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驍莫名松了口氣,還以為想說什麼。
就這?
他看到這個忍不住嗤笑了聲:“我花錢你也管啊?”
驚蟄瘋狂搖頭:“我會自己保護自己的,下次你不要再這樣破費了。”
林驍剛想說一句這點錢算什麼。
他也不是人傻錢多,急時候想拜托別人做事,發紅包是最高效的,如果出事,家里沒有一個人能跟代,花點兒錢算什麼。就算是母親和父親知道也沒說什麼。
至于結束后又發,是他想威懾一下暗地里某些人,驚蟄剛來,能跟誰結仇,提的又是他的名字,百分之八十是他惹出來的,但在自己班群里放狠話威懾人,不出點兒,完全就是得罪人,人沒威懾到,說不定另外給樹點兒敵,他又不是傻。
不過解釋起來太復雜,他懶得跟多,甚至看一副小守財奴的樣子有趣。
不是摳門,就是骨子里怕浪費,誰浪費都難。
驚蟄突然抬頭看了他一眼,說:“你省著點花,快考試了,萬一你考不好,就沒有零花錢了。”
之前林叔叔說的。
林驍沉默半晌才假笑著說了句:“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驚蟄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疊的皺皺的,儼然已經放了好幾天了。
前幾天林驍心不好,驚蟄也不敢給他。
林驍好奇地拆開看了一下,是復習提綱。
用歸納法給他畫了復習綱要圖,可能是怕他覺得枯燥,還用了不同的筆,畫了致的小符號和小圖案,一副哄稚園小朋友的樣子。
林驍又是好久沒吭聲。
驚蟄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語重心長:“好好復習,哥。”
明明一句鼓勵的話,林驍做了一宿的噩夢。一晚上驚蟄都跟在他后面扯著他袖子:“好好復習!”
“好好復習!”
“好好復習……”
于是一整個國慶林驍都在家里沒有出門,陳沐和江找了他好幾次,他都說沒心。
陳沐都忍不住說見鬼了。
他才是真的要見鬼了,可能是老天爺看他前十幾年過得太舒坦,派個人過來治他的。
他到底造了什麼孽。
學習真的太痛苦了,世界上為什麼會有學習這種東西,他好幾次做題做到睡著,醒過來卷子上都是鬼畫符。
他覺得他跟學習沒有緣分,當然跟學習沒有緣分的不僅僅是他,整個24班25班26班跟學習有緣分的也不多,假期前兩天就有不人在班級群里哀嚎。
互相問候大家作業都做的怎麼樣,一個沒寫,兩個也沒寫,甚至還有人問:“作業是什麼?”
這萎靡的學習氣氛,眼看著是整個班級又要墊底的架勢。
開學是周三,各科老師把作業收上來看看,順便把錯題和難點給大家講了一下,剩下來的時間都是自習,留給大家復習用。
周四周五就是月考了。
這次月考除了后面幾個班,氣氛還是濃烈的,底考大多考得一塌糊涂,都想一雪前恥。
驚蟄被去了辦公室一次,政教主任問了那天放學的事,把況又一五一十的復述了一遍。
過了一周,驚蟄已經沒有什麼覺了,并沒有覺得多害怕,只是有些費解那個人到底要干什麼。
中午吃飯的時候,秦雪說:“多簡單,班長的仰慕者唄!看你唧唧的,想著過去恐嚇你一下,萬一你真的被嚇到了呢?不就跟班長生罅隙了。”
依舊覺得惡毒的,比開學就傳人家私生還惡毒。
驚蟄沒聽懂,抬頭看了一眼。
秦雪忽然賊兮兮地湊近:“你多漂亮啊!跟班長又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輕聲說:“大家都知道你跟班長沒有緣關系了。”
驚蟄咀嚼食的作都停滯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秦雪忽然笑了笑:“哎,你喜歡班長嗎?”
驚蟄點點頭。
秦雪還沒來得及八卦,驚蟄又說:“我從小就想要一個哥哥。”
雖然林驍有很多病,也不學習,但他其實……好的。
秦雪拖長音調失地“啊——”了聲,嘟囔道 :“算了,可的妹妹還是不要去嘗的苦了。”
驚蟄到了教室的時候,林驍在睡覺,他吃過飯就困,不僅僅是食困,還有點兒對考試過敏,復習對他來說不亞于盤古開天辟地,他的書本嶄新得比他的臉還新,翻開只有他畫的涂,他把歷史書上的秦始皇都畫秦始皇怪版了。
還給語文書上奧斯維辛集中營大門上畫了個辟邪符。
驚蟄趴在他耳朵上,輕聲說了句:“哥,起來復習了。”
林驍從夢里掙醒,抬眼就看到那張人畜無害其實是只毒蘑菇的臉,他抬手比了個抹脖子的作:“你欠揍啊!”
驚蟄坐下來,把他歷史書攤開,把秦始皇怪給他打開,然后把語詞典也打開,翻開厲荏那一頁,用鉛筆給他劃出來。
林驍直起轉了下脖子,低頭看了眼:“嗯?”
驚蟄說:“每天學一個語,一年你就可以學三百六十五個了。”
林驍嗤笑了聲。
驚蟄又說:“知識就是積多。”
林驍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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