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漾上車後,雙手放在上,正襟危坐,也不敢扭頭去看周硯京的反應,整個人尤其僵。
阻止不了他的接近,更抗拒不了他在麵前展現的溫,明明告訴自己要狠下心遠離周硯京,可他一出現,就沒出息了。
許時漾一邊唾棄這樣的自己。一邊又控製不了沉淪。
“晚上有空嗎?一起吃飯。”周硯京用最平靜的語氣詢問,不打算給造太大力。
許時漾目視前方,神顯出了幾分冷豔:“我最近工作比較忙。”
這個意思就是婉拒了。
周硯京沉默片刻,在許時漾耳邊輕聲歎息:“也好,你的工作很重要,是該以工作為重心,別的事都該排在之後。”
這句話……怎麽有種可憐的委屈?
許時漾趕警告自己,拋開這些古怪念頭,不能心。
現在住的地方離公司不算很遠,打車就十幾分鍾路程,但今天周五了,開車的人有些多。
所以道路並不算通暢,又接連遇上紅燈,走走停停,時間至拉長了一倍。
周硯京倒也沒多說別的什麽話,但就是時時刻刻都把注意力都落在許時漾臉上,侵略很強。
不用一個字也能讓許時漾心驚跳。
許時漾簡直是在心裏數著秒,終於熬到了公司樓下,等到車一停穩就迫不及待要走。
忽然被周硯京抓住了手腕。
慌張地扭頭去看他,胭脂般紅潤的微微張開,想說什麽,又被咽了回去。
“時漾。”周硯京已經關上了車子的前後擋板,他指尖的溫度格外灼熱,甚至還在不斷上升。
男人眼裏的深幾乎沒有任何遮擋,流而出,把許時漾包裹在那片炙熱中。
“我認為我應該再解釋一次,我沒有想過要和容怡真結婚,從來沒有,在你離開我之前,我已經在理這件事。”
“……你已經說過,我知道了。”
男人的子往前,靠近了,漆黑的眼眸裏倒映出許時漾不知如何是好的赧之,的臉頰很紅。
“那麽重新回到我邊,好嗎?”
他不等回答,就已經將許時漾摟懷中,手指輕輕摁在抖的後背,吻住了的。
這是與他記憶中一般甜,甚至還要更加令他難以自控的好滋味。
周硯京逐漸吻得更深,越來越用力。
許時漾被他的男氣息占據後,就已經忘記了要推開他。
手指無力抵在周硯京口,任由他肆意的親吻。
腦袋裏的空氣也快被幹了,直到整張小臉已經憋得通紅,周硯京才緩緩鬆開。
“你分明還對我有覺。”男人的聲音沉啞,呼吸也在剛才的親吻中變得紊。
他壞心眼地穿了掩蓋的真相,邊勾起了笑意:“和好吧,嗯?”
“……我,我不知道。”許時漾試圖別開視線,忽略掉他對自己的影響力。
可周硯京好不容易才困住許時漾,哪會輕易放走,他直勾勾盯著瞧了半晌。
在心裏不斷打鼓之際,周硯京沒有任何預兆的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黑的絨盒,在麵前打開。
許時漾被裏頭綻放的彩刺了一下,緩緩地瞇起了眼,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顆的鑽石。
比周硯京之前送的項鏈還要更加耀眼璀璨。
這是佳士得剛剛拍出的祖母綠型切割鑽石,重103.49克拉,價人民幣1.4億。
“我沒有想過要娶別的人,如果問我希誰做周太太,我會回答,這個人是你。”
周硯京意綿綿的與對視,他拿出那枚過分奪目的鑽石戒指:“有些倉促,但我不知道除了這個辦法還有什麽方式可以讓你相信我的承諾,你願意嫁給我嗎?”
“……”
咚,咚咚,咚咚咚。
許時漾心髒跳的節奏一下比一下更重。
從來沒遇見過周硯京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哪有……突然就求婚的?
倒是不在乎求婚的環境地點,甚至能認出這枚鑽戒價格不菲,但現在這樣也太讓無措了。
許時漾不由覺得,周硯京可能是最近了什麽刺激?才會在兩個人完全沒有過正常關係相的現在,就提出要與結婚。
這實在難以置信。
而在周硯京看來,和許時漾結婚應該是早晚的事,他想重新追回,可思來想去,任何一種追求方式……都太過不穩定。
他又是個掌控極強的男人,如果能夠讓許時漾先答應他的求婚,再慢慢相,這種方式最令他有安全。
而且,如果許諾要娶,許時漾是不是也能更相信他沒有開玩笑,是認真要追回?
“……周硯京。”許時漾咽了咽口水,盡力不去看那枚太蠱人的鑽戒,“你確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為什麽不確定?”周硯京擰起眉,強調,“我很認真。”
許時漾果斷說:“我們都沒有談過,你就突然向我求婚,我沒辦法相信你現在是理智的。”
的話,讓周硯京又靜默了半晌。
他瞇著眼,神有點難看:“在你心裏,我們過去的那段關係算什麽?”
“那時候我就隻是你的伴而已,說難聽點就是個人。”
許時漾也很詫異自己在這個時候突然恢複了思考的能力,還能清晰說出自己的想法,道:“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在你這裏得到其他的,現在你突然要我嫁給你……”
搖頭:“我沒有辦法答應,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麽會這樣做?”
盡管周太太的份也在一瞬間引了,可還是在關鍵時刻選擇了理智。
說完後,周硯京口有了明顯起伏。
他咬著後槽牙,和許時漾對視片刻,忽然用力將鑽戒塞進了許時漾懷裏,冷笑:“鑽戒刻了你的名字,不想要就扔掉。”
他打開車窗,讓冷風完全灌進來,生平頭一次氣到眼眶都微微紅了:“許時漾,我阿爺說得沒錯,你確實夠無,明明答應了我的追求,現在說不承認就不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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