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里放了很多冰鑒,比外頭涼快多了。
一進去人就不愿意出門。
許婉寧從廚房出來,被熱出了一的汗,就在陸氏房中梳洗了一番,重新換了一套裳,再待在涼爽的花廳里,貓在圈椅里人就不愿意了。
許迦進去的時候,剛好看到許婉寧慵懶地窩在圈椅里,有小丫鬟在后搖著扇子,將的頭發扇得凌,像是炸了的雪團子一樣。
可當事人好像無所察覺,還是一副涼風習習的舒坦樣子。
許迦放下兩個哥兒,走了過去,“扇子不是你這麼打的。”
小丫鬟一懵,嚇得連忙停手了“大公子。”
許婉寧甜甜地喊了一句“大哥。”
許迦坐在一旁,從小丫鬟手里拿過扇子,輕輕地搖著,許婉寧到了涼風,“大哥,給吧,別累著你的手。”
“沒事。”許迦搖著扇子“正好我也有些熱了。”
他說是說熱,可扇子還是對著許婉寧的,風也絕大部分都吹向了許婉寧。
因著力度剛剛好,也沒有吹許婉寧的頭發,許婉寧就窩在圈椅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許迦聊著,二人很是放松的樣子。
許騫和陸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兄妹二人的湊在一塊,正說著什麼悄悄話,許迦搖著扇子,看向許婉寧的目,充滿了寵溺。
陸氏驀然眼前一亮,看向了許騫,拉了拉許騫的袖子,讓許騫看過去,許騫順著的目也看到了,陡然明白了陸氏的意思。
許騫看著二人,若有所思地著胡須。
人都到齊了,自然是開飯了。
許騫落座之后,其他的人也依次落座。
陸氏坐在他的右手邊,許迦坐在他的左手邊,依次是許婉寧、許庭安和許長安,許婉寧做了五個菜,湯是廚房里一大早就煲好的老鴨湯。
許庭安直接手拿了一塊排骨,又香又,許庭安一口氣就吃了好幾塊,見到還有大蝦,他夾不到,就跟許迦說“大哥,我要吃大蝦。”
“好。”許迦寵溺地一笑,夾了兩個大蝦過來,剝好之后,一個給了許庭安,一個給了許長安。
許長安吃過大蝦之后,指了指他夠不到的糯米丸子“大舅舅,我要吃這個。”
他都不喊在他邊的許婉寧,反倒隔著許庭安去麻煩許迦,看來,許迦這個舅舅,深得許長安的喜歡。
陸氏給許婉寧舀了一碗老鴨湯,眼神里都是笑意“安哥兒很喜歡他舅舅。”
許婉寧看了一眼“大哥心善又有耐心,又會帶著他玩,他當然喜歡大哥了。”
陸氏想跟許騫對視,誰知道這廝悶頭干飯……
陸氏推了推他,許騫抬頭看了看了一眼,沖自己媳婦努努,表示他心里有數,又接著悶頭干飯了。
陸氏乜了一眼,再轉頭時,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許婉寧多做了一些菜,除了一些送到花廳,還有一些送到了梨花院。
小桌子旁
,紅梅青杏陳扶柏四人圍在一塊打算開。
扶柏第一次吃,看到桌子上的菜好奇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小姐做的菜,品相很好看哎,一看就讓人很有食。”扶柏一個個看過去,等看到酸菜魚的時候,連忙了筷子,興地說道“這菜味道超級好,小姐這麼會做菜,是不是跟彭福學的?這酸菜魚的味道和品相跟彭福做出來的一模一樣。”
其余幾人對視了一眼,紛紛打著哈哈將這事給揭過去了。
扶柏也不追問了,好吃的已經將他的給堵住了。
一頓飯畢,許騫陸氏先回房間歇息去了,許庭安許長安閑不住,也回了自己的院子玩鬧去了,后有丫鬟小廝跟著,許婉寧半點不擔心。
“阿寧做菜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許迦喝了一口茶,笑著說“肚子都撐圓了。”
“大哥要是喜歡,明日我還做。”
“不用,這天太熱了。廚房又熱又悶,油煙又大,阿寧還是進去的好。”許迦說“不過,下次我從衛國公府回來,阿寧替我接風洗塵,可好?”
“大哥……”許婉寧放下茶杯,一臉的凝重“你別去,行不行?衛國公府水太深了。”
“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同德堂的人已經在找我了。”
許迦離開京都之前,就已經將一切安排妥當了,會治鵝爪風的人很見,同德堂聽到一點點的靜,就會上門來尋。
“大哥,你此去,只幫萬嵐治病,其他的事,你不要手。”許婉寧說“我自己會解決。”
“好。那我回來,你替我接風洗塵嗎?”許迦又問回了之前的問題。
許婉寧重重點頭“自然是要的,大哥想吃什麼?”
許迦笑笑“只要是你做的,什麼都可以。”
二人聊了一會才分別,許迦去找了許騫,將事原原本本的跟許騫說了,許騫沉默了許久。
“你已經決定了?”
“是,爹,我已經決定了。”
“阿寧說得沒錯,衛國公府深不可測,你獨自一人前去,無異于羊虎口,迦兒,你該知道,這麼多年,爹從未將你當養子看待。”
許迦打斷了他的話,“爹,我知道,就因為您視我如親生,所以我一定要去。衛國公府深不可測,他們是高高在上的權貴,就如深海中的巨,而我們則是一艘孤舟,不知他的底細深淺,任由他拿,他只要一個轉,我們這艘船,就會被海水吞沒,萬劫不復。說是幫阿寧,不如說幫我自己,我這個家,我不想這個家覆滅。”
許騫容,上前扶起許迦“迦兒,爹沒看錯你。你是個好孩子,是我許騫的好兒子。”
“爹,等我得勝歸來,兒子再陪您喝酒。”
“好,我們父子兩個不醉不歸。走,我們去跟你娘說一聲,再這樣地走掉,你娘怕是要怪上你了。”
去跟陸氏辭行,由頭說的是許騫在邊關的生意要許迦去看著,這一去,一年半載難以預料,陸氏一聽,鼻頭就酸了,雖不舍得,卻還是得送兒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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