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云琴依也總算是稍微冷靜了。
陸寧晚為太子妃,若是太子上出了麻煩的事,也難辭其咎。
“真正害兒臣變這樣的,是沈重夜。”沈唯玉提起沈重夜,神忍不住猙獰。
這下,云琴依沉默了。
陸寧晚見云琴依一句話都不說,只覺得可笑。
剛剛云琴依因為此事對發難,不過覺得是個侄子,可以隨便。
現在矛頭的對象指向了沈重夜,云琴依倒是一句話也不說了,因為心里沒底,拿沈重夜沒有辦法!說什麼都是白說罷了!
好一個欺怕!
“殿下,難道您覺得您變這樣,僅僅是七皇叔的錯嗎?”陸寧晚忽然向沈唯玉問道。
沈唯玉臉倏然一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是他還能是誰?”
“再怎麼說殿下是太子,份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七皇叔行事再怎麼乖張狠戾,也不可能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對殿下下此狠手,他難道就不怕皇上追究嗎?”陸寧晚低聲說道。
沈唯玉的呼吸驟然一“你的意思是,七皇叔這麼做本不怕父皇知道?”
“七皇叔既然敢對殿下這麼狠,證明是父皇的授意。”陸寧晚接過了沈唯玉的話茬,將他心接下來想說卻沒能說出來的話講了出來。
此話宛如重雷,在沈唯玉和云琴依的耳邊同時炸響,炸得他們心神都是狠狠一。
對的。
沈重夜他再怎麼囂張,若是沒有人在背后護著他支持他,他不該這麼大膽地對太子下手。
而可以支持沈重夜的,除了皇上之外,沒有別的人了。
“再者,我們太子府
與攝政王府之間一直以來也沒有什麼大的沖突,除了有時會在朝堂上因為國事有爭議外,私下咱們兩家也沒有利益往來。殿下表面上對七皇叔也很尊重,從未明目張膽得罪他。”陸寧晚有條不紊地說著,眉心微微一簇,“他又為何要忽然這般針對太子呢?”
云琴依和沈唯玉不對視了一眼。
陸寧晚所說的很有道理。
沈重夜突如其來的針對,搞的確實是非常莫名其妙。
“母妃,父皇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一時間,沈唯玉難極了。
一直以來,他都想盡辦法想要讓父皇喜歡他,認可他。
可父皇對他的態度卻始終不冷不熱的。
現在更是要大理寺廢了他一條,這是想做什麼?
難道他父皇以后是想廢掉他,重立太子麼?
云琴依想得和沈唯玉一樣,心里也有些難“本宮也不知道你父皇到底是為什麼。”
“母妃,你真的不知道嗎?”陸寧晚那雙沉寂的黑眸看向云琴依,“你再仔細想想,父皇最近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云琴依沉下心,仔細地去想了想。
驀地,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瞳孔瑟了一下。
“難道,你父皇是想立十皇子為太子了?”
陸寧晚見狀,黑沉沉的眼底迅速地掠過了一道稍縱即逝的笑意。
不錯,還真想到了。
按照前世的記憶來看,近些日子以來,皇上對原本被他冷落已久的瑾妃忽然寵有加,連帶著瑾妃所生的十皇子,也開始獲得圣寵。
原本,皇帝的子嗣眾多,皇子要比公主多,加起來足足的有二十位。
而當今圣上本人,就是一個在親緣方面比較淡薄的人,他不只是對沈唯玉冷淡,對待其他的皇子和公主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最近這位十皇子,卻深得皇上的心,他才明年才到及冠之年,可皇上卻已經不顧老祖宗留下的規矩,讓他現在就可以在朝堂上聽政了。
不過,經歷過前世朝堂風波的陸寧晚卻很清楚皇上為什麼要寵十皇子。
并不是因為皇上要立十皇子為太子,而是打算培養出一個可以平衡朝堂勢力的傀儡。
而十皇子的母妃是平民,母族早就沒有人了,他背后沒有錯綜實力的母族,那就適合做傀儡。
當今皇上,也并不像是表面上,如此寵信沈重夜。
他不過是貪圖沈重夜的能力,但又真的怕沈重夜以后起出異心來,奪走他的江山。
這些,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
沈唯玉的臉現在很彩,青了白,白了黑。
原本他是沒有將這位十皇子放心上的。
因為十皇子的母妃出不好,他覺得哪怕十皇子得了圣寵,也未必可以撼得了他的地位。
可現在他在大理寺走了一遭后,他就不那麼自信了。
若
不是父皇打算為十皇子鋪路,又為什麼忽然對他這麼好?
“不行的,母妃,我的太子之位不能丟!”沈唯玉咬著后槽牙開口,眼底跳著癲狂的芒,“若是真的讓十皇子了太子,那我們就沒有活路了!”
云琴依的臉也同樣很難看。
平日里沒欺負瑾妃沒有娘家護著,各種磋磨。
若真的讓瑾妃的兒子做了太子,母憑子貴,瑾妃的地位肯定會超越,到時候瑾妃和十皇子肯定不會放過和的兒子!
“以你之見,現在該怎麼辦?”云琴依看向了陸寧晚問道。
沈唯玉迫切地看向了陸寧晚,期待著給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這個時候,陸寧晚才覺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意義。
看,最起碼沈唯玉和云琴依是如此信任。
既然他們將刀子親手遞過來的,唯有好好的利用才算是對起他們不是?
“母妃,太子殿下,此事太過重大,寧晚不好妄言。”
他們越是著急,越是不能急。
這樣,他們的心態逐漸會崩掉,才更好下手。
“現在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顧慮這麼多,從前你幫太子理的那些事不是理得都好!你想什麼就說什麼,這里就咱們一家人,橫豎本宮也不會追究你就是。”云琴依不耐煩地說道。
沈唯玉點了點頭,對待陸寧晚的態度更是和煦“母妃說得對,我們是一家人,關起門來說什麼都。寧晚,你心中想什麼,就都說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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