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逸景看出溫阮阮眼中的猶豫，彎下腰，靠近耳邊，嗓音低沉，“夫人舍不得嗎？”

“舍不得什麼？”

小姑娘桃花眼眨了眨，眼神單純無辜。

“我弄死秦北遷，阮阮會為他到心疼，舍不得他死。”

宮逸景聲音沉了沉，鷹隼般的眸子，眼底一片病態。

如果阮阮有一不舍，他怕是會控制不住自己，馬上弄死秦北遷呢。

“我沒有舍不得。”小姑娘著他，歪著頭，白皙的小臉在他手掌上，像貓一樣蹭了蹭他的手心。

“不能做犯法律的事。”溫阮阮想到宮逸景之前做過的事，又改了口，“要做。”

宮逸景垂眸看著，指尖傳來一溫暖，心底像是有一顆糖化開了。

“好，都聽夫人的。”

溫阮阮眼尾勾了勾，“不能直接殺了他，折磨一下應該沒問題吧，誰讓他運氣不好呢。”

從到心的折磨，比直接殺人，更加有趣。

男人立刻明白了的意思，讓幾個設計師抓著秦北遷的無效合約不放，弄點司出來。

或者找輛車撞他一下，讓他半不遂。

宮逸景最擅長的就是在無形中折磨人，活閻王的稱號不是白的。

活閻王夫婦對視一眼，立刻懂了對方心里的想法。

宮逸景低頭吻了下小姑娘，“還是夫人想的周到，剩下的事給我就好，夫人不用心。”

“不過......李哲呢？”

宮逸景做事果決，殺伐果斷，絕對不能容忍背叛和欺騙，不會因為李哲的悔過而放過他。

做錯事的人，必須要付出應有的代價，李哲對阮阮的傷害，不是一句抱歉所能彌補的。

但他家小孩太容易心，李哲又曾是的徒弟，恐怕不會做得太狠。

“你會原諒他嗎？”

“不會。”溫阮阮表堅定，“做錯事的人，如果只是道歉就能被諒解，那未免太輕松了。”

從后臺房間出來，沒走多遠，溫阮阮看見角落里站著的一個黑影。

很快認出那是李哲。

“老師，我能找你單獨談談嗎？”年自知愧疚，自責的低下了頭。

“好。”

正好，也有話想要問李哲。

“老公，你去外面等我會，我待會出來。”看了看旁邊的宮逸景，手指撓了撓他的掌心，朝他撒。

宮逸景表冷沉，眼神掃過對面的年，確認他不敢做出傷害阮阮的事后，才轉離開。

“對不起。”李哲再次彎下腰，道歉。

想到溫阮阮曾給過他的幫助，讓他在這個城市獨立堅強的活下去，而他回報的第一件事就是盜走的畫稿。

“這句話你已經對我說了很多遍了，我不想再聽。”

溫阮阮冷眼掃過他，“對不起三個字，看似誠意滿滿，實則最沒有用。”

傷害都已經造了，道歉又有什麼用呢。

李哲低著頭，眼尾微紅，他明白這個道理，在他決定盜走畫稿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無恥。

可除了道歉，他不知道像他這種廢還能做出什麼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