人好,直接將人給放了,弄得他這一頓打給白挨了。
郭老夫人看到寶貝小孫子臉上的傷,當下就心疼得不行,邊罵狗,邊安孫子“你放心,祖母一定讓你爹,罷了那個狗。當什麼,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不如回家種去。”
郭老夫人心疼小孫子,郭夫人則是知道自己小兒子的德行的。
從小被全家人給寵壞了,張牙舞爪的,“你確定你就是走在路上就被人莫名其妙地打?人家沒你?”
郭云梗著脖子“娘,我確定沒他。就是他打的我。”
旁邊的人三個小弟連連跟著附和“真的沒打,你們瞧,我們連手都沒,就被打了這樣。”
可不是沒手,確實沒手。
因為陳打他們的時候,他們被打得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郭夫人還要說什麼,郭老夫人岔開了“云兒是不乖,可他之前都是闖禍讓別人告上門來,你看看這回,有沒有人告上門來?那肯定就是云兒了委屈!”
郭夫人不說話了。
覺得有道理,畢竟是兒子,看到兒子臉上被打得鼻青臉腫,說不心疼是假的“等你爹回來,娘會跟你說的,我們會替你做主。”
畢竟也是正三品的員,在城東是個排不上的,畢竟上頭皇親國戚、世家大族、這個公那個候還有一品二品的遍地,他們三品的排都排不上,可在城北那就不一樣了。
冒尖的就是三品的,那就是城北的“王”,誰敢讓他們委屈。
郭云開心了,搖著郭老夫人的手“祖母,你乖孫子被打這樣,你就不心疼你的乖孫孫嗎?”
郭老夫人知道他要干嘛,“心疼心疼,怎麼能不心疼。”說完就巍巍地由著嬤嬤扶著去后面了。
郭夫人知道老夫人要干嘛。
郭老夫人很快拿了幾張銀票出來了,每一張都是一千兩起步,遞給了郭云,郭云算了算,眼睛都亮了。
一共有六千兩銀子。
發財了!
“祖母,你對我怎麼那麼好。”郭云直接抱起了郭老夫人,高興得眉飛舞,臉上被打的地方瞬間覺得哪哪都不疼了。
郭老夫人也很開心,郭夫人也很開心。
老家伙的錢,能拿出多是多,給了兒子,就是給的。
離開了老夫人的院子,郭夫人好奇地問了一句“你祖母給了你多錢?”
郭云一聽母親問錢,就知道打的什麼主意,立馬將銀票藏進口,“娘,這是阿給我的銀子,我還要留著娶媳婦呢。先不說了,我傷口疼,回去了。”
說完,帶著三個跟班揚長而去,那大刀闊斧走路的模樣,哪里像是疼的模樣。
郭夫人搖搖頭,罷了罷了。
反正不是的錢,只要不去殺人放火,隨他敗吧,反正家里也有錢。
郭云拿了錢,六千兩,夠眠花宿柳一個月了。他也大方,跟著他的人都能吃點喝個湯,立馬帶著三個兄弟去了百花樓。
煙花之地,燈紅酒綠,十里紅場。
而煙花巷柳之地,尤以百花樓是個中翹楚。
姑娘漂亮年輕,多才多藝、吹拉彈唱、詩詞歌賦、樣樣通,再者說環境優雅,裝飾奢華,味佳肴,吃過的達貴人說一句堪比膳也不為過。
到出紙醉金迷的奢靡之風,真正是一有錢男人的銷金窟,麗人的淪落場。
郭云是這里的常客了,被老鴇熱地招呼著進了樓。
“楊柳姑娘呢?”
老鴇臉上的笑僵住了,“郭公子,真的不巧啊,楊柳剛被人點了。要不你點點迎春或者夏荷?”
兩個也都是百花樓的頭牌,郭云之前也點過的,“行。”
這時過來一個醉醺醺的客人,端著酒杯往郭云上撞“你把楊柳姑娘喊出來,我要陪我喝酒。”
老鴇只笑笑,招呼著姑娘“還不快把客人扶回去好生招呼著。”
那客人甩開姑娘的攙扶,又醉醺醺地說了一句,“楊柳是不是陪岑二去了?我剛才看到了。”
老鴇臉頓時黑了,連忙去看郭云,一臉的不自在“郭公子,那個,岑二公子他先來……”
岑二?
郭云一聽不愿意了“我就要楊柳。”
他跟岑二不對付,在城北已經不是什麼了。
老頭子一個是禮部右侍郎,一個是禮部左侍郎,同為三品,可自古左為尊,右次之,岑大人就是比郭大人地位要高一些。
岑二自然也就覺得家境地位比郭云要高一些。
自然不將郭云放在眼里,郭云這個人,也張狂慣了,在家爹娘都管不住,在外頭干嘛還要矮岑二一頭?郭家有錢,郭云大手大腳,而岑二則不一樣了,經常捉襟見肘,還非要擺出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模樣,郭云越發地看不起岑二。
互相都看不起對方,見到就要掐對方一方,明里暗里地爭個高低,如今聽到岑二把楊柳姑娘點走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這心里落差大不大?
郭云甩了一千兩銀票到老鴇的懷里“一千兩,我要楊柳姑娘。”
老鴇推了回去,不是不要錢,而是兩方都不能得罪“郭二公子,您就別讓我為難嘛!這點姑娘,也有個先來后到的道理,對不對?”
郭云“什麼先來后到,有錢就是大爺。我給你一千兩,他岑二要是出得比我多,我就讓。”
他說完,蹭蹭蹭地跑上二樓,去楊柳姑娘廂房。
老鴇怕出事,了幾個打手也一塊跟上。
那個醉醺醺的客人也摟著一個姑娘,跟上了二樓看熱鬧,一邊走一邊醉醺醺地說“我就喜歡看熱鬧,嗝……”
郭云直接推開了門,正好看到岑二摟著楊柳姑娘卿卿我我。
郭云很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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