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驚蟄沒有回顧,突然想起來林驍穿得很傻站在院子里跟說:“那塊兒地給我老婆留的。”
想著想著睡著了,做了個夢,夢里依舊是花園,花生到了收獲的季節,雙手□□一棵,顆顆飽滿的花生在半空搖搖晃晃,笑著招呼他:“哥,你快來嘗嘗,這時候的花生最好吃,很甜。”
林驍手在口袋里,慢吞吞朝走過來。
驚蟄看著他一步一步靠近,心跳也逐漸變得很快,快到如同擂鼓,呼吸幾暫停。
然后猝然驚醒,醒來的一瞬間,心臟了一下,心跳無論夢境還是現實都很劇烈,有些虛地捂住自己的口。
然后大腦莫名跳出來一個詞:聘禮。
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他為什麼挨打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笨蛋哥哥,不打自招。
這章二百個紅包。
第54章 回家
.
最后的時間, 林驍覺得自己什麼也沒有想,一心撲在學習上,他很有這樣心無旁騖的時候, 大約挨了一頓打, 反而坦然了, 那浮躁的覺徹底褪去, 他很再去想未來,只是專注手上的題。
整個人的生活變得異常簡單, 教室、餐廳、宿舍, 三點一線,每天早上看一眼倒計時牌,期時間再快一點早點結束這種非人的生活,又祈禱時間再慢一點,好讓自己能有更充足的準備。
他沒有刻意疏遠驚蟄, 但確實很再主和搭話, 只是他坐在后排,以往會從后門進, 后來常常從前門進,然后從座位上路過,看一眼, 有時候去買了東西, 就丟給一些。大多數時間都埋頭在做題, 而他只是路過。
有時候也不明白自己特意看這一眼是為什麼。
或許是一種神支撐。
每周都有模擬考, 每周都有新的排名,他的名次依舊忽上忽下,驚蟄會看他的卷子,但每次拿卷子的時候, 他都不在座位上,后來發覺,是在故意避著他。
可能是覺察到了他的冷淡。
是那種你進一步進一步,你退一步退十步的人。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雖然很跟他流,但有一個留言本,會把他的錯題和的知識點記在上面,偶爾還有幾句鼓勵的話。
每次他從教室外回來,如果看到桌面上的本子,都會先翻開看一眼。
后來那個本子寫滿了,他沒扔,一直留著。
不再寫本子,開始留紙條,他也都收著,覺有點稚,但就是舍不得扔。
日子就這麼到六月份,高考那兩天下了雨,細雨一直飄著,南臨的街道新綠一片,被雨水洗得干凈,天氣竟意外清爽,不像夏日,倒像是春天。
他依舊從姥姥家里出發的,他在十九中考試,驚蟄留在本校考場,即便是高考,兩個人都不上面,他知道的時候都嘆了口氣,大約是真的沒緣分。
但他似乎也顧不上在意。
老鄧去了十九中領考,站在學校門口,穿著一鮮艷的紅給他們加油打氣,一群人笑他,第一次見老鄧頭笑得這麼慈眉善目。
他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叮囑大家再檢查一遍準考證和考試用,不要張,拿到卷子不要著急筆,一定要仔細審題,有問題及時跟監考打報告……等等。
誰也沒嫌煩,老老實實聽著。
終于老鄧一揮手:“快排隊進去吧!”
邢曼來送林驍考試,和蔣潔阿姨一塊兒,兩個人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各自穿著旗袍,要祝他們旗開得勝。
陳小狗非常不怕死地隔著老遠的距離對媽說:“媽,小肚子收一收,快,吸氣。”
邢曼愣了下,繼而捂住偏過頭笑,蔣潔舉起自己的手包,咬牙切齒:“不是看你考試,我今兒個非打死你。”
陳小狗拉著林驍就跑,兩個人過了大門的安檢,林驍才忍不住笑著了下他后腦勺:“你可真是活膩了。”
陳沐拽了拽自己的領,一臉得意:“趁著有免死金牌,我得找回我男人的尊嚴。”
林驍翻了個白眼。
陳沐扯了他一下:“爺,加油,好的明天等著你。”
驚蟄的影在他腦海一晃而過,他笑了下:“用你說?”
可雖然很自信,但考試的兩天依舊張到渾渾噩噩,最后一場從考場出來的時候,他著外面放晴后碧藍的天空,恍惚有一瞬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高三像是一場夢,又或者現在才是夢。
結束了嗎?
好像是的。
自由了嗎?
好像是的。
然后呢?
不知道,以前無數個挑燈夜讀的時候,都在幻想這一刻,可真到了這時候,他反而不會知道想干什麼了。
他見到母親的時候,忽然張開懷抱過去抱了抱。
邢曼有些遲疑地拍了拍他的背,又好笑又心疼:“辛苦了兒子。”
林驍有些難過,低垂著眉眼:“媽,你,我腹都瘦沒了。”
邢曼都沒來得及傷,瞬間捕捉到了他的意圖,扯了扯角:“干嘛,憾不能出賣相?”
林驍抓了下頭發:“賣相還行吧?”
邢曼幸災樂禍:“行是行,但恐怕你沒可賣了。”
林驍一時沒懂:“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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