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洧：“對。”

喬雨又說：“我有點好奇。”

尹洧：“嗯？”

“你不紋全名只紋字母，不會是因為覺得名字筆畫多，會疼吧？”喬雨笑，笑容燦爛。

尹洧也笑，小聲說：“……對，因為我真的有點怕疼。”

喬雨：“那我給你設計小一點。”

尹洧：“好。”

彼此達默契，開始設計圖案。

喬雨把筆遞給尹洧，讓自己來寫這兩個字母，“你寫完，我再轉印。要是真的很怕疼，那就寫小點。”

“好。”

尹洧拿筆認真鐫寫那兩個字母，一邊鐫刻，一邊告訴自己，一定要努力記得他，他總不停的被著的人忘記，該多難。

先轉印、然后割線、擴線、打霧、上……提白。②

在這個過程中，尹洧確實會到了痛意。

小針運行在虎口，虎口凸起的骨頭連著疼，喬雨盡量把作放輕，又讓聞宛放了首舒緩的音樂給緩解張，還和分自己的故事。

說：“我本職是律師，不忙的時候就推掉案子來這里打發時間。”

尹洧夸：“很酷的工作。”

喬雨：“哪一份？”

尹洧：“哪一份工作都很酷。”

“你也很酷。”喬雨坦誠告訴，“我之前從來沒想過你會紋。”在那些老舊的觀念里，紋是不好的叛逆的孩子才會做。而尹洧是見過最不叛逆的孩。

尹洧：“我以前也沒想過，但沒想過只是因為我怕疼，不是因為其它的原因，我還總羨慕那些可以把喜歡的有紀念意義的圖案紋到上的人，我今早做攻略，看到有個孩把自己家的貓紋在上，很大的圖案，看起來是很疼的，我很敬佩。”

喬雨：“不會覺得那是不好的孩子才做的事？”

“當然不會。”尹洧認真道，“但我觀念還是有些保守。”“我是覺得，要是真的想做這些事還是等年吧，不管是染發煙還是紋……年以后經過深思慮之后再做會比較好。”

喬雨拿筆的作稍停了下，思路飄的有些遠，想起很早的時候，也有人和說過類似的話。

“我不反對你紋，但建議你等年后。年后，也算個大人，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起責任。”他還告訴，“喬雨，謝謝你的喜歡，但我真的沒你想的那麼好。”

他那個被表白的人看起來比這個表白的人還無措。但即便無措，這麼多年，他也親疏有度，對所有人都是。

沒見過他允許自己邊有任何關系不明的異，出生在那樣的家庭免不了應酬，可即使是應酬，他也從未逢場作戲.讓自己和別人產生關聯。

他的冷靜克制在圈出了名，唯一一次不冷靜是發小聚會，跟著喬謙過去，看到那天的聞也喝了酒，他酒量不好，帶著些醉意，別人不知提了什麼問題，他正在回答，他說：“我給發了很多條短信，但沒回。”有人逗他，說，“估計是手機停機，不然誰會不回你的短信。”

他再說了什麼，別人都沒聽到，可是聽到了，聽到他說：“沒停機，我每年都會給那個號碼充話費。”

他當時的神形容不來，只知道，他確實沒騙別人，他沒準備結婚，因為那個姑娘不回來，如果不回來，他不會靠近任何人。

……

紋最后一個步驟是提白，是所有步驟里最疼的那個，剛刺過的皮還有些腫脹，喬雨看著尹洧那塊腫脹的皮，把手放輕，把速度也放慢。

作放慢的同時，喬雨也仍舊在和尹洧說話，只不過換了話題，這次說的是：“我不準備做你的律師了。”

“嗯？”尹洧一時沒聽懂。

喬雨向復述了不久前那件事，包括找咨詢的那些委托書和離婚協議。

順著話題告訴尹洧：“反正我們還沒簽合同，我不用賠你違約金。”

“……好。”尹洧忍著疼笑說，“我現在沒準備離婚了。”

喬雨：：“想通了？”

尹洧：“對。”

不想再自以為是的為他好，不想讓他再經歷被人拋下的痛苦，也不想……

思緒還在飄，忽而，尹洧到一鉆心的疼。

這疼像是紋帶給的，又不像，難以言說的痛意，心臟也跟著刺了下。

“是我力度不對嗎？”喬雨停下作，看到尹洧汗水猛然間流下，關心說，“很疼？”

疼。

不只是手。

尹洧的汗滴下來，正想回答沒關系的不用擔心，便聽到聞宛從客廳往這里跑的腳步聲，很沉很重。聞宛邊跑邊說：“姐姐，二哥好像出事了……”

語氣里裹挾著的著急以及涵蓋著的哭腔讓尹洧的汗滴個不停。

尹洧晃了晃腦袋，盡量保持冷靜。

求助的看向喬雨，喬雨說：“我這邊馬上結束。”

喬雨收針，拿一旁的保鮮要給做隔離。手臂放上去的剎那，看到尹洧本來不算嚴重的皮滲出.跡。

喬雨忽然想:他也不虧。

他沉默的被這麼熱烈的回應著。

一點都不虧。

第50章

◎你是疼的（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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