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去把秦家一家人請過來。
秦家父母,秦語竟然都來了,大概沒想到周家人也都回來吃飯,不由麵詫異。
尤其是,江梨初也在,坐在邊的周宴允,還一直給夾菜。
周政安吩咐人添筷子,客客氣氣地說:“既然來了,一起用午飯吧。”
“不用。”
秦父來勢洶洶的樣子,“周老,今天我們來,就是討個說法。”
“什麽說法?”周政安皺了皺眉,問。
秦父也沒有拐彎抹角,“這兩天圈子裏傳的沸沸揚揚,說你家小公子求婚了,真的假的?”
“秦老弟,你這不是說笑嗎?”周政安語氣頓了頓,“這種終大事,圈子裏都知道了,又怎麽可能是假的?”
秦父一聽,臉頓時沉下來,語氣也不太好,“當初你說的好好的,說咱們兩家一起撮合你家老三和我家小,現在你們周家是什麽意思?”
“前段時間,你家老三不顧小語的名聲,在網上公開,導致小語被全網罵,別家也看我們家笑話。你家老三談,我們也沒說什麽,畢竟年輕人嘛,談又不代表會結婚,先玩玩也無所謂。”
“現在你家老三,連婚都求了,怎麽,是真的打算放棄和我們秦家結親了?”
秦母還開口補充,“周老,既然來了,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有話就直說了,你仔細考慮考慮,真的要讓你家老三娶一個不流的媳婦兒進門嗎?”
當著周宴允的麵,明明也看到江梨初還在。
秦父秦母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似乎是如果沒個讓他們滿意的說法,就要撕破臉一樣。
“你說誰不流?”
從這家人過來,周宴允就沒給一個眼神,仿佛當他們不存在,自顧著給自家太太夾菜,倒水。
但此刻,牽扯到了自家太太,他放下了筷子,眉眼淩厲又帶著慍怒,嗓音也涼的不像話,“我周宴允看上的人,自然是最好的人,要說不流,倒是你們這一家,跟狗皮膏藥一樣,沒完沒了。”
“我公開,求婚,這管你們屁事?你們家兒要真的那麽在意自己的名聲,也不會在背後散播謠言,怎麽,自己不要臉毀了名聲挨了罵,還要我們周家負責啊?”
他這話說的實在直白,甚至連語氣都著嫌惡,一點也不委婉。
不用說,秦父秦母臉上都不好看,但奈何他說的又是實話,反駁都無從反駁。
秦父不由地就惱怒,音調都提高了,“你你你,你這晚輩,未免太不尊重前輩!”
“誰讓你不值得尊重呢。”
周宴允懶懶散散地往椅背上一靠,一點麵子也不留,“在我麵前倚老賣老,我不吃這一套。”
秦父一噎,又去看周政安,“周老,我不跟你家老三計較,但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這親,是不是不結了?”
“哦,對了。”
還不等周政安說話,周宴允又率先開了口,“你們現在可是企圖破壞別人的家庭。”
江梨初沒想到今天會遇到秦家人來鬧這一出,大概是出於對周宴允的信任,本來是抱著吃瓜心態聽他們講話。
聽到周宴允的話,下意識側目去看他。
就見這男人,竟然從兜裏掏出來了結婚證,拿在手裏晃了晃,“畢竟,我已婚。”
“……”
江梨初差點破功,勉強忍住笑意。
是真的沒想到,這男人竟然隨帶著結婚證。
“什麽意思?”秦父一副不可置信模樣,“你已經領證了?”
秦母:“你們太不把我們秦家放在眼裏了!”
“本來,你們過來一起吃飯,想分這個喜事給你們。”
周政安在這時候開了口,“誰知道你們非要弄的這麽難看,還敢貶低我兒媳婦,要我說,你們家兒連我家兒媳婦的一頭發也比不上。”
“我老頭子是說過,撮合老三和你家兒,我也安排了兩個人見麵,但我家老三明確表示了不喜歡你們家兒,也跟你們家兒說的非常清楚……”
“怎麽著,我家老三不願意,我老頭子難道要強迫他,你們秦家才滿意?”
“我答應的是安排兩個人見麵,其他的看他們自己的心意,可沒有答應把我家老三許給你秦家當婿。”
秦父的臉頓時更加不好看了,“周老,你不跟我親家結親,遲早會後悔!”
“爸,算了。”
一直沒開口的秦語掉著眼淚,委委屈屈又明事理的模樣,“既然他們家不顧兩家的生意往來……我們也沒必要再多說。”
周政安聞言立刻皺眉,“這是用生意合作威脅我老頭子?”
“那你還真威脅對了。”他冷笑一聲,“我老頭子最不喜人威脅,既然這樣,以後咱們兩家不必再合作。”
秦父一下子傻眼了,恨鐵不鋼地看秦語一眼,“誰讓你多!”
本來兩家的生意合作,就是他們家高攀周家。
合作停止,對他們秦家影響才是最大的。
他還想再開口說些什麽,但是周政安已經不耐煩地對管家說:“送客。”
“周老,你聽我說……”秦父還想爭取爭取。
然而管家領了好幾個人,半強迫半推地讓他們一家三口走,他們也沒辦法。
等他們的影消失在主廳門口,還能遠遠聽到秦父破口大罵,“我怎麽生了你這個不省心的兒,你把秦家的臉都丟盡了!”
他們一走,廳頓時就清淨了。
雖然這個結果爽,但江梨初還是有點擔心,在桌子下了周宴允的手,低聲音問:“周家會不會很吃虧啊?”
“可能會吃一點虧。”男人握了握的手,“但是沒什麽比你更重要。”
吃過飯,其他人都走了,江梨初和周宴允陪周政安再說會話。
想到什麽,周政安回房間拿了個首飾盒出來,“老三,這是你母親的傳家寶,你給梨初戴吧。”
周宴允打開那個年代很足的木雕首飾盒,從裏麵取出來一個翡翠鐲子,質地通細膩,彩均勻,沒有一瑕疵和雜質,一看就價值不菲。
看他要幫自己戴,江梨初連忙回自己的手,“這麽貴重的東西,我還是不要了,萬一以後我們……”
“乖,手。”周宴允知道要說什麽,他著,眼底一片繾綣溫,“不會有萬一。”
停頓片刻,他低低地道:“江梨初,我一輩子隻結一次婚,也隻認定你一人,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你後悔可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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