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商熾的聲音,薑梨愣了一下。
他不是跟著導演他們先過去飯館了嗎?畢竟這接風宴就是為了他而辦的,他才是主角啊。
“你怎麽還在這裏?”
化妝室外的男人嗯了一聲,“剛接了個比較重要的電話,耽擱了一點時間。”
薑梨又試著解了下頭發,還是沒解開。
隻好泄氣地問:“外麵還有其他人嗎?”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沒有,都先過去飯館了,”外麵的男人頓了一下,才繼續道,“現在外麵隻有我一個。”
薑梨沉默了。
早知道剛才就先讓化妝師幫把服下來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隻穿著抹裏的樣子,腦子裏麵天人戰。
見裏麵的人沒說話,商熾皺著眉又敲了兩下門,“薑梨?”
本來還在和那縷纏著的頭發作鬥爭的薑梨糾結半晌,終於認命地放下了手。
眼一閉心一橫,豁出去了。
“那個,你能不能進來一下?我頭發纏在服上了。”
“好。”
話音剛落,門把手被擰開,男人站在門口再次確認:“那我進來了?”
“嗯。”
男人順手把門掩上,走到唯一閉著的更室門前停下腳步,敲了兩下。
頓了一下才道:“要我怎麽幫你?”
麵前的門打開。
薑梨微窘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那個,你先進來吧。”
商熾本來還以為薑梨要走出來讓他幫忙解一下。
聞言愣了足足十秒,才拉開門走了進去。
劇組的更室並不寬敞。
商熾往裏麵一走。
兩個人,幾乎就把這個小小的更室填滿了。
看到就在前的薑梨時,他怔了怔,眸倏然暗了幾分。
早在商熾進來時,薑梨已經第一時間轉過去背對他。
然而後男人的沉默還是讓頗不自在地抓了抓前的服,。
嗓音有點發:“你幫我弄一下頭發吧,好像勾住了後麵的紐扣了……”
薑梨過了幾秒才聽到男人“嗯”了一聲。
此時隻穿著一件裏。
致的肩頭和大片的背部暴在視線中,在燈下白得晃眼。
為了呈現最好的效果,戲服都是提前按照薑梨的材量定做的。
就連裏也是分毫不差,地在的上。
玲瓏曲線被勾勒得分明。
商熾呼吸一。
閉了閉眼才手去解薑梨的頭發。
男人解的時候盡管已經很小心,也難免會到背上的。
薑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麵前的白牆。
看不到後的形,五便被無限放大。
能清楚地到男人指尖的溫度。
那若有似無的像是羽一樣。
又輕。
又。
在這個仄的空間,薑梨覺得自己間一陣發幹,“還沒好嗎?”
商熾自己也覺得難熬。
畢竟他一個氣方剛的男人。
喜歡了這麽多年的孩就穿著件裏站在他麵前。
說沒有一點想法,那純粹是騙人。
他腦子裏麵的想法早就不知道過了多遍了。
但是他這人盡管上又毒又,但紳士和教養都刻在了骨子裏麵。
要不是那時候薑梨喝醉了提出那樣的要求。
他絕不會有任何逾矩的行為。
而此時,那紳士和教養卻都了一種負擔。
和薑梨獨一室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分外煎熬。
男人皺著眉,一邊作一邊開口。
嗓音很沉:“頭發纏得很,你剛才是不是自己弄過?”
薑梨想到自己剛才毫無章法地弄,估計把頭發纏得更了。
臉上一陣赧,“我以為很容易解來著。”
更室裏麵的燈不算非常明亮。
商熾看不太清,隻能俯首湊近。
溫熱的鼻息灑落在的背上,薑梨不自覺地了一下。
太……近了。
近到有種男人的吻下一秒就要落下來的錯覺。
口的服都快要被揪爛了。
正想問一下怎麽還沒好的時候,男人忽然啞聲道。
“抱歉,這顆扣子可能要解一下才比較好把頭發弄出來。”
薑梨這會兒已經什麽都顧不得了。
隻想讓他快點把頭發解開,再不解開,渾都要燒起來了。
不由小聲催促:“嗯,你快點。”
這話一出,氣氛好像又滯住了。
薑梨簡直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話說得好像有多迫不及待一樣。
隻好找補似的又來了一句:“劇組的人這會兒估計都已經到了飯館,就差我們兩個了。”
“嗯,我知道。”
男人修長手指落在裏的扣子上。
戲服巧,他撥弄了幾下才功解開,把薑梨那縷被纏得的頭發解救出來。
薑梨一口氣剛鬆開,便聽男人語氣平淡地問了一句。
“其他的扣子你自己能解嗎?”
薑梨:“……”
想到剛才自己的手殘程度,薑梨放棄掙紮了。
臉紅得快要滴,聲音憤死:“你幫我解一下吧。”
接下來的時間被無限拉長。
男人長指每解開一顆扣子,的心就要跟著一下,整個人幾乎要燒起來。
伴隨著最後一顆扣子的解開。
隻覺後背倏然一涼,捂著擋在前的服快速重新轉過來。
一抬頭,就對上男人晦暗不明的眼睛。
讓人心悸。
“謝謝,你可以先出——”
薑梨那個“去”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整個化妝間突然毫無預兆地陷了一片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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