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別的,只因心頭浮現出的些許旖旎回想。
在軍營的時候,將軍確實不講道理地向上撲過,親了,還咬了。
可當時,不覺自己有過主招引……
……
從香云堂回來,施霓滿懷心事,因了娘娘的提點,的確生出想為自己爭取一次的想法。
如果……只是如果。
若當真可以將軍癡迷上自己,將軍又會不會為了甘愿冒一次險呢?
思及此,施霓只覺心里沒底,又想自己這樣似乎有些自私,可除此之外,實在不知該如何自擇命運,伶娘娘的話很真實也很一針見,有些事并不是逃避就能輕易躲掉。
于是,臨近著約定時間,施霓幾番掙扎猶豫,到底還是支開了阿降,重新沐浴噴了香。
換上了一嶄新的淡藕留仙,仔細涂好胭脂水,之后更是錦上添花,在額前點上了致花鈿,眉眼間盡是嫵風。
這次,算是進宮以來打扮得最認真的一回,以往都是自藏鋒芒,而這回,懷著些許難言的心思,只想令其……難忘。
臨近傍晚,天幕幽然暗下,施霓以子乏累為由,假裝歇下。
待下人們各自回房,施霓看們陸續暗下房燈,之后又謹慎地等了好半響,這才敢將鋪榻微作掩飾,而后黑著小心出了門。
小玉早就提前代好,走哪條路線可避開看守,施霓更是背于心,生怕會出現毫的疏。
好在,約定的位置距離浮芳苑并不算多遠,這一路也都走得很順,于是還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約定好的雨桐軒。
進了院門,就見其漆黑一片,一點不像有人在的樣子。
于是施霓不心憂,生怕將軍會忘記了今夜之約,回謹慎將殿門關嚴,而后忍著心頭膽怯,慢慢朝里挪步子。
還未走出十步,一個偏殿忽的亮起輕微的燭,其微弱,遠之人本不會察覺,施霓視線過去,心頭頓時如鼓直跳。
將軍,沒有忘。
其實很張,臨近室時突然不敢進去,猶豫半響后還很傻地抬手敲了敲門。
霍厭很快出來,臉算不得太好,他目在臉上微凝,之后不耐地拉著的手腕直往里去。
他步子邁得大,施霓小跑著都快跟不上了,模樣像是被拖拽著,實在顯得幾分狼狽。
“將軍……”
施霓輕輕喚了一聲,不想才剛進室,就被他按著肩膀,強勢地抵在了房間書架前的桌案上。
此地久無人居,桌面上并無宣紙或硯臺,但也一塵不染,施霓雙手往后撐住,腰肢同時被他環摟著,臉不由暈出些許赧然。
霍厭悶沉著臉,當下一言不發地欺籠罩過來,同時一只手不著痕跡地來幫墊著腰,怕被木桌邊沿硌疼。
可這份在其面上未得半分顯現,他眼眸始終很冰,當下開口時的語氣更算不得友好。
“他就是這樣摟得你?是嗎?”
施霓雙手被迫撐在他口上,聞言后輕輕著氣,聲音低弱又茫然,“什,什麼?”
霍厭暗著眼,故意又往下,的只得勾著他。
“宣王。”他不耐開口淡淡吐出兩字,瞇眼滿含著戾氣與危鷙,“他不知死活得了你!”
施霓震驚他竟會說出這樣的違逆之語,尊卑有別,這是庠序之道,就算再如何,宣王都是尊貴皇子,此話實為大不敬。
此刻,霍厭上著的煩躁,簡直不用探究就能輕易,施霓微怔茫,不知他對自己的占有何時竟強這般。
“不是的,那日其實……”其實,只是虛扶,本不算摟。
想如此解釋,可話未說完便盡數了小聲嗚咽,下被他稔抬起,他慣作強勢地用力吮住。
作者有話說:
生氣也會記得幫霓霓護著腰別硌著的吃醋將軍。
第41章
香燭影昏黃,施霓睫仰頭。
看著映在屋粱上纏環在一的微雙影,心尖不由輕輕地發著。
知道,自己當下的所覺所和之前是完全不同的。
之前在軍營里,亦或是在船舫上,兩人的親近盡數是霍厭占著絕對的強勢主導,雖不十分排斥,可卻難抑得恐慌生怯。
可是今日,并不完全的被,甚至大著膽子雙手去環住他的脖頸,并嘗試著啟給予回應。
于是這個吻,由一開始他飽含怒意地發泄,慢慢被施霓引導地,變得越來越溫膩、好。
待到良久,等霍厭重新抬頭時,他面上的悶沉惱意,以及刻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凜模樣,實在再難以繼續維系。
他把頭垂在施霓的頸窩間,當即是不得不承認,若是這麼來哄他,他本就沒一點法子。
“學聰明了,以后都打算來這一招?”
他低沉著嗓音發問,說話間還繼續挨著,本沒舍得起。
聞言,施霓眨了下沾的眼睫,聲音喃喃得,當下反駁得很聰明,“分明是將軍要親,若真要算耍花招,那這也該屬將軍的招數嘛。”
霍厭被懟得一時無言,隨后故意報復地抬手,使壞地了稍顯松的發髻。
于是致的扎鬟忽的更松,一支芙蓉珠翠簪也歪斜墜地,隨之,如泓的烏黑瀑發披落滿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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