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燁一張臉難得的面無表，目冷冽的看著他，“所以就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死在我面前？一尸兩命？”

陸修睿被他噎了一瞬，“那你想怎麼樣？阿臣哪對不住你了？你現在非要在他心臟捅刀子？”

程燁忽然高抬眉梢，冷笑一聲，“什麼時候？我難道不是在解答你的求知？”

陸修睿：“……”

“行，都特娘的怪我，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這麼針鋒相對？你和李妍都是救死扶傷的醫生，也一定不想看到你為了背負那麼多條人命在上，也一定會激阿臣當時的決定，至他救了深的男人，安全的把你送回你父母邊。”

程燁靜默許久才看他一眼，雙手放進大口袋轉離開。

陸修睿搖了搖頭，跟了上去，“你還沒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聯系我們，還有阿臣怎麼知道你回來的？”

另一邊，葉政偏頭看了一眼已經醉了的人，“回哪？”

裴司臣沒說話，雙目閉，眉心皺著，久久不能平復。

幾人當中就屬他酒量最好，可也架不住那兩瓶烈酒，一杯接一杯不停歇的猛灌。

得不到回答，最后還是將人直接送回了老宅。

裴芷芊看著酒氣熏天的兩人，一臉嫌棄的退后兩步，著鼻子。

“酒味這麼大，怎麼喝這麼多？”

時間這麼晚，自然是驚了其他人，林薇讓傭人將人接過來，這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這，他這臉是怎麼了？”

裴芷芊踮起腳尖看了一眼，面都被驚掉了，“我哥這臉是被誰揍了嗎？”

葉政收回手溫和道：“注意一下他的手，我記得家里有護工，一會簡單理一下。”

“啊，我哥的手怎麼出這麼多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裴芷芊驚呼出聲，顯然是一臉震驚。

林薇也是皺眉，看向葉政，“小政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葉政頓了頓，看了一眼被架著的男人，“等他清醒，阿姨還是問他比較好。”

林薇一聽眉心蹙的更，而后只是點了點頭，“好，辛苦你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葉政點了點頭，就要離開，林薇像是又想到了什麼。

“對了，小政，婉清最近怎麼樣？”

“人此時在醫院，至于發生什麼，等阿臣清醒您問他就好。”

于是林薇還沒回過神葉政已經轉離開了，扭頭看向沙發上醉的七扭八歪的人。

“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裴芷芊盯著自己哥哥一臉傷痕的臉，忍不住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隨后就發給了蘇盈。

‘盈盈姐，我哥被人揍了！！！’

蘇盈很快回復了消息。

‘怎麼回事？怎麼會傷？誰打的？’

‘我不知道，是葉政哥送回來的，不過我覺和穆婉清不了關系，他還說穆婉清人在醫院，鬼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我從出生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哥這麼狼狽的樣子，必須跟你一起分！’

蘇盈看著照片中表痛苦的男人，指腹輕輕的上去，“阿臣，你變這樣又是因為穆婉清嗎？為什麼？”

想著就給許巍打了過去。

“寶貝，這麼晚打給我，是想我了？”

蘇盈聽著他的話，眼底閃過焦急和厭惡，卻還是溫道：“是啊，不過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幫我搞清楚。”

“什麼事？”

“穆婉清是不是在住院，為什麼住院，還有的病歷，你能幫我搞到嗎？”

“你等我。”

“好，我等你，快點。”

掛斷手機，蘇盈看著上一條匿名短信容。

‘事進行的很順利’看了好一會才選擇刪除。

二十分鐘后，蘇盈接到了許巍的電話。

“穆婉清的確住進來了，病歷我一會給你發過去。”

“好，現在就發給我。”說完蘇盈便迫不及待的掛斷了手機。

他看著許巍傳送過來的病歷，被幾個字狠狠刺激到了眼球，拿著手機的手都是一抖。

‘房事過度下流不止’

‘藥流胎導致后癥’

這兩個診斷讓紅了一雙眼，攥了手機，流產？

穆婉清竟然懷過孕，還流了產？為什麼沒聽芊芊說過？

既然沒說過是不是就代表并不知清？

又看著那張滿是淤青的俊容，想到一種可能，臉頓時變得狠起來。

“阿臣，你這個樣子，難道也是因為剛剛得知穆婉清流產的事？”

崩潰的拉扯自己的頭發，最后抖著手將診斷書發個了裴芷芊。

“芊芊，這或許就是阿臣傷的原因，穆婉清在一個月前流過產，并且是藥流，你們都知嗎？”

裴芷芊收到短信的時候猛地起，瞪圓了眼睛，“什麼，穆婉清流產了？”

一句話讓林薇倒水的手都狠狠抖了一下，臉難看的看著，語氣震驚不已，“芊芊，你剛剛說什麼？”

——

“爸爸？你怎麼不理我？爸爸我在這里呀！”

“爸爸，你為什麼不理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爸爸，我要走了，我好舍不得你和媽媽呀……”

“你去哪里？”

“去地獄，你要一起嗎？”

裴司臣從夢中驚醒，坐起著氣，眼前似乎還是一個可的小孩忽然變一攤水向他撲過來。

只覺得頭痛劇烈，他撐著額頭薄抿，臉不佳呈現青灰，緩了好一會才看了一眼時間，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換過繃帶的手，掀開被子起走近浴室。

穿戴整齊后下樓，神依舊冷漠，只是過分的冷漠，眼底更是冰冷一片。

看著沙發上坐著的人，他手指一頓，裴老爺子忽然聲開口，“你給我過來！”

裴司臣沉默片刻走過去坐下，心中已有猜測。

裴老太太盯著他看了許久，才一臉痛心的問道：“婉清住院了？”

裴司臣臉一沉，眸冷冽的看過去，“是。”

這副表讓所有人都靜默了片刻。

“流產這事是不是真的？”

裴司臣聽到那兩個字，臉更冷了，眼底有著未散去的暗紅。

“既然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語調森涼，要多薄有多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