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小宮找到了，果然是準備在符越閣放火，可被人毒啞了！”方庭的聲音低低地從門外傳了進來。

“先關起來，看管好。”封宴說道。

此時外面已經有了紛的腳步聲，是劉公公他們追著凰趕回來了。

“陛下、陛下，有凰！凰飛進了帝宮，這是祥瑞之兆啊。”劉公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封宴，立馬堆起了笑臉，遠遠地就拱起了拳，大聲道賀。

“朕也看到了。”封宴點頭，“確實是凰落帝宮，只是不知道這是何意？”

“當然是真在帝宮啊。”劉公公氣吁吁地跑近了，撲通一聲跪下，大聲道賀道“皇后娘娘就是真啊，陛下。”

這狗奴才，當真會是審時度勢，這句話一出來，后面跟著的人都附和了起來。

“恭賀陛下，恭賀皇后娘娘，帝宮，鸞和鳴，天下大吉。”劉公公又高聲說道。

“帝宮，鸞和鳴，天下大吉……”

眾人一跪下，紛紛跟著叩拜高呼。

一時間，贊譽之詞飛出帝宮，往著皇城各個角落里飛去。

顧傾捧著玫瑰蜂小碗站起來，給了秋桃，輕聲道“好好放進冰鑒，明日再繼續。”

“是，皇后娘娘。”秋桃接過碗，喜氣洋洋地說道。

顧傾笑笑，走到了殿門口，靜靜地看向那群人。上穿著一襲水綠的素，沒有任何花紋，卻顯得溫端莊，就如這天上月，沉靜地落在場的每一個人眼中。

“這是許皇后顯靈，落下的金步搖。”劉公公爬起來，雙手捧著步搖走到了封宴面前。

封宴拿起金步搖，捧起顧傾的小臉，慢慢地把步搖綰進的發髻中。

“

奇怪，不是說陛下與徹底戲鬧嗎？怎麼還在做梅花？”楚妙大膽地往殿中看了一眼，這風里有玫瑰蜂的香甜氣，隔老遠就聞到了。殿中的桌上還擺著那些盆盆罐罐，一邊的書案上是封宴的筆墨紙硯，二人分明是在各做各的事。

秦碧紋擰擰眉，輕輕朝搖了搖頭。楚妙會意，趕閉低頭，再不敢看。

“陛下，好看嗎？”顧傾了步搖，聲問道。

“朕的皇后，天下第一好看。”封宴握的手，眉眼帶笑。

劉公公識趣，立馬揮了揮拂塵，放輕腳步，帶著眾人退下。

人群還沒退盡，封宴已經把顧傾抱了起來，反過來一腳關上宮門，大步往龍榻上走去。

“讓朕等了大半晚，蜂也不讓朕，竟地讓秋桃放冰鑒里去，皇后好冷的心。”

“真的很難才做出一碗，我的手都快攪斷了。”顧傾子落在的錦被上，抬起手給他看。

“朕可以幫你攪，朕不怕手斷。”封宴出手給看。

“陛下真厲害，會攪蜂。”顧傾摟住他的脖子，笑了起來。

“還是你的厲害，還不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想到會去符越閣放火的？”封宴著的問道。

顧傾拉下他的手，小聲說道“你先說，這步搖，你是哪里弄來的，怎麼會和畫上一樣？”

“這本就是許皇后之，不喜奢侈，所以只

在重大的日子里才拿出來戴。薨逝前，特地叮囑高祖帝，不要給陪葬那些貴重東西。后來這支步搖就放進了寶閣之后，長公主早早就把它給了出來。”

了出來……

長公主果真是個不講道理、更不講規矩的人。

“該你說了。”封宴扣住的手，把拉了起來。

“因為在湖邊，柴蓉說那銀魚代表了君臣之間的信任，這話提醒到了我。整個皇宮里，只有符越閣能把皇族和大臣們聯系在一起。我殺了魚，符越閣就起了火，傳出去，一定會說是祖宗震怒，容不下我。”顧傾說道。

“兒想得不錯，是朕最近忙于朝政，忽略了你。”

“你倒是沒忽略，在榻上不是來勁嗎？”顧傾推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道“白天忙政事，晚上就忙我，哪里有時間聽我好好說話。你是坐到了這位子不錯，可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人不服呢，封夜晁和封珩可還沒死。”

“皇后說的是，朕記下了。”封宴被訓了一通，也不惱，握著的手放到邊親“也只怪兒太招人喜，我在前面忙得暈頭轉向，回來看到兒，就不愿再想那些事了。”

“所以我就自己想啊，方庭可比你好用多了。”顧傾回手，飛快地鉆進了被子里“罰你這幾日不準我。”

“那可不行。”封宴挨著躺下，小聲說道“朕可做不到。”

顧傾……

這事兒，不做又能怎麼樣？

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嗎？

“會。”封宴一本正經地點頭。

呸！

顧傾拉起被子，把自己嚴實地裹住。

……

帝宮有凰。

一大早，這消息就在京城里瘋傳了起來。

酒樓里，商子昂和常之瀾坐在桌前，一人面前擺了碗面，聽著隔壁桌的人議論昨晚帝宮的事。

“好大一條金凰，我親眼看到了。”

“當真是凰？你別是喝醉了吧。”

“真是凰，不止一個人看到。之前還有流言說皇后是孤寡命，顧家人被克死了。如今看來，分明是顧家人命輕，不住的凰命，所以被反噬了。”

“對，肯定是這樣！要不然凰怎麼會飛進宮里去！”

“就不能是別的子？”

“你有所不知，當今陛下邊只有一人而已。帝后二人十分篤厚，可是一起打江山打回來的。”

商子昂聽得興致的，腳在桌下拉常之瀾。

“聽到沒有？凰！”

常之瀾垂著眸子，靜靜地看著手里的面碗。

商子昂的面碗早就見底了，只剩下幾點可憐兮兮的辣椒籽，他的碗里面條卻原封未，筷子握在手中，久久未能落碗里。

“你到底在想什麼？你不會還在想吧？”商子昂低聲音，湊近來說道“你聽我一句勸，進了宮當了皇后，跟你就不是一的人了。你說得好聽是師哥，可說得難聽點，也是寄顧家籬下討得一碗飯吃罷了。更何況……”

商子昂頓了頓，聲音更小了，“那人……他可容不下你。我聽人說了，把你的桃花茶丟得遠遠的，都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