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漾剛醒過來,腦子裏還是一團漿糊,反應也慢了半拍:“什麽好看不好看……”
“你說那個醫生,他很好看。”
“也還好吧……”
周硯京臉沉了沉,又換了個方式,語調堪稱嚴肅:“你朋友還想過撮合你們?什麽時候?有約會嗎,你對他覺如何?”
許時漾已經被周硯京一連串的提問砸懵了,不過終於是在他的滿目認真當中反應過來:“你是說陳醫生啊?”
周硯京板著臉,那表像是在說:還能有誰?
“不是,這都已經過去……”許時漾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從回家來至過去六七個小時了。
周硯京不僅本沒有如他所表現的那樣雲淡風輕,更沒覺得這件事無所謂,而是始終將其在心底,直到這強烈的火迸發了巖漿,衝破他的理智。
許時漾和他四目相對。
周硯京在沉默片刻後竟然扭過了頭,仿佛要避開這個話題了。
還好,許時漾已經看出他此刻心不佳,如果這個心結今天沒有辦法解除,很懷疑,哪怕是十年後……
周硯京也還能夠往事重提,耿耿於懷。
以往總有著掌控一切自信從容的男人,此刻沒由來吃一個對他言陌生人的醋,其實還有意思。
但許時漾也隻能將這種想法在心底,幹脆一個翻,手臂撐在周硯京兩側,低頭看著他:“周硯京。”
兩人的灼熱呼吸在昏暗的房間裏纏綿,許時漾緩緩開口:“我從港城回來,是單狀態,至,我認為是單狀態。”
周硯京眼神極暗,聲音也啞了:“我知道,那時候你已經和我分手。”
“咳……也可以這麽說。”
想起過往誤會,許時漾清了清嗓子:“所以我朋友那時候想給我介紹一個認為很好的男人,其實是沒有問題的,你說對不對?”
理智自然能夠告訴周硯京,沒問題,許時漾在單階段無論做什麽,都是的自由,他無權幹涉。
但……去他的理智,真正的裏,就不可能用完全客觀視角去看待自己鍾意的人,有概率和別的男人看對眼這件事。
周硯京線抿,憋著緒沒吭聲。
對於總擅長克製、自持的他而言,此時的短暫沉默都是種煎熬。
畢竟他怕自己開口就會說些不太好聽的話,惹許時漾生氣。
許時漾沒有等到他的回答,輕聲歎息,隻能繼續嚐試與他通:“但當時那種狀況,我也沒有心思去接另外的人,所以我拒絕了我朋友。”
幹脆將臉埋進了男人的膛,著他強健有力的心髒,緩緩說:“今天才是我和陳醫生第一次見麵,並且往後除了我和他妹妹的朋友關係,以及連帶出的其他接之外,就不會有更多的牽連。”
該說的說完了,許時漾出手指,無聊的在他口畫起圈來:“周硯京,你也說句話呀,到底怎麽想的,要不要相信我?”
周硯京忽然間摟了,力道很大,箍得許時漾快不過氣來。
他的低沉聲線就在耳邊響起,混合著他的呼吸聲,又又沉著:“隻要是你說的,我就相信。”
許時漾放心了:“那就這樣吧,睡覺?”
周硯京也沒料到過自己會因為一個還沒見過麵的男人,滋生巨大醋意。
他如今僅僅是想到許時漾的目會落在旁人上,便有不控的焦躁出現。
他擁著,將下正在人的頸窩裏,悶聲說:“但是你得答應我,要一直看著我。”
許時漾眼皮已經沉得快闔上,仍然在即將陷睡眠之前答應:“我答應……”
早晨醒來,許時漾恍惚間以為昨晚周硯京吃醋到睡不著的事隻是的一個夢。
不過很快意識到,是真實存在過。
洗漱好,坐在餐桌旁,手肘撐著桌麵,漂亮奪目的眼眸裏含著笑意,角也不自勾起來:“早上好。”
“趕吃飯。”周硯京穿著襯衫西,神態矜冷,抬眼瞥一眼,又低頭繼續吃早餐。
哼,裝吧,繼續裝……
許時漾咬了一口吐司,突然作出好奇狀:“我昨天好像做了個夢,特別真實,都有點分不清到底是做夢還是……”
周硯京眼神沒有明顯的緒變化,倒是依然淡定:“應該就是夢。”
“可是好真實的,要不我說出來你幫我分析一下到底是做夢還是昨晚真的有人吃醋,氣了大半夜都沒睡覺?”
周硯京平靜掀起眼皮,目沉沉看著許時漾,角忽然勾起一個意味深長弧度:“那麽吃醋的男人除了大半夜不睡覺生悶氣,還會做什麽你知不知?”
許時漾聲線抖了下:“不知……”
周硯京慢條斯理拿起紙巾,將幹淨,起來到了旁邊。
他高大而充滿了震懾的軀下,在離許時漾僅有咫尺距離時停住:“阿漾。”
他笑意深沉,帶了三分威脅:“唔好惹呷醋嘅男人。”
吃醋的男人好不好惹,許時漾當然已經會過了,立刻求饒:“不敢了……”
等他終於坐回原位,許時漾的心跳終於平複,隨口說:“你要去關心一下容小姐的健康嗎?”
“隻是崴腳,沒有殘廢。”
“好吧……”
不過,並沒有得到問候的容怡真,即便還是個傷病患,也沒忘了周硯京代給的任務。
在接到周老爺子電話後,容怡真格外快速的反應過來,開始撒:“阿爺啊,許時漾唔會係我對手!”
輕輕鬆鬆就向周老爺子保證,一定會再將周硯京奪到手,絕不可能眼睜睜把自己看中的男人拱手讓給別的人。
那麽有自信,加上最近頻繁和周硯京的接,令周老爺子至信了一半。
不過想完全騙過他,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周硯京容怡真配合做這些,僅僅是為了暫時讓周家主放鬆警惕,給他們空出足夠多的時間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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