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玨此番前來雖然是為了尋找雲念,卻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故人,
“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去?”
他冷眼看著躺在床上的豔子,那和他有幾分相似的綠瞳孔悠然睜開,
芙蕖笑得魅人,
“裝,自然是連自己也要騙過去才好,你說是嗎,苜蓿?”
攝政王的臉並沒有任何的變化,他依舊皺著眉頭,看著,
“你不應當出現在此,東陵雖然並不蔑視珂羅的人,可你是什麽份,若是出了什麽事,你知道後果的。”
他似乎與眼前的子極為相,語氣雖然冷淡,態度卻有幾分親近,
但芙蕖反而更加生氣了,
“是啊,我當然知道我是什麽份,可是我想你早就已經忘記了吧?苜蓿,你已經完完全全變了大安人那虛偽的樣子,忘記了你的母國你的來曆,你才是那個最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那漂亮的麵孔上浮現出一點哀傷和脆弱,但又很快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毫不客氣地嘲諷。
“苜蓿,你在大安待了太久,我還以為,你甚至都忘記了我這個姐姐,你說是吧,攝政王殿下,珂羅的皇子份並不能為你帶來什麽好,不是嗎?”
說得言辭激烈,可是衛青玨卻並沒有因此生氣,他那古井無波的眼神似乎永遠都不會變,
“芙蕖,你明明知道我對珂羅沒有任何的好,對於現在的王也是,我既不想看到大安吞並珂羅的國界,也不想看到珂羅的鐵蹄踏上大安的土地。”
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無奈,輕易不能注意到,
“更何況,苜蓿在珂羅人的眼裏早就死了,你不去做你的芙蕖公主,跑來東陵幹什麽?”
說到這裏,芙蕖倒也不再那麽針鋒相對了,慵懶地靠在床頭,那嫵的眸子意流轉,
“嘁,待在皇宮裏麵實在是太無趣了,那些皇子公主一個個的就知道勾心鬥角地爭寵,該不會以為老頭子真的會因為喜歡誰就把位置傳給他爸?”
珂羅的皇帝珂爾羅已經年近花甲,卻還樂於讓自己的嬪妃們生下孩子,不同於大安的皇嗣凋零,珂羅的皇子公主早就已經數不清了,
沒有寵的公主皇子在那偌大的皇宮裏麵,地位還不如宮奴婢,
“老頭子年紀越來越大,看著正值盛年的皇子們,恐怕心裏嫉恨得牙都要咬碎了,你不在正好,不然他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
的眸子裏流淌過一惡劣的笑意,
“更何況,這醉生樓裏的小倌館實在不錯,上幾個知識趣的,可要比我在皇宮裏麵肆意得多。”
眼前的攝政王麵複雜地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他們雖然許久未見,但是也知道芙蕖的格,睚眥必報卻又縱聲,
他歎了口氣,猶豫著吐出幾個字,
“算了,你注意。”
芙蕖那豔的麵龐差一點扭曲,咬牙看著麵前的人,
“多謝提醒,不過,這麽多人裏麵,我還是最喜歡剛剛的那個小公子,可憐又可,還十分乖巧呢,就連上也香香的。”
當然知道那是孩子,這拙劣的偽裝,也就隻有月如那樣的蠢貨才看不出來了,隻是冷心冷清的苜蓿竟然會為了那個孩子躲進床底,
聽到這裏,衛青玨的臉黑了下來,
“你不允許靠近,還有,你最好明日就離開,不然的話,就別怪我送你一程了。”
可芙蕖並不想這麽急就離開這快樂的地方,但醉生樓是苜蓿的地盤,那老鴇也是,說什麽也不讓繼續待下去了,也不看這幾日給掙了多銀子,
說再多也沒有用,芙蕖隻能選擇用易容丹換了個樣貌,卻沒想到被雲念給注意到了,
刻意把人引到了偏僻的巷子裏,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不過,那兩個綁匪的上沒有殺伐的氣息,應當不會出什麽問題,那就讓這小可憐稍微一下苦,誰讓苜蓿的態度那麽討厭呢?
芙蕖愉悅地想著,並且迫不及待地就想要去看他的笑話。
衛青玨正在理東陵的相關勢力,芙蕖進了大安的地界,他卻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就算他們不知道芙蕖的份,但是也應當注意到珂羅的人在不知不覺地滲進來才是,
看來,這裏的釘子,必須要換一批了。
他在沉思時,卻見到芙蕖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然後一不地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
他太悉這樣的眼神了,小時候,每當他要大難臨頭的時候,就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看來你又做了什麽壞事,芙蕖,若是不快點說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送你走。”
迫於他的力,本想看熱鬧的芙蕖隻能不不願地開口,
“你那小娘被綁匪帶走了,看方向是南邊的海島。”
撇了撇,卻見到衛青玨一下子變了臉,甚至來不及做偽裝,眨眼之間就消失在了自己的麵前,
“這麽喜歡呀?”
目瞪口呆地看著搖晃的窗戶,驚訝道。
這才是雲念能夠這麽快就看到衛青玨的原因,他幾乎是一路飛馳過來,船夫都差點被他嚇死,
他自己甚至都沒有察覺到,他似乎太在意雲念的一舉一了。
雲念小心翼翼又心虛地看著他,
‘攝政王應當沒有聽到我剛剛和百聚討論的事吧?’
‘要是聽到了,我現在是不是隻有跳海才能逃過一劫?’
不過好在衛青玨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們剛剛說了什麽,隻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雲念,確認沒有傷以後,再用不善的眼看著周圍目瞪口呆的綁匪,
“看來,這個地方也不能留了,把這些人都殺了吧。”
雲念還沒來得及阻止,又見到一個大漢連滾帶爬地撲了過來,
“報!又有兩個人殺上來了,兄弟們本頂不住啊!”
左明遠氣憤地踢開攻擊上來的人,大聲嚷嚷著,
“要是找到了思思,我要把這些家夥全部丟進海裏喂魚!”
虎丁的眼神已經變得生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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