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北宸看裴南鳶忽然神怏怏,心中隻是以為小姑娘要離開生活那麽久的江南,一時不適應,開口安道:“你和沈府兄妹一同長大,如今讓你們忽然分開,哥哥知道你心中定然是不舍得的。”
“其實這些年來,他們也沒有去過京都,父皇和母後也時常念叨著舅祖父一家,若是哥哥同舅祖父提上一提,曦叔叔和晴姑姑陪著我們一同回京都,大概也不是什麽難事。”
“真的嗎?”裴南鳶聽見裴北宸這麽一說,眸子忽然有了芒,口而出問道:“那湛哥哥呢?”
裴北宸沒有多想,畢竟他們四人這麽多年來都一直在一起,隻不過若說沈初曦和沈初晴那還好,畢竟是一家人,可這封祈湛也讓小南鳶如此上心,似乎他才是親哥那般……
“封世子為鎮北王世子,不可隨意離開江南,再說了,這些年來,我雖然來江南沒有幾次,可是也不了和封祈湛接。他雖然表麵看起來溫文儒雅,可實際卻是個心思頗重的人。”裴北宸淡淡開口道,在他看來,封祈湛雖然表麵看起來脾不錯,可是卻是個猜不心思的。
“怎麽會?湛哥哥人很好!”裴南鳶聽見裴北宸的話,不滿的嘟囔道。
裴北宸忽然語塞,封祈湛人很好?
果然是小姑娘,沒有見過什麽世麵若不是封祈湛自在沈府大,又待沈初曦如親兄弟般,這麽多年來也一直表明他的立場……
若非如此,封祈湛此人如果是自己的敵人……
裴北宸微微瞇起了眼,隻怕他早就不會容忍封祈湛這等對手存活在世間了。
裴北宸自被立為元國太子,所以從小到大習的都是朝堂上的風雲幻測和爾虞我詐的權謀之,他知曉自己從來不是什麽善類,可是為一國的太子,他肩上的重任不是一般人能夠承擔的,他隻有自己變強才能夠護住這片江山。
“哥哥,這麽多年來,是湛哥哥……還有曦叔叔晴姑姑一直陪著我,一直護著我,所以他們都是好人。”裴南鳶一臉認真盯著裴北宸,裴北宸忽然樂了,他子往後一靠,他和小南鳶爭個什麽對錯?
說的不錯,這麽多年來,大家將保護的極好,才能夠讓如此無憂無慮又單純善良長,所以,有些事他這個做大哥自然會為擋去,這個小公主隻需要一輩子開開心心就好了。
“嗯,你說的不錯。”裴北宸慵懶地回應著裴南鳶,裴南鳶神一喜,朝著他靠近了些,討好地問道:“那哥哥肯定有辦法,讓湛哥哥跟我們一起回京都,是不是?”
裴南鳶笑得彎彎的眉眼,彎彎的角,鼻子上小巧的痣讓多了幾分活潑調皮之意。
裴北宸:……
怎麽覺得自家的小公主忽然有些小狐貍的模樣?
……
裴南鳶和裴北宸用完了早膳,便讓裴北宸將送去了封府,想起前幾日有幅畫放在封祈湛書屋裏,便想著要去將畫拿回來。
裴北宸挑著眉問道:“你這平日裏無事總往封祈湛那兒去?”
裴南鳶心中“咯噔”一下,隨後道:“哪裏無事?哥哥忘了,我的書畫是湛哥哥教導的!”
裴北宸想了也是,點了點頭,說道:“你大賽那幅畫畫的著實不錯,他倒是用了心思在教你。我也同你一起去趟封府,正好有事找他商討。”
封祈湛在竹林中習武,聽見吉祥叔來稟,說是南鳶姑娘帶著裴公子一起上門拜訪,他開口道:“請裴公子到前廳稍坐,我換裳立刻過去。”
他如今出了一汗,不宜見殿下。
裴南鳶和裴北宸在前廳等著,裴南鳶看了看門外,對裴北宸說道:“哥哥,我可以去書房將我的畫取來嗎?”
裴北宸點點頭,道:“去吧!找個人陪著你去,取了畫就回來廳中,畢竟是封府,不要跑才是。”
“嗯!”
裴南鳶去了書屋,卻發現前些時日的那幅畫不在桌麵上,輕輕蹙眉,莫不是被湛哥哥拿到他屋子裏頭去了?
裴南鳶沒有多想,平日裏同沈初曦和沈初晴來封祈湛府裏頭,都是隨意走的,雖說封祈湛的屋子沒怎麽去,可是也不是沒有去過。
如今哥哥在前廳,想著湛哥哥定然已經去了前廳見哥哥了,一心尋畫的沒有多想,開了門便進了封祈湛屋子……
剛踏進去,屏風後換著服的封祈湛立刻皺了皺眉頭,喊了一聲:“誰?”
裴南鳶一時傻眼了,為什麽湛哥哥會在屋子裏?
沒有聽到回應,封祈湛立刻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他剛換了裳,隻剩一件外尚外穿好。
二人四目相對,裴南鳶先反應過來,立刻捂住了雙眼轉過頭不停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湛哥哥,我是不知你在屋子裏,我是來尋畫的!”
封祈湛也沒有想到小姑娘竟然會闖進自己的屋子裏,他低頭看著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裳,並沒有哪裏不得。
封祈湛笑了笑,手將僅剩的月白外拿過來,穿好,看著麵前紅著臉的裴南鳶,這反應不知曉的還以為自己沒有穿裳呢!
裴南鳶到封祈湛朝自己走近,正準備要跑出屋子,沒有想到封祈湛卻快了一步,將門關上,擋住了裴南鳶的去路,故意逗道:“怎麽?南南看了湛哥哥,不打算對湛哥哥負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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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逗媳婦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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