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渡口過去心島的路途不算遠,海上航行大概四十分鍾左右即可到達。
既然人已經齊了,怕耽誤午餐時間,節目組便安排嘉賓們一一登船。
薑梨推著行李登船。
剛想把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時,旁邊李斯言卻忽然出手接過了的行李箱,順手放了上去。
見微愣,李斯言角溫和地揚了起來,“你是孩子,還是讓我來吧。”
薑梨剛想道謝,後頭卻倏然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讓讓,擋路了。”
商熾的高比李斯言還要再高一點。
此時單手著兜,另外一隻手則扶著行李箱的把手。
明明是麵無表的一張臉,卻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
不帶溫度的視線落在他的上,饒是李斯言見慣了居高位的人,也有一瞬間被他的氣場懾住。
然而不過一瞬,他就神如常地笑了笑,臉上表滴水不,“啊,不好意思。”
說完,他轉過頭向薑梨:“小梨,我們往裏麵走,先去找個位置坐下吧。”
“啊,哦。”
薑梨正想往前走,後的男人卻忽然喊了一聲,“薑梨。”
回頭。
男人站在明暗界,向的眼神晦暗不清,似乎有什麽緒在翻湧。
見回頭,卻什麽也沒說,隻是抿了抿。
那一瞬間,薑梨覺得自己腦子一定是出現了短暫的線路故障。
竟然覺得自己在那向來不可一世的男人眼裏,看到了一類似傷的緒。
反應過來,薑梨簡直為自己的這個認知到荒謬。
果然,下一秒。
就見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似的,嘲諷地扯了扯,“你沒忘記自己暈船這回事吧?提個醒,別回頭吐別人上了。”
薑梨:“……”
狗東西。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
【咦?商熾怎麽知道薑梨暈船?】
【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他那句“別回頭吐別人上了”這話怎麽聽怎麽有深意啊!難道以前薑梨試過吐在他上?】
【哈哈哈哈樓上怎麽可能啊!這個圈子裏麵誰不知道商熾有潔癖,要是薑梨真的吐他上,還能活到現在?墳頭草都得有十米高了吧!還能出現在同一檔節目裏麵?】
李斯言聽見商熾這話,愣了愣,“小梨,你暈船?要嗎?”
薑梨覺得有點尷尬。
倒不是因為商熾說暈船,而是後麵接著的那句——“別回頭吐別人上了”。
讓瞬間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確切地說,是商熾單方麵不好的回憶。
有點心虛地拿餘覷了商熾一眼,見他沒有要把自己當年的糗事出來的打算,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畢竟作為當紅小花,還是有那麽一點偶像包袱的。
“沒事,等會兒我找工作人員拿個暈船藥就好。”
話音剛落,那本來好整以暇看著的男人把手從兜裏麵掏出來。
冷白修長的手指著個紙盒,往薑梨懷裏隨手一拋。
薑梨連忙接住。
垂眼一看,赫然就是暈船藥。
臉上閃過幾分錯愕,“你什麽時候——”
突然想起剛才上船之前,男人走到工作人員邊不知道低語了什麽,以至於上船的時候落到了最後。
難道就是時候……
商熾把行李放好,仍舊是那副欠了吧唧的模樣,“沒辦法,我怕有人吐船上了,我會忍不住直接把人扔下海喂魚。”
剛騰起的一異樣緒倏然消失。
薑梨咬了咬牙,回以假笑:“還真是謝謝你了,商老師。”
最後幾個字分明是從牙裏麵出來的。
商熾卻像毫無所覺,挑眉回:“不客氣,薑老師。”
【哈哈哈哈哈果然!商熾這要命的潔癖,怎麽可能容忍有人在船上吐!那畫麵隻要想想,我都覺得他的臉要黑了!】
【切,幌子罷了!刀子豆腐心的男人喲~~~~】
【裏嫌棄,心裏明明比誰都要關心薑梨!你們管這死對頭?!他真的,我哭死!】
站在一旁的李斯言看了看兩人,總覺得有點說不出的奇怪。
之前網上明明說兩人是死對頭,可是現在看來……
李斯言斂了斂神,正想把薑梨帶到座位上。
船艙卻突然躥出小酒敏捷的影,“啊小梨姐,你竟然也暈船嗎?剛好!我也暈!咱倆坐一起,誰也不嫌棄誰!”
說完,抱著薑梨的手臂就重新躥了回去。
李斯言見狀表頓了一下,隻好抬腳跟上。
大概是怕出海信號不穩定,攝像大哥也停止了拍攝,在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怕李斯言坐過來,小酒特意挑選了二人座位,為確保萬無一失,還把薑梨靠窗的位置塞。
落座後。
薑梨首先把暈船藥掏出一顆吃了,然後又遞給了小酒。
小酒哪裏有什麽暈船,剛才就是害怕李斯言要把薑梨拐走,才有這麽一說。
“不是暈船嗎?”
見薑梨疑地看過來,小酒隻好也著頭皮吃了一顆。
五分鍾後,船開了。
隔著走廊傳來李斯言溫和的聲音,小酒好奇地瞄了一眼。
作為新嘉賓,李斯言頗有點眾星拱月的味道。
畢竟在場除了商熾和小酒,其他人都是演員。
而李斯言作為當紅一線小生,偶像劇的常客,和在場幾位同為演員的嘉賓盡管不算非常悉,大多也是互相認識的。
加上他毫無架子,人又溫和有禮貌,談笑間讓人如沐春風,很快就和其他人打了一片。
就連向來像是活在自己圈子裏麵的蕭可和紀淩愷都忍不住和他攀談。
小酒收回視線。
想起剛才李斯言在眾目睽睽之下單獨和薑梨打招呼,還特意幫薑梨放行李的殷勤模樣。
隻猶豫了一會兒,便湊到薑梨耳邊,低聲問:
“小梨姐,你和那個李斯言……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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