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孩子哭多了不好。”厲南州看著。

季歡眼中氤氳著水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哭，看到厲南州病怏怏的躺在病床上，不是應該高興嗎。

“你怎麼這麼哭啊？”他表里有幾分慵懶，里還在說著玩笑話，“就算我沒死，歡歡也用不著這麼難過吧。”

季歡眼淚瞬間收了回去，想握拳頭揍他一頓。

在病床前找了個凳子坐下，“你為什麼會暈倒在我家門口？”

見兩人之間總算不是劍拔弩張的氣氛，厲南州心里出現一愉悅，輕描淡寫的說道：“想見你，在外面等了一會，沒想到暈倒了。”

“我昨晚給你發消息了，你沒回我。”季歡的語氣里還有幾分生氣。

厲南州打開手機看了眼微信，歡歡真的回他了，但他昨晚緒起伏太大，沒去看微信消息，“對不起，我以后一定注意看消息。”

季歡沒再說話，但用余看到了厲南州微信置頂人是。

兩人這樣的相，真像是男朋友，如果沒有發生中間那些事，厲南州想，他們早該像現在這樣了吧。

也早該是他的了。

“我昨天看見你邊有個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嗎，看起來還不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男朋友”三個字的，輕描淡寫的樣子，仿佛本不在意。

“嗯？”季歡愣了愣，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陸斯年后，“他是我父親的學生，來我家做客而已。”

看到厲南州眼中的驚喜過后，季歡很快反應過來自己不該說那麼多，和厲南州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不需要向他解釋這些。

“厲南州，你昨天說的誤會是什麼？”

季歡主問出這個問題，厲南州的怔了兩秒，他抬眸去，蓋在被子里的手指的攥著服。

“歡歡，當年的事不是我做的。”

季歡聽不懂他的意思，冷著臉問道：“你指的是哪一件事？”

“兩年前的……校園霸凌。”厲南州頓了很久，才說出那四個字。

聽到他說的話，季歡臉上的表徹底僵住，那段如地獄般黑暗的時，早已為不能揭開的傷疤，不愿意任何人提起，也不愿意再回憶起來。

“當年的事早就過去了，別再提了，我不記得了。”的聲音低沉冷漠，不想去細想厲南州說的話。

季歡站起，想要離開病房，逃離那段將傷的無完的時。

厲南州抓住的手腕，不讓離開，如果今天不說清楚，他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

宮逸景說得對，歡歡的一部分痛苦，是以為校園欺凌是他指使的，他要把真相告訴，帶著走出來。

“歡歡我求你，聽我說完再走。”他從病床上下來，沒有站穩，差點摔到地上。

他抓著的手腕，眼神求，狼狽不堪。

季歡將他扶到病床上，厲南州仍然拉著的手不放，像他一放手，就會立刻消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