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錯了?我怎麼沒聽出來,我覺得傾心小姐拉的很好聽啊,會不會是溫小姐聽錯了。”
李總臉上滿是懷疑,李太太打斷他,“本來就拉錯了,我說中間怎麼有一段聽著不舒服。”
溫傾心看著眾人質疑的眼神,定在原地,沒曾想這麼小的瑕疵也會被人揪出來,讓當眾難堪。
強行出一抹笑容,“阮阮姐姐,我的確有待進步,不如你來給我示范一下這段七連音該怎麼拉。”
學了這麼多年大提琴,雖然算不上完,可也到了出神化的地步。
難道溫阮阮能比還要會拉大提琴?
絕不可能。
溫阮阮從人群中走過去,拿起大提琴,“你看好了,我只教一遍。”
拉著琴弓,表慵懶隨意,隨著的作,一段琴音流暢的拉了出來。
雖然只有幾秒鐘,但這篇曲譜中最難的部分都被完的演繹了出來,找不出任何錯誤。
“學會了嗎?”溫阮阮看著溫傾心,眼神里一片森寒。
與其說是在問,不如說是辱。
練了幾年都達不到完的程度,可溫阮阮輕輕松松就能把最難的部分拉出來。
溫傾心的咬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頰通紅。
人群中,一位戴著眼鏡,表嚴肅的人站了出來。
“溫小姐,你拉的大提琴聲才稱得上天籟之音,完全是演奏家水平。”說話的正是華國音樂團首席教授,秦譽。
得空來參加宮家爺的喬遷宴,沒想到會聽到令如此驚艷的琴音。
剛開始聽到溫傾心演奏的大提琴,只覺得不過爾爾,曲調缺乏,連音都拉錯了,還好意思說自己開過音樂獨奏會。
直到聽到溫阮阮拉的那段琴音,才覺得這趟沒有白來。
就憑那幾秒鐘的演奏,敢斷定溫阮阮的技絕對達到了一流大提琴家水準。
“不過我想問問,你是怎麼學到如此湛的。”
要達到這樣的水平,至需要幾年的練習,還需要超高的天賦。
秦譽很好奇,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溫阮阮微微揚起,“我母親貝欣士是國大提琴演奏家,教我的比較多。”
聽到貝欣的名字,秦譽眼神中驀然煥發出神彩,貝欣士曾是國著名大提琴家,在大提琴方面造詣極高,曾遠赴國外,為國參賽。
“看來溫小姐繼承了貝士的天賦,怪不得琴技如此高超。”
“您過獎了,秦教授。”溫阮阮表莊重淡然。
周圍站著的賓客都驚呆了,他們居然見到了華國音樂界的首席教授,這莫不是在夢里?
宮逸景站在角落里,目始終落在溫阮阮上。
他也沒想到,秦譽教授會來參加宴會,還能和他家小朋友惺惺相惜。
男人始終站在角落里,影孤冷,沒有上前打擾。
秦譽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一流大提琴演奏者,自然不忍心錯過,“不知道溫小姐是否有意,我想請溫小姐再拉一曲,我錄下來,拿回去教育我那些笨學生們。”
“當然可以,您過獎了。”
溫阮阮坐在凳子上,琴弓運握,琴聲或婉轉悠揚,或大氣磅礴。
燈落下,似六月和煦的照在人上。
溫阮阮拉的曲目是《的婚禮》,甚至不用看曲譜,閉上眼睛都能拉完這一首,這首曲子對來說太悉了。
其實,能夠有這樣的大提琴水平,并非完全因為繼承了媽媽的天賦。
前世被囚在宮家三年,萬般孤獨無聊的況下,跟宮逸景說想學大提琴,宮逸景立刻找了最好的老師來教,買最貴的大提琴來哄開心。
宮逸景當時只提了一個要求,想讓為自己彈一首《的婚禮》。
仿佛這樣做,就能騙自己說阮阮是他的。
可是,冷酷果決的景爺,從來不用這麼卑微啊。
所以,重生了,為了彌補前世憾,為了寵他。
溫阮阮閉上眼睛,回想起前世死后,靈魂飄在上空,看著宮逸景抱著殉的畫面,心沉痛,琴音前奏也低沉了下來。
睜開眼睛,目落在角落里那個黑影,男人角淡笑著,也在看。
這一世,他們好好的在一起了,再也沒有錯過彼此。
琴聲又歡快了起來,像是進婚禮進行時,教父宣讀誓言,雙方換戒指。
周圍的人都被帶了琴聲里,中不斷加深的過程,想到生命中無比重要的人,想到曾到幸福的時刻。
甜、莊重、肅穆、好……
心境不同,到的東西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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