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肴。”周延禮忽然出聲, 滾燙的熱氣噴在陳佳肴臉上,像熊熊烈火,一寸一寸吞噬的理智和清醒, “這是我第二次表態了,你確定還要再拒絕我嗎?”
有那麼一瞬間, 陳佳肴是想吻上去的, 可是今天經歷了太多, 繁雜的思緒反倒讓掙扎著理智了下來,意識到自己差點失神在周延禮的蠱中,在周延禮作勢下來之時猛地偏頭。
男人瓣落在凝脂玉一般的頸上,呼吸的管,一寸寸染紅的。
從脖頸到臉頰。
甚至要紅了眼睛。
周延禮毫不意外地起,眼眸閃過笑, 可在瞥見陳佳肴泛紅的眼睛時,忽然笑意退,取而代之的是男人與生俱來的侵/占和掠/奪。
想弄哭。
周延禮目一寸一寸游離在陳佳肴頸窩和圓肩,最后手把頭發遮蓋在肩側,直到眸中深意盡數褪去,他才毫沒有慍怒意味地說:“怎麼,還要做背景調查嗎?”
陳佳肴目躲閃,“你、你先坐好。”
周延禮低笑一聲,像聽從小朋友安排那樣直起,完了還要說一句:“坐好了,陳老師有話請說。”
男人遠離,陳佳肴才覺鼻尖呼吸順暢,悄無聲息松了口氣,瞋了他一眼,“別那麼喊我。”
周延禮笑而不語。
他一句話不說,陳佳肴已經開始臉紅。
怎麼回事,這個人的眼睛是掃描儀嗎?
陳佳肴覺得恥,像抓浮木一樣抓住了被子,抓到一半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周延禮床上,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像上一秒還在慶幸周延禮遠離了,這一秒又全都跌進了周延禮的懷中。
都是他的味道和氣息。
簡直無可逃。
陳佳肴仿佛就是一個獵,而周延禮作為獵人甚至無需設陷阱,早晚都會自投羅網。
真是……一如既往沒出息。
陳佳肴在心里罵自己,然后蓋彌彰地輕“咳”兩聲問:“你為什麼做老師啊?”
意料之中的問題,周延禮看,“想知道?”
陳佳肴誠實地點頭。
有些一旦開了頭,便像沾了癮,周延禮只克制了幾秒鐘,便重新把陳佳肴的手握在手里把玩,陳佳肴被他玩得臉熱心跳,小聲抱怨:“你干嘛。”
“今天好乖,沒撒謊。”周延禮面不改道,“獎勵你跟喜歡的人牽手。”
“……”歪理!
但是陳佳肴也沒再回,而是任由周延禮,心思還在周延禮為什麼做老師的答案上。
表了態,但不忘記尊重周延禮,想了想還是問:“你要說嗎?”
“沒什麼不能說的。”周延禮說。
其實陳佳肴私下想過很多個答案,不管是哪一種,都看似合合理,但卻總差點什麼意味。
會和爺爺有關嗎?
或者,和言凌春有關?
“照宣出事,言凌春也知道。”周延禮說,他低著頭,注意力仿佛都在陳佳肴的手上,說什麼似乎無關要,口吻平淡,無波無瀾,“讓我替向你表示歉意。”
陳佳肴邏輯敏捷地問:“為什麼讓你替表示?”
說完兩個人都是一愣。
周延禮先反應過來,角翹起一抹淺弧,抬眸看向陳佳肴,似是調侃地說:“我們沒什麼關系,別誤會。”
陳佳肴察覺他解釋的意圖,面一僵,掐了下周延禮的手,“我沒有!”
周延禮哄小孩一樣,“嗯,你沒有。”
“本來就沒有。”陳佳肴避開周延禮含笑的目,小聲嘟囔。
周延禮盯著陳佳肴,忽然說:“是因為我相信。”
“什麼?”陳佳肴抬頭。
周延禮說:“當初你爺爺說沒有分清楚的類別,說太年輕,錯把依賴當別的,我跟他爭了兩句。”
陳佳肴有點吃驚,也在這一瞬間明白了為什麼總是想不到他做老師的理由,因為把周延禮想得太過于周正,但其實,他本不是什麼傳統禮教的人,他其實,很有煙火氣。
“其實你爺爺說他偶爾也有分不清的時候,我覺得沒什麼分清分不清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是了,這就是周延禮。
在他的領域世界里,界限皆分明。
“所以爺爺覺得你不能同。”陳佳肴似乎明白了什麼,“他覺得你沒有遇到他這種況,所以才能判決得那麼輕松。”
“他還說,日久難免生,偶爾分不清楚有可原。”說到這里,周延禮輕輕了下陳佳肴的指尖。
陳佳肴眼睛閃爍幾下,“那你現在是輸了嗎?”
周延禮眼眸含笑看著陳佳肴,“你覺得呢?”
不知道。
如果真的是因為日久生,那陳佳肴可能會在萬幸之余,生出那麼一憾。
因為日久生的重點不在對象,而在日久。
那意味著,其實不是唯一。
可下一秒,陳佳肴的手忽然被用力拽了一下,陳佳肴一時不察,倒進周延禮懷里,周延禮長臂圈住陳佳肴的腰肢,下擱在的肩窩,低聲在耳畔:“我還是贏了。”
“我分得很清楚。”
“我教了那麼多年書,帶過的學生不,見過的學生無數。”周延禮一字一句,“但是我現在抱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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