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①引自《一個阿爾茨海默病人的回憶錄》

還有一個大的劇線要進，進完以后就不會再有很多難過的點了（我覺得是的～）

從明天開始，我也會盡量多更的

第45章

◎我很害怕◎

045：

那天的餐廳和往常一樣, 來了不客人。有些客人第一次來，對食材儲存位置以及烹飪工的使用不太清楚，店的員工包括近期一直在這兒陪伴姐姐的尹洧林都在給客人做指導，而尹洧因為覺得自己狀態不對就在二樓休息室休息。

“姐, 我等會兒上來陪你。”弟弟空上二樓看了尹洧一眼, 又去樓下盤點庫存。

尹洧低應了聲好, 坐在辦公桌前繼續擺弄相機。

相機擺弄了十多分鐘，的專注力到此結束，最近這段時間經常如此, 注意力有限, 學習能力也有限。

放空很長的時間，尹洧到儲室的立架上拿了一個未拆封的樂高。

按照說明書拼拼湊湊，竟然也在最后看到樂高的全貌。尹洧難得開心，對著這個樂高形狀的城堡笑了會兒，再之后, 憶起久遠的過去。

八歲那年, 有個比個頭高很多的哥哥送了一個樂高, 從此之后, 喜歡上拼樂高這種解活。

好像是在商店門口送給我的, 尹洧想：那個商店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無法給自己解答疑，決定親自去看看。

躡手躡腳的下二樓、出門、去一旁的便利店找店員換了幾個幣搭乘公……公不是直達，需要換乘, 尹洧準備查閱地圖時想起自己的手機不知道落在哪兒了，剛才那趟公還是……還是怎麼上的？

好像是隨意地跟著在公站等車的人們一起上的, 并沒有用到導航。

公車停靠在終點站, 思想纏一團線的尹洧不得不也下車。

的腦海此刻只收到一個指令：往東走, 沿著大道, 一直往東走。

可當走到快沒路，尹洧腦中的線突然又崩掉。

不知道自己在哪兒，眼前一片陌生，也不知道是要去做什麼，應該找誰求助。

四下無人，只有一片灰暗的景。

道路兩旁栽種著不知名的植，云層得低，讓人不上氣。

尹洧呆呆立著，并不想哭。

想放棄。

混沌的活著讓會到失控的覺。

還在想：我到底怎麼了？我是不是個廢人。

夏日的照在頭頂，但被普照的人類中，總有時時刻刻在絕境中掙扎的普通人。

上天從不渡人，它遠遠看著。

*

聞也在下門診后拿到自己快被打的手機。

儲存室的柜子里，那臺手機正發著燙。

上個電話因為未被接通剛掛斷，不充足的電量在提醒聞也發生了一些不可控的事。

他盡量克制緒，保持冷靜，把電話回撥給尹洧林，很快，他聽到那邊焦急的帶著哭腔說：“……姐姐走丟了。”

走丟了。

聞也在心中無聲重復這三個字。

有短暫的幾秒，攥著手機的男人溺在影中，有限的視線一片虛無。

電話那端再說了什麼，他也沒聽清。

他只是用啞到幾乎辨別不出容的語調說：“我現在去找。”

話音墜地，聞也匆忙拿著電話出換間。

往前奔跑的腳步顯示著他和平日不同的緒，但偏偏有人沒識別出這份緒，一個剛看過他門診的中年大叔在走廊上攔住他，問：“醫生，我能不能再咨詢你一些問題？”

聞也頓住腳步，沒第一時間點頭。

他對大叔還有印象，是病人家屬，大叔的兒在骨科住院要做頸椎手，前檢查發現心臟有些問題，骨科負責的醫生讓家屬來心外咨詢。

“抱歉，我現在有點忙，”聞也盡量讓自己語言邏輯清晰，他說：“您兒的事我已經清楚了，也和其他醫生打過招呼，您要是有些問題不太了解的，可以先聯系那位醫生。”

“你這是什麼態度，什麼你有點忙，你忙我就不忙嗎？”大叔瞬間炸了，“你們醫生就是這麼工作的？推來推去不說，我花幾十塊錢的掛號費，排隊排三個小時，你三分鐘給我打發了……”

類似言論，聞也聽過很多，真誠詢問的、厲聲質疑的……按照以往，他可以很耐心地和對方解釋，但現在，他實在沒有多余的時間和心，他拿手機，給吳恩撥了通電話，電話掛斷他跟滿臉暴戾的大叔說：“真的抱歉，我確實有些急事，您可以在這待著別，一會兒我同事會來找您給您解決疑。”

聞也沒再往下說，繞過大叔，直接遠去。

在還沒有很遠的時刻，他似乎聽到那人惱怒的謾罵：“就你這樣的職業道德，到底怎麼做的醫生，我去投訴你……”

影遠了，后面的話聽不見。

但聞也確實想：如果今天尹洧走丟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做醫生。

他連為人丈夫都不配，怎麼還能配的上其它東西。

*

天將晚，尹洧坐在一條不知名小徑的側邊。坐了多久無法估算，但總歸是坐累了，意識不算清醒，但也沒有上午混沌，覺察到迷路了，得找路。前面是圍起來的柵欄，應該不能，尹洧想了想，順著那條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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