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所學校離那麼近,現在時間又早,實在沒什麼可擔心的。
拒絕得干脆,費勉也沒強求。
回去以后,陳佳肴用心研究了這個項目。
研究一半,颯在群里發消息。
說國慶要聚餐。
要求所有人必須全部回去。
陳佳肴國慶沒什麼事,第一時間在群里說了好。
其他人沒及時回消息,陳佳肴也沒管,繼續搜索費勉推薦的那幾所學校的相關信息。
周一,軍訓結營儀式圓滿結束。
陳佳肴終于去了軍訓服,開始了常規的大學生活。
大一課程還是滿的,早晚自習也統統都有,比起高三,唯一輕松的可能就是回到宿舍不必再與各種試卷做斗爭。
陳佳肴還是有練字帖的習慣,許青璇打完球回來看到陳佳肴在桌前乖乖寫字,又看到虞西米在化妝拍照,恨鐵不鋼地揪著虞西米頭上的丸子說:“你看看別人在做什麼,再看看你在做什麼?”
因為許青璇打岔,虞西米好不容易擺好的角度被打,尖一聲,站起來就要打許青璇。
許青璇仗著自己個子高,輕松躲開。
虞西米氣得要命,只能撓許青璇的腰窩。
倆人作一團時,沈煙從外面回來。
路過許青璇和虞西米的時候,沈煙停頓一下,然后面無表說:“嗑到了,謝謝。”
許青璇:“……”
虞西米:“……”
-
一個月大學生活匆忙過去。
十月,國慶假期法定七天。
陳佳肴從學校出來,一路溜達著走到隔壁平中。
有學生早早就結伴離校,還有特意喊家里人來接。
陳佳肴輕車路穿過學校主干道,一路走到地下停車場。
看到不遠車燈打著雙閃,心中了然,連忙小碎步跑過去。
周延禮將車窗開了一半,陳佳肴打開副駕駛坐進去。
周延禮偏頭,正巧看到陳佳肴頭發揚起又落下。
從高考結束,到如今進大學一個多月。
一個季度,給陳佳肴帶來了與眾不同的長。
頭發長長了,發尾落在鎖骨。
直劉海也被斜到兩側,三七分更添。
周延禮看著面前不知什麼時候就長大的小姑娘,良久才輕輕移開目。
一如往常那般看向正前方。
他一邊驅車輛,一邊問了一句:“假期有什麼活?”
陳佳肴說:“今天晚上要跟颯他們去吃飯。”
周延禮:“晚飯?”
陳佳肴點頭,“宗健晚上才會回來。”
周延禮聽到宗健的名字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他反倒忽然想起來了費勉。
那個不管跟誰相仿佛都游刃有余的年。
那些老師似乎也很談論費勉,說這個學生家境好人也有能力,待人待事都周全有禮。
家里但凡有兒的都想介紹他們認識。
甚至還有人到他面前說:“周教授,你家里不是有個小孩嗎,多大啦?合適的話介紹給費勉唄。”
周延禮聞聲輕輕一抬眸,看了眼不遠費勉的影,淡淡道:“不了,還小。”
“男大更好。”
周延禮記得自己當時說的是:“我說,不了。”
“還有張小峰,他也只有晚上有時間。”陳佳肴又說。
周延禮回神,淡淡“嗯”了一聲。
陳佳肴知道,他這種反應只是在表達他知道了。
報告,他接收。
僅此而已。
陳佳肴抿了抿,想起從上次在食堂拒絕周延禮以后,跟周延禮好像就沒怎麼相過。
四個周末,不是忙,就是他忙。
明明兩個人的學校相隔不遠,卻一面也沒見過。
如今一起回家,他們都不約而同假裝那件事沒有發生過。
陳佳肴本該就這麼“懂事”下去,可是叛逆這種行為似乎會上癮。
它一次又一次勾著陳佳肴,讓陳佳肴去招惹周延禮。
于是在一片安靜的車廂里,陳佳肴忽然又說了一句:“可能會喝酒,也可能會晚,你別等我了,我自己回去。”
周延禮沒說話。
陳佳肴扭頭看了周延禮一眼。
男人沒什麼表,也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好像的決定與他而言只是一個通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角度問題,還是線原因,陳佳肴覺得這一瞬,周延禮的側臉下頜線好像更加深刻清晰了一些。
盯了片刻,而后淡淡收回了目。
車子一路平穩行駛,停在陳佳肴與颯他們約好的餐廳。
陳佳肴推門下車,關上車門前跟周延禮說:“你路上小心。”
說完就要關門,周延禮忽然出聲,喚一聲:“陳佳肴。”
陳佳肴手上作停下,抬眸看向周延禮。
周延禮坐在駕駛座,雙手都在方向盤上,他偏頭看,問:“需要我來接你嗎?”
陳佳肴默了幾秒,角揚起一抹笑,說:“不用啦。”
此時太未落,沉在西方。
大片的照在他們車子迎去的方向。
車廂瞬間陷一片熾熱。
滾燙的讓人眼角發熱。
不管是陳佳肴,還是周延禮,他們的面孔和眼睛都被照得發紅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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