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看著簡曦上樓關上房門後,顧司北靜靜撥通了傅庭的電話。
“去查查家最近在接什麽生意,跟他們找點麻煩,但是不要暴。”顧司北冷冷地說。
傅庭連忙應是,又忍不住欠道:
“老大這是又要衝冠一怒為紅了?也難怪,家人可真不是東西,嫂子這二十多年過得也不好。”
顧司北說:“傅庭,別跟著秦遠舟學說廢話。”
傅庭聳了聳肩,“日子過得無聊,老大你總得讓我找個消遣嘛。”
他眼中閃過興致盎然的,“正好家送上門來,可以讓我舒展舒展筋骨了!”
傅庭拳掌,準備大鬧一通。
顧司北雖然上總是罵秦遠舟和傅庭不著調,可這二人確實是他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做事也從來都謹慎細心,絕不會出岔子。
唯一的病,大概就是喜歡上跑火車,以及格有些跳,不過無傷大雅。
把事給傅庭去做,顧司北很放心。
次日,簡曦剛到公司,迎麵就撞上了對著麵冷的如煙。
簡曦皺眉,不想大庭廣眾之下跟如煙發生衝突,便假裝沒看見,改變了行進的路線。
如煙咬著牙恨恨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腳踏兩條船都不翻車?”
簡曦心裏厭煩,快步走開。
如煙看著的背影,眼裏冒火。
本以為今天會看到形容憔悴的簡曦,可為什麽一點事都沒有?
那些照片,明明都發給顧司北了啊?
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無法忍自己的老婆背著自己跟野男人吧!
如煙還以為,像顧司北那種有暴力傾向的混混,會狠狠打簡曦一頓呢!
“廢顧司北!”死死握著拳,“連老婆都不敢打,眼睜睜看著勾搭聶明炎,害我白期待了!”
如煙知道聶明炎對沒想法,可還是不肯死心。
隻要能嫁給聶明炎,那就是呼風喚雨的聶家夫人,想要什麽就能得到什麽。
這樣的未來對如煙來說實在太有力,讓瘋魔一般,一門心思隻想著該如何能讓聶明炎上。
因此,當回家後見到父親建國時,打了聲招呼便迫不及待地說:
“爸,你有沒有辦法把我介紹給聶家大認識?”
建國臉很難看,毫不留訓斥道:“做什麽夢呢,連我都跟聶大搭不上話!”
如煙被訓了有些委屈,柳玉芬連忙摟住兒哄著,“你爸今天心不好,如煙你別在意。”
說罷看向建國,似水地問:“建國,到底出什麽事了?”
建國滿臉黑氣,“簡直倒了八輩子的黴了,這幾天公司生意都在出問題,連早就敲定了的項目,合同都擬出來就差簽字了,居然還能黃!”
柳玉芬猶豫道:“是不是衝撞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建國瞪了一眼,“婦人家家,就知道信那些有的沒的!這很明顯是有人故意在給我找麻煩!”
柳玉芬神凝重又擔憂地問:“能查出來是誰嗎?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建國氣得灌了一杯水下去,說:“得罪不起的人我絕對不會去黴頭!現在連頭緒都沒有……”
說到一半,建國突然看到杵在一旁的如煙,目一凝。
“如煙,你說老實話,是不是在外頭得罪過什麽人?”
如煙見槍口對準了自己,立馬大喊冤枉:
“爸,哪能得罪你生意上認識的人啊!你可不要汙蔑我!”
柳玉芬也連忙向著兒說話:“就是,建國,咱們如煙可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建國狠狠瞪了母二人幾眼,“這丫頭就是被你慣壞的!在家任點也就算了,出門了還是管不住那副臭脾氣!”
“誰知道是不是無意中得罪了什麽大有來頭的人!”
聽到父親的話,如煙翻了個白眼,口不擇言地說道:
“我哪有什麽心去得罪人啊,真要回想的話,除了教訓過幾次簡曦那個丫頭,可算什麽有來頭的人?”如煙輕蔑地嗤笑。
沒想到建國卻目陡然變得犀利:
“這麽說來,黃總提過一句我家的兒……我當時還覺得奇怪,他怎麽會突兀提起這個話題。”
羅建國立馬把如煙拉到沙發上:
“你跟簡曦有接?快想想,是不是認識了什麽大人了?!”
如煙愕然,“不是吧,爸,真的跟簡曦有關?!”
建國黑著臉,“除此之外,家裏最近難不還得罪過其他人?”
如煙不想相信,可隨即心裏咯噔一聲。
“爸,我忘了說,簡曦現在變得很有手段,連聶家大聶明炎都勾搭上了……”
“什麽?!”柳玉芬和建國夫妻同時發出一聲飽含驚怒的呼聲。
柳玉芬焦急道:
“怎麽回事?如煙,你不是說對聶大勢在必得嗎?怎麽會眼睜睜看著簡曦跟他勾搭上?”
心裏別提有多慪了,本來還以為自己能當聶大的丈母娘呢!
建國則氣急敗壞地說:“這種事你怎麽不早說?沒錯了,肯定是聶大覺得簡曦在家了委屈,要替出氣!”
他心中懊悔,早知道這個沒什麽存在的小兒能攀上聶明炎,他當初又何必草率地把人扔出門去?
如煙也信了大半,臉發白,“不是吧,簡曦都結婚了,聶大肯定調查過,他居然喜歡一個不幹淨了的人?”
建國恨鐵不鋼地看著,訓斥道:“你不是自詡都比簡曦強嗎,怎麽聶大沒看上你,反而看上了你妹妹?”
說罷,他又歎了口氣,“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就行,幸好,簡曦跟家裏也不是你死我活的狀態,想必聶大下手有分寸!”
“這份虧,咱們吃了就是!”
“聶大喜歡你妹妹,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如煙卻扭曲著臉尖起來:“什麽妹妹!那種小賤人才不是我如煙的妹妹!爸,你怎麽了,你不是向來不在乎簡曦那個賤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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